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在他的胸膛上。
把他還給我……求求你……”
“你……”莫奚悠按住左心房,那裡正劇烈跳動著,“他”要醒過來了嗎?不!他眸色一深,壓制住那股急躁的騷動,他冷笑著開口,“你其實並不是真正喜歡他吧,只是因為愧疚的心想要得到救贖而已,不然怎麼可以在別的男人身下也叫得這麼淫蕩呢?”他拿話傷著她,也傷著“他”。果然,躁動慢慢平穩了下去。
“不是……不是不是!我喜歡他我喜歡他!你把他還給我!把我的奚然還給我……”因為連夜的不眠,簡墨已體力盡失,她一個不穩,哭倒在莫奚悠的懷裡,肩膀不斷抽搐著。
淚水溫溫的,但滴在他胸膛卻像灼熱般一樣,他按住簡墨的頭,輕撫著她的長髮。動作輕柔到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這樣的溫柔,這般的呵護,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
只是……這是怎麼了?看她哭成淚人的樣子,他的心也被糾痛了。那種刺痛的陌生的情愫,是“他”的吧?可是其中混雜的酸澀,又是什麼……
謹高門口,幾個少年或站或靠,出色的外表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可他們毫不在意,其中一個甚至明目張膽地叼著香菸,但在場師生無人敢出聲上前,這不單是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更是他們現下表情陰鷙,周身散發出不善的氣息。
一輛純黑的加長勞斯萊斯幻影駛近,惹得不少人側目,有人認出這是勞斯萊斯幻sapphire定製款,不由駐足。車的前座開啟,下來一個頭發銀白的中年男人,他身姿筆挺,著黑色西裝,戴一副黑色墨鏡,表情冷硬。他跑到後座,將門開啟,躬身侯在一旁。一會兒,車上下來一個著黑衣的少年,雖只看到個側面,卻也知道是個俊美少年了。
他淺栗色的碎髮不羈地在風中飛舞,他笑得玩世不恭,“親愛的,要我抱你下來嗎?”
不──
有些急促的,一雙白皙的小腳從車廂裡踏了出來,纖細的腳踝上掛著金色的鈴鐺。風一吹,鈴聲清脆。一個著黑色蕾絲吊帶連衣裙的少女慢慢地站了出來,她低垂著頭,表情楚楚。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更顯得面板白皙透明,甚至可以說沒什麼血色,可是這一白一黑和著卻交融出動人心魄,妖異的味道。
“她……她……是A班的簡墨!”認出簡墨的人驚呼。
“那個靠成績進校的資優生?”鄙夷的語氣。
“那旁邊的……A班的莫奚然?全校第一的特等生!”怎麼跟平時完全變了兩個人了?
“可是他們兩個不都是靠成績進校的嗎?應該家境不怎樣的啊?”夾著酸味,那車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一時間議論紛紛,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看來那賤人又不甘寂寞搭上別的男人了。”手裡的煙燃到了指尖,萬瀟顧吃痛扔掉了菸頭,看著那賤人靠在莫奚“然”懷裡的那溫順模樣,他就莫名地噁心。而就她這副廉價地跟個妓女一樣的打扮竟然讓自己看呆了。“莫奚然?那書呆子,能滿足得了她嗎!”
“你需要去看看眼科了,顧。”尤敘眯起眼,這個人絕對不是莫奚然。遊戲越來越有趣了,小墨墨,你連那種人也敢招惹。
杭寅不語,他看著遠處的簡墨,不可否認,黑與白相襯,確實極端。
他們一行三人直直地朝著簡墨走去,旁邊學生見是他們三人,紛紛讓開了道。再看看他們好像是衝著莫奚悠兩人去的,興奮地摩拳擦掌。雖然情況不甚明朗,但全部都是俊美少年,養眼。
“叮鈴鈴”突然上課鈴響。
“哦……”眾人莫不惋惜,陸續地散去。有些不願錯過的好事學生想留在一旁觀看,也在萬瀟顧的冷眼中退卻了。
“愛新覺羅.雲燚,好久不見。”莫奚悠把玩著簡墨如玉的柔荑,把頭埋進她的肩窩裡嗅著,這寶貝即使已經是千人騎萬人壓的貨了,但仍有道處子幽香繞鼻,可真是尤物,寶貝。
其他兩人聽到莫奚悠口中的稱呼,神色都不由一緊。
尤敘勾唇,“莫奚悠,‘莫家’最年輕的主事,幸會。”莫家,歐亞最龐大的獵殺機構,總部在英國。它的成員遍佈世界各地,全部都是最頂尖的殺手。它作風殘忍,對獵物毫不留情,只要是接受委託的案子,將不計精力,不計後果地追殺至死。只要被莫家盯上的人,全都無法倖免。莫奚悠,他們在兩年前交手過一次。
“你是第一個能逃過追殺的獵物,很有趣。”他抬起頭,“我想與你打個商量如何?”
尤敘看了眼木然地隨莫奚悠擺弄的簡墨,點頭,“可以考慮。”
“我將取消對愛新覺羅家族的追殺令,不過,我要她。跟你們共享也無妨。”簡墨的身子瑟縮了下,但隨即定了下來,多一個,有什麼區別呢?她最想要一起的那個人已經消失了……
“好。”尤敘應承了下來,小墨墨,看來你的魅力不弗呀。以名譽至上的莫家這次竟罔顧委託,呵,他是賺到了。
“敘!”連萬瀟顧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想出聲反對,他黑眸一緊,在尤敘疑問的目光下硬起聲,“我沒意見。”
“很好。”莫奚悠把簡墨推了過去,有那麼一瞬,他突然不想放手,心裡陡然生出了個念頭:睚眥城,總統府,萬家道,莫家能有五成勝算。他搖頭甩開了這荒唐的想法,坐進車裡,與簡墨道別,“親愛的,明天見。”環在她腰上的那雙手,真礙眼……
“我希望明天能夠看到她,完好無整。”他移開視線,看向尤敘,
“你也嘗過她的味道了不是嗎,你以為我們會這麼傻破壞自己的福利嗎?”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12.懲罰1(H)
這個世界,根本就是汙穢。清綻的水蓮原也是從泥爛的汙濁裡破土的。他看著她頸邊已然暗紅的吻痕,眸色冰冷。
真是骯髒……
喝!簡墨是在冰冷的水裡醒來的,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裸著身子躺在一個羊脂玉砌的圓形浴池裡,旁邊空無一人。浴池裡的水已經冰冷,她打了個冷顫,站了起身。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四周牆面的玻璃上都安著鏡子,還有些怪異的玉雕擺設,處處透著曖昧和古怪。她心驚,轉身想離開。
“哢噠──”
玻璃門被開啟,杭寅踏了進來,“想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