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道“你怎麼一天到晚盡胡言呢!”這樣下去,遲早要被殺頭的。
“如意姐姐……”在如意的注視下,阿蘿硬生生的把眼淚憋回去,這才想起什麼似的道“姐姐,陛下跟前那面盔侍衛真是聾啞的麼?”
“陛下,司禮大人幾次派人來催了。”
“朕現在無暇□□,就讓宿將軍招待趙王吧”段弘跪坐在床前,一動不動。
“是”
“慢著,丞相病重的事,一個字不準往外露,違令者,斬。”
“是,奴才這就下去吩咐。”那太監嚇的一抖,忙往後退。
時白妍進來,見滿屋的丫鬟伏頭於地,膽戰心驚得只剩下牙齒打顫了聲音了“你們都下去吧”
丫鬟們如聞大赦,房裡瞬間變得寬敞無比。
白妍自站了會,這才緩緩走過去,攬裙跪在段弘旁側,也不說話,只雙手覆在她手背上。
“外面那些醫官怎麼說?”
白妍欲言又止,沉默了半響,道“李太醫馬上就來了。”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段弘嘴角苦苦一牽,望著床簾不語。
“都是我的錯”一絲酸意湧上心頭,白妍緊緊的拉著段弘的手,強忍住喉間的不適,道“如果不是我……”
“不關你的事!”
段弘猛然轉頭看向她,紅著眼眶,態度之堅決語氣之強硬,把白妍都驚住了。
一滴淚停留在眼角,始終不肯滑落。段弘偏過頭,用衣袖狠狠的一拭,倔強道“你走吧。”
“弘兒…”白妍感慕纏懷,連呼吸也忘了,她慢慢的環緊段弘的身子,淚撲簌而下。
段弘終於有了動容,她轉身緊擁著白妍,在她耳邊哽咽道“我只有你了。”
白妍一怔,熱意上湧。如果不是見到段弘以前的寵幸和驕奢,或許她現在的這句話就不會叫人那麼心疼了。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不對?”
一顆顆滾燙的淚順著她的脖頸留下,打溼了一片,白妍覺得自己渾身衣物浸溼了熱水一樣,雖然溫暖,卻很快在嚴寒中凍成冰。那一刻,她心如潮水,卻很快拋下了理智,輕輕應了一聲。
段弘心中添了幾分安穩,她拉開兩人的距離,臉上尤溼,驚喜道“你說真的?!”
白妍沒有答話,撫上她的臉。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段弘一顆心像剖成了兩半,一半畏縮著想到逃離,一半卻不由自主的靠上去。唇畔相碰的那一瞬,如是激起了千層浪,又如大石墜地,這麼多年來,段弘沒有一刻那樣激動過,也沒那樣安寧過。
屋外寒風又刮,小雨淅瀝,屋內卻是□□一片,暖人心魄。
?
☆、第 55 章
? “趙王殿下,這邊請。”
“宿將軍”鄭昱起身立在案前,環視一圈,嘴角微扯“陛下樂半離席,現在還沒回來。你我先行坐宴,恐有不敬。”
“這……”宿家禮面色稍難,道“近日冷暖無常,陛下又醉心國事,聖體難顧。下官剛得內院傳話,陛下猝然不適,按察龍體,遵醫稍息。今日就讓下官陪殿下盡興,還望殿下寬懷。”
“是這樣”鄭昱音稍稍拉長,卻站在案前不動。
他這是何意?陪坐的官員都紛紛站起來,望著他。鄭昱已是降國之臣,都已經明說是聖體不恙,他卻還處處擺譜!
這時趙國一隨從官陰陽怪氣道“都說聖上仁義賢禮,就自有神明福佑,怎麼隨便看了個舞就不適了?看來齊國的廟址選得不當啊。”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眾官員不禁瞪大眼冷冷的盯著那隨從官。大殿之下竟如此放肆,還汙言祖上!只是這人是趙國隨從,聖上對趙的態度還不明,這番面面相覷倒不知如何了。
鄭昱目光輕輕掃過那隨從官,在宿家禮臉上稍作停留,輕撫著腰玉心中微笑,他做得了主嗎?
宿家禮雙拳緊握,後背盡是溼汗,終於,他朝殿外一聲厲喝“來人!”
鄭昱面色稍詫,眼見著一隊身姿矯健的侍衛小跑進來。
“把這個人拖出去斬了!”
“這……”為首的侍衛驚住了,不敢下手。百官亦是譁然,唯鄭昱挺然而立,一副悠閒的姿態。
“宿將軍,這不是我們不聽您了,只是這……”那侍衛小聲對宿家禮道。怠慢了趙王,若聖上日後怪罪了下來,誰也擔待不了。
宿家禮卻不肯息事,指著那人的頭顱冷聲道“此人目中無人,竟公然在殿上侮辱聖廟,全無忠君愛國之心。本官奉公執法,依齊律當斬!陛下問過,本官自一力承擔。”
“是!”侍衛因上前,將那隨從官拖了出去。
“趙王殿下,現在可以走了嗎?”
鄭昱這才回過神來,沉下心思道“那,那就有勞宿大人帶路了。”
“讓趙王受驚了……”
“喂,單小人!”
“師父,外邊有人叫您……”
“跪好!”單君相低喝,瞪著那抽泣聲方歇的小童,怒道“我是怎麼教你的,連個門都看不住,明天就不要吃飯了!”也幸好這次來的是個不經事的小丫頭,若換作別人……
“喲喲喲,幹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呢”
這聲音頗有幾分熟悉,心中一回味,差點跳起來,這不一抬眼便看見一粉紅衣裳的女子搔首弄姿的走來,才壓低聲音道“柳如煙!這地方是你來的麼?”
“笑話,姑奶奶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柳如煙輕笑著走過來,順手將小童頭上的碗拿下,俯身揉著他的臉蛋,驚道“你從哪裡偷來小孩,太可愛了……單小人,你說你缺德不,自個坐在簷下烤爐子,讓這麼小個孩子……”
“你廢話說完了沒有?!”單君相拉下臉來“你是怎麼進來的?”她不知道天子眼下,隨時都會送命的麼?
“你煩人不?”柳如煙撒氣似的坐到火爐旁,伸手拿過幾顆瓜子,道“想來就來咯。”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兇什麼兇嘛!”柳如煙嗔道“這不有大人到我們煙雨樓湊班子給趙王獻舞嘛,反正我閒來無事,就進來彈個小琵琶。”
單君相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柳如煙碰了碰她,關切道“怎麼了?誰叫你這麼多天都不來看我……”
“我憑什麼要去看你?!”真是莫名其妙!
“嘁… 你欠我那麼多銀子,萬一跑了怎麼辦?”
“得,欠你多少,馬上還你。”
“慢著”柳如煙按住她,道“單華陽,你今天怎麼了?”
……
“我跟你說,我今天見了那趙王,長得還蠻英俊的…”
“你什麼時候走?”
“聽我把話說完,那夥人就是太囂張了,估計活不久。”
聽到此處,單君相總算收起臉,輕蔑的一笑“活不久,你知道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