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透看透,立時怯怯地小聲喊了一句,“哥哥,你怎……”
“閉嘴!你沒資格叫我哥哥!”閻溫瑜怒極反笑地看了眼閻櫻櫻一眼,多年的教養使他說不出更為難聽的話語,只眉眼染上幾分陰鷙道:“以前倒是看走了眼,你裝模作樣的本事不小,你就是用這幅姿態來勾.引男人的?閻家可沒人教你這些。”
閻家沒人教她,言外之意就是她本性如此了。
閻櫻櫻一臉不知發生何事的茫然無辜表情,被閻溫瑜語氣一衝,委屈加上生理性的疼痛讓她鼻子一算,眼淚就滴了下來,“我沒有勾.引誰……”
她話未說完,閻溫瑜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伸手扯過一旁王嬸手中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抬腳就走。
“我真的沒有……”閻溫瑜走後,閻櫻櫻沒有起身,依舊是被撞倒的姿勢垂頭低聲喃喃,神情分外難過。
王嬸在一旁看著兩人發生衝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少爺只在置氣遷怒了閻櫻櫻,又或者閻櫻櫻真的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少爺,但這都不是她該管的。
最近閻家的氣氛嚴肅了一些,暗中保護的人更多了。王嬸在閻家待了這麼多年,有些事自然能夠感覺得到。
也不知道少爺發火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小姐,快起來吧。”她心底嘆息一聲,還是上前扶起了閻櫻櫻。
說來也奇怪,閻櫻櫻是閻家的養女,但是上層社會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她在閻家的身份地位尷尬,往常就是個隱形人一般的存在,說話做事都怯怯懦懦的。只不過往常閻白月幾乎沒有玩伴,對閻櫻櫻這個唯一的同齡人極好。所謂愛屋及烏,王嬸對於這樣的閻櫻櫻,不自覺地變多了幾分憐惜同情。可是最近這些時間,面對變得越來越漂亮的閻櫻櫻,王嬸反倒下意識對她生疏了幾分。
這份疏離王嬸自己沒察覺到,閻櫻櫻卻早已察覺到了。不過一個僕人的態度,閻櫻櫻倒也不怎麼在意罷了。
她借力站起身子,和王嬸慢慢往回走。面上傷心難過的模樣垂下眼瞼,遮去眼底的興奮之色。
閻父和閻溫瑜鬧矛盾了,矛盾的根源在於她。
她在閻父身上使得手段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候,她就說嘛,當初別的世界裡用了那香的男人可是沒兩天就變了態度,沒幾天就痴纏情深不改的模樣。沒道理閻父都過了這麼多天還沒有什麼反應,就算對方閱歷足夠了解見識過很多女人,也不該對夢境裡發生的美好一切無動於衷。
是以最近閻櫻櫻一直注意著閻父那邊的態度,更是順勢花了很多積分買了些東西隨時注意著閻父那邊的情況,對方和閻溫瑜的兩次談話她都知道了。頭次談話時閻溫瑜就在懷疑她,氣得她罵了好幾句。雖說當初的確是她動的手,可閻溫瑜這人也太不男人了,她差點兒都成了受害者還能懷疑到她的身上來,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溫文爾雅的閻溫瑜是這麼多疑的男人。
慶幸的是閻父只說了一句‘有分寸’,且沒怎麼表明態度,讓她懸著的心又落了下去。
剩下的就是這次談話了,沒成想閻父會為了維護她而和閻溫瑜起衝突且奪了閻溫瑜的權。這樣的行為對於閻父來說,無疑是已經將她放在心上了。
雖說在此之間閻父對她的種種行為沒能將這份在意表現出來,但閻櫻櫻自信於自己那香在其他世界不敗的戰績,已經潛意識自己找了理由說服自己。
閻父畢竟是個成熟內斂的男人,何況在閻家兄妹的眼皮子底下,她的身份又是那樣的尷尬。閻父思慮重重,就算對她有意也不能赤/裸裸地表現出來,只能將心思沉下來。今日被閻溫瑜話語一激,意識到閻溫瑜會找她麻煩,這才不自主地表現出對她的在意,卸了閻溫瑜的權利。
這麼想的閻櫻櫻在被王嬸扶著慢慢進了大廳時,見到剛從樓梯上下來的閻父正皺眉盯著她看時。心底一陣竊喜湧了上來,眼睛一眨,委屈而迅速地看了對方一眼又垂下眼。
這一眼哀哀切切的,水光盈盈像是委屈又像是在撒嬌似的,刷子般的睫羽上懸著細小的晶瑩水珠,往下是小巧挺翹的鼻子,倔強微抿著的櫻色的唇瓣。她這經過無數次磨礪的姿態動人之極,就算是鐵石心腸的男人在這裡,都能被她這一眼勾得心軟不已。何況她今天的穿著讓她的胳膊露在外面,遮掩不住上面通紅一片的蹭傷。就算什麼都不說,也讓人一眼看出來她是出了什麼狀況。
果不其然,閻父停下來發問道:“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閻櫻櫻目光閃了閃,微微側開身子似乎在躲避對方探尋的目光。她不想回答,閻父的視線就轉到了王嬸身上。
王嬸自然不敢不說。
“少爺方才出去的急,沒看見小姐,兩人不小心撞上了。”王嬸簡短地回道,雖說王嬸看見了閻溫瑜對閻櫻櫻的態度,可誰是主人她分得很清楚,自是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添油加醋。
“去讓醫生過來。”閻父看了王嬸一眼。
“不、不用,這只是小傷,我沒事的。”閻櫻櫻強撐著露出一抹笑意來,擺著手聲音弱弱的反抗。
閻父充耳不聞,只重複道:“去吧。”這句話是對王嬸說的。
“我這就去,先生。”王嬸點頭應了,左右看了看,正準備將閻櫻櫻扶在一旁沙發上坐下。卻冷不防見到閻父走了過來,伸手握住了閻櫻櫻未受傷的胳膊。輕輕一個用力,就將閻櫻櫻半扶在了懷裡。
“……閻先生?”閻櫻櫻顫抖帶著惶恐的聲音響起,王嬸心底突覺不對勁兒地瞧了兩人一眼。閻櫻櫻狀似無法掙扎地趴在閻父懷裡,面色帶著紅暈睫毛微顫。而閻父仿若根本沒有意識到兩人姿勢的不妥似的,察覺到一旁王嬸仍舊站在那裡,瞥過去一個眼神。
王嬸一個激靈,滿腹狐疑地去找醫生了。
待得王嬸走了,閻父手裡一個用力。將掙扎著半起身的閻櫻櫻又壓回了自己懷裡,嘴裡淡淡道:“掙扎什麼?還想繼續受傷?”
他的聲音磁性醇厚,如陳年的美酒醞釀出讓人迷醉的氣息。不知是有意無意,說話間縷縷熱意拂過閻櫻櫻的耳畔,讓她心頭一酥,整個人身體都有點兒發軟了,無力般地半抵抗半倚靠在閻父身上。
閻櫻櫻經歷過了這麼些世界,男.歡.女.愛在她看來早已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甚至大多數時候她習慣於以身體為武器達成自己的目的。反正男女之間的這種事她又不虧,況且還能從中得到享受到,至於原主怎麼想又不關她什麼事。畢竟交易過後,身體的支配權全在於她了。
以至於她每次都會將身體改造的分外敏感,加之早已知曉那種事情的樂趣,閻父稍稍一強硬,被強勢的男人荷爾蒙包圍的閻櫻櫻,身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