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子走了，我也走了算了。”捂臉哭得呼天搶地，蘇翌庭順著她的背，無奈地嘆氣，朝夕相處了幾十年遇到這種變故，任誰都接受不了。餘可優上次出事就把自己嚇得失魂落魄，她是能明白張煒他媽想法的。

“張家阿婆，蘇老師來了，那我就先走了。”餘國光打量了眼餘可優，“你也回家吧。”

餘可優遲疑了下，她回家了肉團怎麼辦？

“回去吧。”蘇翌庭開口，她這幾天都會忙著照顧張煒他爸，應該也沒有時間去管餘可優。

餘可優點點頭，和她們道別，跟著餘國光走到醫院的停車場。

“爸爸，你怎麼會在醫院？”

車子在無人的午夜街道上疾馳，餘可優只聽得見窗外的風聲，她討厭這種讓人心慌的呼嘯聲。

“救護車一直不來，張家阿婆來樓上找你媽媽幫忙，你媽覺得這時候男人更派的上用場，叫我帶他們去醫院。”

“這樣啊。”

“倒是你，”餘國光在十字路口停下車等綠燈，“回來了怎麼也不和家裡說一聲？”

“這不是今天剛回來嗎？想在蘇老師家休息一晚再回家的。”餘可優發覺自己現在說謊都不會臉紅了。

“你媽去北京出差，前天都回來了，你去這麼近的西塘還去那麼多天。”餘國光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鎮去那麼多天能逛些什麼。

餘可優裝作沒聽見，趴在視窗數路邊的路燈，一直到車子開進小區，她都沒有再和餘國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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