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我們兩人早已脫險,事到如今也算是仁慈意盡,此時還不跑,當真是要玩兒命?你們這些書呆子,動不動就仁義廉恥,自己喜歡死節別拖累別人啊……王福自知如若此時不逃,不挨魏池這刀也逃不過漠南那刀,乾脆就這麼磨著。
魏池看出王福在和自己磨,心中暗笑,你小子想和我耍不要臉,還嫩吶:“王福,如若你還是想不明白,不防我喊一聲幫幫你。巡防的兵其實離我們不到五里,我這一嗓子夠招來一群了。”
王福一愣,背心一陣冷汗。這瘋子!當真是要玩命的主!左思右想,墨跡一番,最終跪了下來:“小人知錯……”
魏池這才收了馬刀:“一邊去跪著!”
王福怕魏池真的起興來一嗓子,也不敢狡辯,老老實實閃到一旁跪了。魏池安撫了馬群,握著刀柄往王福跟前一站,盯得他不敢抬頭。
很久……不知過了多久,王福的腿已經失去了知覺。突然,魏池搶前一步,一把把王福從地上拉了起來,王福一個踉蹌未能站穩,頭暈目眩之間聽到一句話。
“下雨了!”
這才茫茫然抬起頭來,夜風呼嘯著把冰冷的雨滴送到了嘴裡,王福咂了咂:“下……雨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新老朋友的支援,鞠躬~
ps:因為明兒早上臨時有事,所以把明兒早上八點要更的那一章一起更了,下午六點會安老規矩更的~~~抱歉
有很多人站在前輩的立場上教育魏池,但是就如同現實中總有很多“前輩”喜歡“教育”我們是一樣的——他們說的不見得對。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王福同志,一個老兵油子,技術工,很有生存之道
胡楊林,一個很愛和平,很有人文關懷的人,但是比較隨遇而安
杜莨, 一個猛男,符合領導人應有的很多優良品質,情商很高
徐樾, 比上面那位猛男更猛,其他方面有待觀察……等等。
不同的人,對人生的態度便不同,魏池同志會有選擇的學習之~~~~
嗯,嚴肅之後預告一下,本週更的最後一章會出現姑娘~~~下週會揭秘神秘姑娘的身份~~~呵呵呵呵,飄遠
☆、第十三章
13【建康六年】
雨漸漸大了起來,漠南軍營變得安靜了,巡防計程車兵也開始陸續撤回營地。躲在山坳裡的眾人被淋得夠嗆,有幾個幾乎被淋得忘了現在的窘況,一心只想找地方暖和暖和。魏池和王福趴在山頭,緊緊的盯著敵營,雨水濺起的泥點子打了一臉。
漠南軍營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隨著雨勢的漸大,巡防的騎兵也陸續回營,雖然並非絕對安全,但是已經不能再等,如果離天亮的時間太近,就算是瓢潑大雨也跑不出敵人的視線。王福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看了魏池一眼,魏池點了點頭。一行人在山坳裡偷偷整隊,王福打頭,魏池墊底,小隊呈線型。士兵們想到魏大人竟然願意墊底,無不感動得一塌糊塗,有幾個有膽量的也想要挺身而出替下魏池,但是魏池都一一好言回絕。這有魏池自己的思量,如若真有追兵,依據現在這一幫人的腳程就算跑得過敵人的馬也跑不過敵人的箭,一個一個被射下來是很有可能的事,但如果自己跑最後可就不一樣了,漠南和大齊交戰也有十年,再怎麼著也認得自己這身高階軍官才能穿的紫紅色軍服。押尾的尚且是穿紫紅衣服的,那跑頭的呢?稍遇到一個想立功的也會忍不住想抓活口。如此一來,只要追兵不放箭,這行人活命的機會就能高出很多很多。
往西,往西四十里,只要能趕在天亮前到達……這就是一個絕妙的計劃。
錫林郭勒的迅速淪陷令漠南王甘麻刺.忽達.拔力八達煩悶異常,王朝內外也議論紛紛,今春秦王陳宿一仗打到了沃拖雷王爺的封地,戰況報到都城,都城卻一兵未援。過了一兩個月,錫林郭勒又莫名其妙的丟在了王允義手上。主戰的各部落開始不滿,自古以來只有漠南打中原,哪有中原打到漠南的?吵著鬧著要甘麻刺擺態度,有的甚至揚言,如果漠南王不想出兵便要自己帶人為錫林郭勒報仇。漠南王用了一個很古老的方式安慰眾部落——大擺筵席。一鬧鬧了好幾日,好說歹說才平息了下來。
被灌了不少酒的漠南王開始更加煩悶……秦王和沃拖雷打著打著打僵了,兩部人馬誰也不出戰,就在北邊耗著,局勢越發不明朗。思來想去,為了穩妥,甘麻刺派了最躁動的嫗厥律人增防多倫。免得王家軍看多倫兵少就動了歪腦筋,要是這幫人真動了什麼花花腸子想攻打都城……那可就麻煩了。
嫗厥律的騎兵並非草原鐵騎,但是這幫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大雨並沒有把所有的巡防都淋回軍營,有一位年輕的漠南牌頭拒絕了手下回營的請求。他聰明,凌厲,有著驕傲的騎兵血統,這次增兵本沒有他,但是他卻主動要求前往。多倫,一個靠城防的地方,騎兵來了也怕是會被步兵給搶了頭功。真的如此?這位年輕人冷笑,大齊的那個王允義以陰狠聞名天下,他不會莫名其妙的來漠南,他也不會像大多數人推斷的那樣,是來打游擊,牽制都城支援巴彥塔拉(注:沃拖雷的封地)的。多倫的玄機,怕是很多大將都猜不到……
這位牌頭默默的繼續巡防,終於,將近換班,正準備領著一行人回營,卻又覺得遠方的那個山丘有一絲怪異。打馬走進了一瞧,卻又是個極普通的山丘,山丘後面是個淺淺的山坳。匆匆的掃一眼也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卻還是忍不住下了馬,向那片略顯凌亂的草皮走去。後面的人眼看牌頭走遠,也不敢怠慢,跟了上去。雨……越下越大,這位漠南牌頭蹲□,拔起剛才差點絆倒自己的那跟小木樁。
“牌頭,你找到了什麼?”
牌頭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木樁的尾部戳了戳手下人的臉,騎兵被尖銳的尾端刺得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根木樁被人削過,可能是有騎馬的人來到這裡,削了拿來拴馬的。”
有人?騎兵們一聽,趕緊聚攏過來:“牌頭,這種事要不要報給大營?”
“不用”年輕的牌頭摸了摸這根削得並不利索的拴馬樁:“這種小事,我們幾個去就行!”
魏池一行人,人困馬乏,這場很給面子的雨只下了大約半個時辰,冷風一吹,溼透了的衣服貼在肉上凍得生疼。這區區半個時辰能不能讓這群筋疲力盡的傢伙跑出敵人的巡防圈都是個問題…………但幸運的是,此時尚沒有追兵來襲。魏池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