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彌補對您造成的精神損失。”
儘管她的語氣很誠懇,但阮若男還是很鬱悶,本不想提起此事,可聽到她這麼一說,馬上不悅的反問道:“情急就可以隨便拉個人親嘴嗎?我和你很熟嗎?”
阮若男話音剛落,花戀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彎了雙眼道:“嘎嘎嘎~就是啊,再急也不能隨便和人親嘴嘛,你當她是這裡的小倌兒啊……”
洪水柔回頭尷尬的看了她一眼,又轉頭望著阮若男解釋道:“因當時外面那群人追的緊,我衝進來就是想找個合適的地方藏身,而這裡構造四四方方,擺設簡單明瞭,只有床底和浴缸可以容我暫時藏身。可是……這裡的床都是實心兒的,所有,除了浴缸,我別無選擇。
“當我不顧一切衝進浴缸的時候,才看到原來裡面還蹲著一個人。當時沒看清,我以為你是男的,是這裡的小倌兒。大家都知道,男人嘛,天生膽小怕事不冷靜,看到情況不對首先就知道尖叫,我只是怕你突然尖叫會把外面那群人招引進來,所以我就……就先把你的嘴巴堵上了……”
這番話句句都是洪水柔的肺腑之言,可聽得阮若男啼笑皆非,她嘴角微抽,似笑非笑,從牙縫裡擠出“嗤嗤”兩聲冷笑,覺得這人也太荒謬了。不過,看在她已如此坦誠的份上,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死揪著不放了,而且,若不是她又提起,自己倒也也沒想過糾纏。
於是,阮若男揮揮手,也學著洪水柔振振有詞的語調,從容地說:“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去吧。做出那個決定,想必閣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再說,閣下剛剛已那般坦率的把事情說了明白,我阮某又豈是斤斤計較之人?這件事,以後就沒有再提起的必要了……”古人嘛,不說古話怎麼行?從今往後,不管和誰講話都該如此從容大方。
說著,刻意抬眼向桌邊兒一掃,轉眼望著洪水柔將話鋒一轉,正色道:“閣下若有時間,一定要抽空到紫風府去一趟,去把小……”想說小狐狸,趕緊改口接著道:“一定去把小斑斑接出來帶在身邊好好善待。
“別嫌棄它是一隻不會講話的畜生,其實那傢伙精的很,它不僅通人性,而且對周圍發生的事物又有靈性……”仙氣兒經常失靈的傢伙,誇它的時候人都會心虛。
“小斑斑?是不是仙師生前常帶在身邊一身白毛兒像個小妖精鬼精的那隻小東西?”洪水柔問。
“沒錯,就是它,不過……”
“不過什麼?”
提及此事,阮若男禁不住微微一笑,頓了頓,遲疑道:“不過……那隻小東西的毛色……現在是……黑的,純黑,墨黑墨黑的……”想起當時歐陽鳳給小狐狸變毛的場景,真是令人心情頓悅啊。
洪水柔很是詫異:“怎麼變成黑色了?它原來不是潔白潔白的渾身一根兒雜毛兒都沒有麼?”好奇的不止她一人,花戀蝶好奇的程度就不用說了,連花容止也不動聲色的把臉扭了過來,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盯著桌面。
許久都沒有講話的明月,似乎對此並無興趣,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插話。
於是,在大家詫異的檔口兒,他站起身來,有禮道:“請容許明月插句話”說著,雙手叩之腰間朝在場的每個人微微一拜,彷彿要說的話早已準備在嘴邊兒,他說:“今日有緣能與各位相識,是明月的榮幸。本該與各位一夜暢談到天亮,可又怕天一亮弟弟的屍體會惹人耳目,所以……請大家原諒明月先告辭,待我安置完弟弟的後事,咱們後會有期!”
聞言,除了花容止和阮若男二人抬了抬眼皮兒,其他兩個女人不約而同齊聲關切道:“需要幫忙嗎?”
明月感激的熱淚滿眶,“謝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言畢,再次朝大家深深一拜,底氣十足的道了聲,“告辭!”,接著,轉身伏地板起他弟弟的屍體扛在背上,鏗鏘有力的走了。那背影,看不出半點兒男人的柔弱。
看著明月揹著屍體出門後,花戀蝶憋不住了,用白眼兒翻著身邊不為所動的花容止質問:“男人遇到困難了,我們作為女人,是不是該出手幫一把?就算人家不需要,你最起碼也得說句話讓讓吧?怎麼可以如此冷漠呢?”
花容止仍不為所動,順手端起茶碗遞至唇邊,輕飄飄道:“有師姐你這個‘護草大使’在場,還輪得著別人幫忙麼”這個是實話,也是肺腑之言,瞭解花戀蝶品性的人,大概都會這樣說。
花戀蝶想反駁,但覺得師妹說的似乎也再理,不過,貌似還有一個和她師妹同樣冷血的傢伙。於是,她撇撇嘴,馬上把矛頭指向站在那裡的阮若男,“喂,小軟,你又作何解釋?是不是太沒風度了啊?”說翻臉就翻臉,標準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解釋什麼?”阮若男不解。
花戀蝶猛地站起來,晃得身上的掛墜“嘩啦”一聲,她憤憤地走到阮若男身邊,冷諷熱嘲生氣道:“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小師妹再冷血的人了,今日一見,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沒想到閣下才是世界第一,我花戀蝶真想戳爆自己的眼睛,怎麼眼瘸交了你這種朋友……”
阮若男頓時無語,說實話,雖然知道自己現在在‘女尊男卑’國度,但讓她馬上適應這個定律,還是有一定難度的,這需要一個過程。
因此,阮若男兩眼發怔,一時不知怎麼對花戀蝶解釋,總不能說‘我們那個時代的男女和你們這個時代的男女地位是相反的……’,就算真這麼給她解釋,她,以及她們,也未必聽得懂啊。
在阮若男萬分糾結,一邊不知該怎麼給她解釋,一邊又不想讓花戀蝶對她心存成見時,花容止那廝輕飄飄的發話,“師姐,不就一個男人麼?太小題大做了吧?再說,有您在場,別人就算有那個心,不也得先緊你麼?”
說到這裡停了一下,雙眸輕眯在阮若男臉上輕掃著,面兒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挑眉慢聲道:“姓阮的,是不是這樣?”
阮若男狠狠怔了一怔,又狠狠頓了一頓,接著,腦袋點的像小雞吃米連聲迎合:“是是是,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說罷,滿懷感激的朝花容止咧嘴笑笑。為啥一連用了兩個“狠狠”咧?因為花容止總在關鍵時刻,說一些出其不意的話讓她很詫異,很難一下子適應。
“真的……是這樣麼?”花戀蝶問著,一邊扭頭狐疑的看著花容止,花容止馬上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把臉扭到一邊避開她。
阮若男馬上接過話堅定的點點頭,態度果斷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這樣。”言罷,為了防止花戀蝶再有疑問,馬上伸手拍著自己的貧瘠的胸部,承諾道:“我可以拿人格擔全保!”
原本不依不饒的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