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來說,袁紹的猶疑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站在他的角度來看,或戰或退都是可以嘗試的,但又偏偏都有讓人為難之處……
如果真要打得話,好的一方面是他現在有生力軍,有些許兵力優勢,更重要的是還有地利(剛剛開凍的漳水),足堪一戰;但壞處是,一旦再次發生像梁期一戰那樣的大敗,那他袁紹的局面就會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而如果不冒險,直接扔下廣宗退過清河(河流名,清河郡名稱來由),回到身後的清河郡中,依靠著清河、平原這些地方的數十座城池節節防禦,固然避免了像之前梁期城下一敗塗地的局面,但這麼做無疑是將魏郡、安平國,乃至於河間國整個拱手送出,有將沮授、張頜等等陣營中的河北勢力連皮帶骨、連人帶地整個出賣掉的嫌疑。
說白了,袁紹還在不肯承認,他是怕了公孫珣,他此番東行根本就是逃竄。而其人一旦自己騙自己,下面的人是沒法子的……真沒法子的。
這是因為這個封建時代,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人身依附關係上的,地方鄉間中的宗族,軍隊中的部曲制度,文官中的屬吏與徵辟制度,使得下面的人無條件的依附到上一層人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最後層層遞進來到唯一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以前是天子,現在是各地諸侯。
而袁紹之所以強大,他的‘四世三公門多故吏’之所以如此有用,便在於此了……因為這天下間的人物如果想做什麼的話,又不好或者不願自己當那個唯一之人,便會理所當然的尋一個人依附,請他領著大家去做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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