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充血,只覺得自己出了一個大糗。
白君羨笑吟吟地吻他的面頰:“你歷經九世,都是童子之身而終,會忍不住也不奇怪。”
“童子之身而終?”玄真一怔。
他洩過了身,身體更是疲軟無力,但白君羨的性器仍然十分熾熱,沒有半分要消停的跡象。
“對啊,否則你位極人臣,武功蓋世,怎麼偏偏就做不了皇帝或是梟雄?”白君羨因抱著了自己心愛之人,又做了自己日思夜想之事,極度興奮之下,再也不隱瞞,“只因為當皇帝免不了三宮六院,做梟雄也會有美人無數,我怎麼會放心得下?”
玄真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自言自語道:“難怪我能輕易脫身而出,原來是因為並未享受到人間極樂……哪天有機會,定要試試。”
白君羨惱羞成怒,氣道:“不許!”
玄真看他俊美 絕倫的面容上露出的怒意,不由大笑。
白君羨狠狠頂了他一下,讓玄真笑聲戛然而止,悶哼了一聲。他反而幽怨地道:“阿真,想當年你翩翩君子,怎地今世變得促狹起來?”
玄真忍著下身傳來的酥麻,說道:“這才是我的本性,你不知罷了。以前是……和你不太熟悉。”
“我們交往了幾十年,還不熟?”白君羨很是不信,但看到他的目光避開自己,忽然明白,所有的人在心愛之人面前,都想維持最好的樣子,阿真也是一樣,想等到兩人之間的關係能更進一步時,再展露更真實的自己。
可惜的是,更進一步時,卻是遇到了自己翻臉無情。阿真原本固然沒有這麼冷漠,但他遭遇了那種事情,若是尋常人,早就變得內心陰暗,他只不過有此反應,已是道心堅忍。
“阿真。”白君羨低聲道,“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喜歡。”
他的舌尖溼潤柔軟,在他唇瓣輕輕舔著,像是在品嚐世間頂級的美味,讓玄真不由張口與他糾纏。
這一吻深入得讓玄真有些暈眩。他從來都不知道,單是一個吻就能令人這麼激動,像是魂魄都在燃燒,完全顧不得身處何方。
分開時唇間猶有銀絲相連,白君羨目不轉睛,凝視他道:“阿真,我又要開始了。”
玄真早知他沒有這麼快就到高潮,他們第一次時,白君羨就做了三天三夜。但那時修為比現在高,肉身自然也更為凝實。
“我不行了……你快、快讓我……恢復修為……”玄真按著他的肩膀,卻是無法阻止他的律動,身體的反應騙不了自己,又忍不住呻吟起來。
“等做完這次,就讓你恢復修為。”白君羨為他擦了擦額上的細汗。
“到時……別把你的元精……漏出來。”
雖然白君羨的妖息對他花妖之體大有補益,但兩個身體的修為過於不平衡,另一個的本能就會逐漸弱化,他的心性也會逐漸被花妖之軀影響,以後喜好冰雪也就罷了,最擔心的是體弱腰軟,而且妖性始終不如人類耐得住情慾考驗。
白君羨一怔之下,立時明白他的話,不由露出幾分笑意。不管經過多少年,玄真都很有自制力,這也是他最愛慕他的地方。
“好,依你便是。”他聲音很是溫柔,但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慢。
做到後來,玄真幾乎雙腿都合不攏了,體液和渾身力氣都被壓榨得所剩無幾,就連做了多久也不記得,依稀感覺太陽東昇西落,彷彿已有三次。
數天沒有入定修行,即便是混元期也會感覺到疲累。玄真只覺得自己話都說不出了,一張口,嗓子都在冒煙。
白君羨總算洩了出來,以他真君的實力,在洩身後也出了些汗。
感覺到白君羨射入他身體裡的溫熱體液中帶著一絲元陽妖氣,玄真混混沌沌的神智瞬間清醒過來:“你……”
白君羨有些訕訕:“方才情不自禁,湧了一些出來。沒事的,也不會妨礙什麼。”
玄真此時全身上下像被雷劫劈過幾十回,稍稍一動,下體便疼得厲害,根本無力起身,嗓子也疼得厲害,實是無法與他計較,只好示意讓他拿些能喝的水來喝。
白君羨抱著他,捨不得放開,用隔空取物之法,取了小煉丹爐來燒水,泡了一壺清茶,再用千年寒冰氣冰鎮到適口。
懸空的茶壺慢慢將茶碗倒得八分滿,飛到白君羨手中。
白君羨端著茶碗,喂他懷中的男人,看到的確實玄真鬱悶的表情。
“我有哪裡做得不對嗎?”白君羨一怔。
玄真就著他的手,喝了溫茶,乾啞的喉嚨終於恢復了些許,有氣無力地道:“我的修為……”
白君羨連忙彈指,解開了他身上的禁制。
玄真修為逐漸恢復,身體卻仍十分疼痛,不能移動分毫,也不能恢復原身。卻見白君羨臉上笑咪咪的,完全沒有一點奇異之色,隨即恍然,這早在白君羨的意料之中。
玄真不由無可奈何。白君羨心有七竅,又怎地沒想到這一點。這人滿腦子都是那種念頭,給了他機會,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道:“你一身法力,卻只用來烹茶,真是奢靡。”
他聲音緩慢輕微,但聽在白君羨耳中彷彿天籟,輕捏了捏他的手:“阿真說得是,我還應該去找找看附近有什麼可吃的。你先躺會兒,我去去就來。”
玄真一時無語,白君羨已然平地消失。
多半又去找雞肉了。
他肉體較之築基期時要強悍許多,但梅花畢竟是柔嫩易傷之物,沒有個三五天,他恢復不來。油膩的食物食之無用,或許對身體還有害。
躺在床上無事,他便運轉法力,試著像白君羨一樣,隔空倒茶。
畢竟他們之間,法力還差得太遠,白君羨運轉得渾圓如意,他卻不得不極盡全力。待得倒滿了一杯茶,白君羨已然回來,袖子揚起,便有許多盤子飛到桌子上,雞鴨魚肉俱全,還有幾碟點心。
“有個地主在宴請賓客,我就順手拿了一桌,看起來菜式不行,但我都走了一千多里了,都沒幾個人家,你先湊合著吃吧。”
“我喝茶就好。”
“阿真,你是嫌棄我了嗎?”他坐到了玄真身邊,輕輕拉住他的手。
俊美無暇的容顏露出這樣擔驚受怕的表情。玄真忍不住有些心疼,道:“不是,我們都辟穀了,沒必要為了口腹之慾折騰。”
“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
“以前有很多事我沒悟透。君羨,你也要好好修煉,以後我們共同長生。”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