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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頭什麼也沒說，佝僂著背，轉身打開了門。

劉老頭的媳婦將三輪車上撿來的廢品一點點搬回家裡，兩人上了年紀，做什麼事都很慢。

門開啟，趙敬德就看到一副呆滯模樣坐在椅子上的劉春容。

“趙先生，她就這個樣子了，你要能問出什麼，你去問吧。”

劉老頭說完轉身去幫媳婦搬廢品。

二老樸實，也不擅長表達，對於趙敬德提出的要求，他們都會答應，但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趙敬德進屋，呆滯的劉春容才抬起頭正視他，許是心底深處的愧疚，她在見到趙敬德時有反應：“你、你你……”

“我是趙敬德。”趙敬德停在距離劉春容兩步的地方。

房間昏暗，他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從門透進來的光，投下一片陰影。

劉春容望著趙敬德，塵封的記憶衝擊著她呆滯的大腦，似乎又看到了那場熊熊燃燒的大火，她眼裡湧現恐懼，自責，悔恨，不斷地在心裡交織著。

趙敬德問：“我的兒子，在哪裡？在大火之前，你把我兒子送出去了是不是？你到底為什麼放那場火。”

趙敬德這些年真的想不明白，他的妻子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當初劉春容也是很老實本分的，怎麼就結仇了，怎麼就到了放火殺人的地步。

劉春容有個兒子，當年才幾歲，出事後，是劉老頭二人靠著撿廢品把人養大，送出國外留學，後來人在國外定居，對二老不管不問，就算是劉春容出獄，也不曾回來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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