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認定了自己難逃一死了,“既然這樣,我不殺你,你的這條命就是我的了。”
他終於有了一些反應。
“你的命是我的,那你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所以從今以後你的主人只有我一個,懂了嗎?”
她說完,他似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一手撐在地面,屈膝單腿跪在了她的身前,“明白!”
這是最好最快也是最容易說服他的方法了,主人的象徵對於暗衛而言極為重要,是比性命更為珍貴的存在,以此來作為‘懲罰’,也相對來說更容易讓他接受。
黑犬身上的傷還需要處理,原本唐茗還想去請醫生,但是黑犬卻表示不必勞煩,他自己能夠解決,然後一個閃身便隱去了自己的蹤影。
平日裡沒事唐茗自然不會去把他給喊出來,再者也是為了讓他好好養傷,所以當唐茗再一次叫出黑犬的名字時,已經過去兩週了。
黑犬一如既往的隨叫隨到,哪怕此時的他明白或許他的主人已經不需要他的保護了,而他身上的傷也的確處理過了,暗衛在這方面都系統的學習過,手藝自然不差。
當小綠屁顛屁顛的敲門進房時,唐茗正檢查著黑犬傷勢的痊癒程度,哪怕帶著暗衛獨有的面具,都能夠從他緊繃的身體下感受的到面具下的緊張窘迫。
“二小姐!老爺…不對,是蕭盟主找您!”
唐茗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那些攻略人物所有交集了,再者以蕭朔的性格,恐怕也不會願意讓別人為難,所以此次前來找她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但是她不能主動去見他,這是她的限制。
“不見。”她說道。
“……那可真是令人難過。”蕭朔推門而入,聽到的便是她這般直白的話語,直來直往這一點倒是一直沒變,“不過我這次來是有正事,倘若你不見我,我會相當困擾的。”
“蕭盟主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隨便進女子閨房的。”
蕭朔帶著笑,“唐姑娘以前也不會這樣急著趕我走啊。”
他們的對話並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熟稔,可雙方卻都預設的將彼此的稱呼迴歸到了最初,就像是某種約定好了的事般默契。
既然是他主動找上門的,那就沒辦法了,唐茗不得不說也算是私心鑽了一下系統的小漏洞,可蕭朔這人做朋友還是相當不錯的,他有麻煩她力所能及的範圍裡也願意幫上一幫,“什麼事你就說吧。”
“嗯,這事或許會令你為難……”
屠殺各大門派掌門的大魔頭白灝被殺,眾人在進行了短暫的慶祝與喜悅之後,又對當初那一劍砍下白灝頭顱的戴著面具的女子產生了好奇。
在這樣一個武俠世界,自然是強者為尊的,那女子幫著眾人斬殺魔頭自然意味著她站在正派這一邊,可是與此同時,太過強大的力量也是令人畏懼的,所有人都知道白灝修煉了功法之後究竟有多強,他一人就能輕鬆殺害那麼多掌門就可以看得出,而那女子卻輕而易舉便將他斬殺於長劍之下。
一開始民間還有幾個說書的將那場討伐整理下來在客棧茶樓說道說道,可時間一長,聽的人多了,這人心也就惶惶不安了起來。
當力量強大至足以讓人心生恐懼時,那份力量便已經不光光是可怕足以形容的了。
而因為當初那位蒙面女子是由武林盟主帶來的,於是各門各派都派出了代表,向盟主請願,希望能讓那名女子正式踏入武林,而不是隱姓埋名。
像那樣強大的存在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並且確定屬於我方勢力,他們才會感到安心。
“如果你覺得困擾的話,拒絕也沒有關係,我會想辦法。”蕭朔似乎對於這樣的發展也有些無奈,“你也不必特地表明站在哪一方。”
唐茗知道,就算蕭朔嘴上這麼說,但是他既然已經到了要跑來找她說這件事的地步,自然不會是他嘴上說的那樣輕巧。
說到底就是各大門派希望她站在明處。
這個好辦啊。
“這個要求不是很難辦,不過大概需要你幫點忙。”
蕭朔大概沒料到她會答應,先是愣了一下才道:“你可知正式踏入武林便意味著你得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那是當然的,不然隨便誰戴上一個同款面具就能偽裝她了,大概沒人會買賬。
“知道。”
“抱歉,讓你為難了,有什麼我能做到的地方儘管說。”
一個月後,武林中有關於那突然崛起的新門派的訊息被傳的沸沸揚揚,在這片江湖上大大小小門派不計其數,誰又會關心一個創立了才幾日的門派?
可這個門派卻是大有來頭,門派的掌門便是那當日一劍斬下魔頭首級之人,就連蕭盟主都曾說過自己並非是她對手,而但凡親眼目睹過現場的人,也都不會自不量力到覺得自己足以勝過她。
但作死之人無論哪個世界都不會少,於是在一聽到風聲之後,便有不少人前去挑戰。
“哦?那這些人之後都怎麼樣了?”
“回教主,都被揍了一通扔下山了,如今死賴在那求著入派的人數不勝數,可那門派似乎有自己的一套規矩,所以直到現在也只招了少數幾人。”
“你可知有些什麼條件?”
“誒……其他的不知,可有一條應當是錯不了的。”
“說說看。”
“似乎是要求門派弟子必須……容貌端正?”
身著黑袍的男子漫不經心的把弄著手中的小玩意,聽聞這話不禁笑出了聲,“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說起來這已經過三個月了。”
“也差不多是時候去見見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