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酒局吃到凌晨四點多，方才散盡。

在場都是歌壇裡赫赫有名的大腕，身邊都有經紀人、助理跟著，或是乘車離去，或是乾脆在附近酒店住下，總之都有人照料，喝多也不怕。

唯獨張雅跟何笑不太一樣，這兩人都沒有大型的經紀公司，何笑更是自己當老闆開工作室，雖然此行帶了個小助理包圓圓，離開的時候也有個人照顧，可天后怎麼辦？總不能把這位主扔這兒啊。

“雅姐，你住哪？”

站在餐廳門前，何笑眨眨眼睛，看向身邊臉色燻紅的天后。

後者目光迷離，平日裡儀態萬方的身段有些發飄，看來儘管有何笑幫忙擋酒，但還是喝的有些上頭了。

“中、中……”

張大天后抬抬手，想要報出一個名字，結果還沒等說完就在路邊吐了一地。

何笑傻眼了。

記憶裡，不管是什麼時候，多少人的聚會，老張都從來不會讓自己喝多，她是那種會保護自己，給自己留後路的女人。

可這一次，竟然醉的如此不省人事。

是信任嗎？

何笑有些沉默，望著老張的側臉，心頭千百般滋味湧過。

“何老師，咱們去哪？”

石大錘坐在租來的車裡，轉向燈滴滴的閃著，一副準備出發的模樣，詢問道。

“把老張……送回酒店吧。”

何笑還是沒法留下老張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凌晨四點半的香江大街上，把她扛進了車裡。

車輛悠悠晃晃，老張迷迷糊糊間，靠著何笑的肩膀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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