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湯天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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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然師伯說:“你們倆下山去吧,我們還有要事。”
山茅拉著劉葦給九姨嗑了三個頭,下山來到大客車上。
矮青年問:“爺爺呢?”
劉葦說:“少廢話,去火車站!”把汽車鑰匙給了他。
矮青年見一然師伯不在,就膽大了許多。
他說:“先去醫院,搶救大個子要緊!”
山茅見車廂內血跡斑斑,高青年傷殘嚴重,就問:“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劉葦羞澀難言,只想快點回家,就說:“你不要問,也不許對任何人說!否則姐姐不認你這個弟弟了!你不是很熟悉這裡的路嗎?監視著他,把車開到火車站去!早點趕上火車去看媽媽。”
她自己則閉目養神。
剛一入睡,就夢見高矮青年爭先恐後地吃她的礦泉水,她立即驚醒了,全身抖,只見天已矇矇亮。
山茅說:“姐姐,這車是向醫院方向開的。”
劉葦大怒,牽著山茅去責罵矮青年說:“畜牲!叫你先去火車站!”
矮青年說:“救命要緊!”
他見嫩美眉與小毛孩銬在一起,行動不方便,便不把這姐弟倆放在眼裡。
劉葦脫下一隻鞋,提著去抽打矮青年。
矮青年從反光鏡中早已看清,他雖然脖子被粗鋼筋套住固定住,手腳卻很靈活。他早已把鐵搬手、長起子這些工具收在身邊,防備護身。見嫩美眉舉鞋過來,他急踩剎車,劉葦沒站穩,被他搶去鞋子,放在車窗臺上。
劉葦脫下另一隻鞋來打他。他用長把起子一撥,把鞋子又搶去了,說:“嫩美眉,你們馬上下車,我會把鞋子扔還給你,否則我不客氣了。我們只不過吃了幾口你的礦泉水,又沒有疏通你的礦泉水泉眼眼,你何必趕盡殺絕?”
劉葦又羞又恨又怒又惱,全身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山茅說:“大哥,你先把我姐姐的鞋子還給她,她穿了鞋子才能走路下車。”
矮青年要報仇,得勢不饒人,說:“想要鞋子得掏錢買,十塊錢一隻,二十塊錢一雙!再不下車我要開到派出所報案了。你姐姐是專門賣礦泉水的,你姐姐很喜歡我們吃她的礦泉水!怕不夠我們吃,使勁往外流!收了我們的錢,還把大個子閹了,你們要賠醫療費!”
劉葦氣得只是連聲說:“畜牲!畜牲!氣死我了!”
矮青年更得意地說:“讓派出所的人都來參觀你的礦泉水泉眼眼,大家一看你的礦泉水泉眼眼是原裝的未開封的,我們就沒有罪,你要賠五十萬塊錢的醫療費!對呀,先去派出所報案要緊!”
於是關閉車門,準備啟動汽車去報案。
劉葦氣得翻白眼。
矮青年說:“你趕快讓你弟弟把你的礦泉水泉眼眼疏通大些,晚了就來不及了!”
山茅說:“姐姐,讓我替你報仇,咱們換個位置。”
他伸出一根手指,向矮青年戳去。
矮青年又從反光鏡中看到了,用右手握長把起子反擊。
山茅這只是虛招。
九姨把自己的全部武功都傳給了山茅,只是山茅年齡小,內力嫩,只懂招數還不夠。
山茅就自制了一把鋼錐,藏在手心中,用手指掩蔽住鋼錐尖尖。
內力不夠由鋼錐湊。
矮青年見他是一個小孩,對他的一根手指也未在意,想的是如何詐一筆醫療費,反正一然師伯不在。
山茅連出幾個虛招,矮青年就掉以輕心了,山茅抓住空隙,用鋼錐向他手上的虎口穴狠狠一刺,痛得矮青年大叫一聲,鬆開手指,他的武器----那把起子掉在地上。
山茅快如眼鏡蛇出擊,用鋼錐連刺幾十下,招招刺中手臂要穴,刺穿了骨膜。
矮青年痛的全身麻木,山茅又向他玉枕穴一刺。
玉枕穴在後腦勺,一被刺中,全身如遭電擊,只剩下喘氣的勁了。
山茅幫劉葦穿好鞋,把鋼錐遞給她說:“姐姐,你願意怎麼出氣就怎麼扎他!”
劉葦說:“我要扎爛他的狗舌頭!”
矮青年說:“嫩爺爺,請放我一馬,我只是吃了幾口嫩***礦泉水,她的礦泉水遲早是讓人吃的呀!”
山茅說:“大哥,我姐姐的礦泉水已經由我包吃了,?有你的份!你伸出舌頭來讓我姐姐扎幾下就算了,難道要麻煩我動手嗎?想讓我扎你眼珠子嗎?”
他又掏出一根鋼錐,在矮青年眼皮上颳了幾下。矮青年要留住雙眼,只好伸出舌頭。
劉葦用力一紮,鋼錐刺穿他的舌頭,他想縮也縮不進去了,劉葦用另一根鋼錐將他舌頭尖扎成蕃茄醬,血肉模糊。
這才哈哈大笑:“我報仇啦!”
矮青年見他倆下車走了,掙扎著將車開到醫院大門口。
門衛說:“還不到上班時間,只看婦產科急診。”
矮青年舌尖麻木,只能用舌根說:“婦產科、婦產科!大出血!”
門衛忙打電話通知值班護士。
新來的值班護士正打盹,接了電話出來檢視,見車廂裡許多血,忙打電話通知醫生:“難產婦,大出血!”
醫生穿著睡衣跑上客車一看,有鬍子是男的。就責怪新來的值班護士:“粗枝大葉胡說八道,亂打電話嚇唬人,扣你三個月的獎金!”
那護士忙說:“扣錢?我反對!我又?說錯,本來就是‘男產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