戲份,這才陡然換了種狀態。該哭哭,該笑笑,該罵罵咧咧罵罵咧咧,叼著根菸說話吊兒郎當,活像個地痞流氓。導演喊了卡,他接過小陳拿過來的軍大襖,繼續往手機上瞟。
這一整天,就在這樣的迴環反覆裡度過。
冬天黑得早,到了晚上七點的時候,外面已經伸手不見五指,暗黃色的路燈昏昏沉沉,齊燃皺著眉等在大馬路旁,輕飄飄地噴出一口煙霧。
他平日裡除了演戲需要之外很少抽菸,此時沉默著把煙夾在指尖,火光在黑暗裡忽明忽暗。
“嘀嘀!”齊燃伸手遮住刺眼的燈光,偏過頭眯起了眼。
車緩緩在他身邊停下,玻璃緩緩地搖下,劉楚嫿一手搭在車窗上朝他吹了個口哨,“帥哥,等人呢?”
齊燃把菸頭碾滅在電線杆上,語氣波瀾不驚,“這個時候才回來,沒晚飯了。”
“沒關係,我吃過了。”劉楚嫿把車停到一邊,提著揹包下了車,歡欣雀躍地朝他跑了過來,伸手送給他一把野花,“大冬天的居然在湖邊看到有花開,特意摘回來送你的。”
他接過那束淺黃色的野花,本來要發的脾氣就怎麼也發不出來了,懲罰一般的拍了拍她的頭,輕斥道:“弄到這麼晚就不怕不安全,你也真是膽子大。”
“本來早就要回來的,在路上看到一片特別漂亮的湖,於是就決定下去看看。”她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五角星形的石頭,拿著擋在眼前,單眼輕輕一眨,“神奇嗎?我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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