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中不希望能比別人更豐潤些。
虎子娘實在,給的足有四碗,沈父和柳氏說什麼不喝了剩下的都留給閨女,中午時荷香她便將那碗牛乳裝進了罐子裡,趁著柳氏在屋裡小睡一會,便將溫好的蘆根藥汁,及一碗胡大夫說可以補血的紅草果,裝入竹簍中,紅草果這東西到處都是,她家籬笆邊就有,比指甲還小的紅果,沈荷香摘了將它們搗成紅汁裝進了罐子裡,隨後又裝了點米糊糊這才向山上走去。
山洞比外面要涼爽的多,簡舒玄仍如昨晚一樣平躺在石床上,一動不動的,但看其神情似乎沒有昨晚那麼痛苦,沈荷香伸手拿下覆蓋在他額頭的布巾試了下溫度,沒有昨夜那麼燙了,但是仍然還是有些熱,不過這也很正常,這麼重的傷不可能幾個時辰就好。
隨即便伸手捏了他的嘴,先餵了幾勺米糊給他,又將牛乳灌了幾口,接著是紅草果連著蘆根藥汁一起衝下去,大概是藥汁灌得有些急,床上那人似有了些反應,先是咳出了點黑色汁液後,放在石床上的一隻手便突然抬起,用力的將她拿勺子的手腕給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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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覺花裙子和永SKY在扔的地雷,謝謝你們的鼓勵=3333=PS:我覺得這本小說最大的看點就是,養得嬌嫩如花的女主被強壯生猛的丈夫壓到下面放肆的蹂躪,所以為了這個目標我會一直努力的,握拳求鼓勵~-_-|||(希望不會有妹子再提出來家暴問題orz
☆、第十三章
沈荷香嚇了一跳,緊接著那猶如骨頭被捏碎的痛楚傳來,疼的她不由抽了口氣,氣急敗壞的低罵道:“你個衰人,快放手!”邊說邊不斷的抽著手腕,但顯然不但沒有抽出,對方反而越收越緊,最後她汗都疼出來了,終於不敢動了,女子的腕子本就細皮嫩肉,她這般年紀就更纖弱了,哪經得住做過粗活的男子大手死命的捏著。
沈荷香罵了幾句見石床上躺著的那人,此時眼睛正半闔似睜未睜的樣子,眸光發散眼底似還有些血絲顯得血紅,一時才反應過來,這傢伙並沒有清醒過來,而是燒得有些迷糊怔愣了,根本便是在夢中,只是下意識的舉動。
沈荷香忍著腕間的尖銳的痛意,眉間一蹙暗道了句麻煩!但想到什麼,如水的眸中卻又露出一絲捉弄的笑容,隨即輕輕便側坐在石床邊挨著那人,低咳了一聲掩飾了下唇邊悶悶的笑意,便學著簡母的樣子一隻手輕拍了拍他緊握不放的手,然後俯下身湊近低低的溫聲道:“玄兒,孃親就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的,你要乖乖的養病,不要鬧哦……”
不知是被那溫柔親切的聲音所惑,還是真的聽到了死去的孃親所言,那握著的手終於鬆了些力道,卻是由攻擊改為了往身邊帶,沈荷香腕間的痛意終於緩了一緩,也是舒了口氣,沒想到這招還真好用,想到剛才悄悄佔了此人便宜,嘴角不由微微上翹,但細想之下這個人也頗為可憐,平時看著雖是凶神惡煞的,但畢竟還只是個半大的男子,受傷後下意識還是在追尋著孃親的保護,如此想,沈荷香心中倒是少了幾分捉弄,多了幾分憐憫。
於是臉部表情也柔和下來,像以前柳氏在她生病時所做的一般,用手緩緩的撫著他有些汗溼的額頭,一開始還覺得一手黏膩的汗嫌棄的很,但隨著他把自己手腕有些孩子氣的放到胸口摟著,沈荷香的神情便有些入神了。
她忽然的想起前世那幾個在腹中無緣一見的孩子,那時年紀還太小,也沒有孃親在身邊照料提醒該注意的事,只顧眼前的那點享受與榮寵,直到後來年紀大了,才知道了想要而不得要的痛苦,但那時身體已經傷了根本,不可能再生養,侯爺怒目而去,在她後悔的時侯一切都已經晚了,所以,後來幾年孤獨的她是那麼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想要到看到街上髒兮兮的小乞丐都會忍不住給一些銀錢,想著若是自己有這麼一個,即使幾年不洗澡她也不嫌棄。
沉浸入往事中,沈荷香手下的動作越發的輕柔起來,待她回過神卻發現石床那人已經安然睡了,手被他放在了胸口處,那上衣早就破布爛衫,加上發熱已被扯得大開,面板上面雖不說有汗臭,但那黏糊糊的汗仍然讓沈荷香有些厭惡,此時她的手正被按在上面,那被石頭磨成硬繭的手還覆在上面。
沈荷香頓時清醒過來,立即便將手抽了回來,反覆的在舊裙上擦了擦,也不管還剩下的那半碗藥,收拾收拾便揹著揹簍下山了,邊走邊覺得這事自己要再這麼管下去可就大大的不妥了,救他的命對她固然有利,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她年紀雖還小,但也是十幾歲的姑娘家,在山洞中呆了一夜這種事若一旦被傳出去,就算兩人沒什麼事,自己的清白也算是徹底毀了,到時被有心人捏著便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沈荷香回去後,將沾了泥的髒衣都洗淨後,晚上便洗了澡舒舒服服在床上睡了個好覺,沒有再去香山,並不是她心狠,而是她比誰都清楚,那傢伙就算沒自己幫忙將來也依然活的好好的,不過是多受點罪橫豎也死不了,否則也不會在皇土之地斬露頭腳了。
所以這一覺睡得是心安理得,雖說以後不打算再去山洞以免“意外”,但第二日沈荷香還是多貼了些餅子,將十幾個苞米餅用布包好放入簍中,打算中午趁柳氏午睡再去一次,大不了不進去,只將布包的餅子扔進洞,前日她已在石床邊放了罐接著山泉水,再加上一包足以裹腹的食物,至少幾天之內是餓不死了。
沈荷香本是丫鬟的命,但生來就嬌氣,不止是性情便是身體也是如此,多曬些陽光也會覺得面板不舒服,此時能頂著烈烈日頭戴著草帽上山送食物,心中還連連替自己報不平,自己這般伺候,不知是那簡舒玄幾輩子休來的福氣呢,不過想到日後的好處,也就忍耐下來。
走到山洞口時她並沒有貿然進去,而是輕手輕腳想探探裡面那人是否清醒,結果剛靠近便聽到洞裡傳來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沈荷香聽著不由暗自嘀咕,微一蹙秀眉,接著有個年老的聲音略大聲道:“嘿,小哥,不必這麼客氣,我也是上山採些草藥經過,這點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接著便傳來一聲雖有些虛弱,但顯得極為堅定的聲音道:“……大恩不言謝,日後舒玄若有命在,定報此恩……”
這是怎麼回事?沈荷香聽得覺得不太對勁。
採草藥經過……大恩不言謝……
那姓簡明明是她救的,怎麼現在在對一個老翁說大恩不言謝?腦子燒壞了?沈荷香眼神露出絲迷茫後,像突的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