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誰說的!你這個變態醫生!”
田野看著那針線隨著田巖的手上上下下的動,一想到他正在縫自己的……田野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變態醫生?我記得是某人為了遊戲機自己把小弟弟露出來讓我檢查的啊。”
田巖可不會由著侄子翻天,讓他老實的方法可多的是。
“我……我那時才5歲!”
感受到段然移過來的視線,田野漲紅了臉低吼,他那時候能懂什麼啊!
“是哦,5歲就會和幼稚園小朋友約會,還會牽小手了。”
完成了縫合的田巖把包紮的工作交給段然,自己脫了手套洗手去了。
“段啊,那這幾天就麻煩你去給小野換藥吧,他不方便出來。”
“老師客氣了,應該的。”
段然很輕快的應下了這個活,末了還以眼神回了田野一個‘善意’的笑。
“你給他帶圍脖嗎?”
看著段然用紗布把自己小弟弟圍了一層又一層,已經被打擊的無力了的田野隨口抱怨了一句。
“這顯然是帶的脖套吧。”
包紮完的段然滿意的搖了搖那莖身給田野看,然後扯掉單子整理起器械來,田巖則解開了束帶把田野放了下來。
“我完全沒感覺了!”
田野拿掉一點作用沒有的眼鏡,俊美的小巧臉龐上顯得很是鬱悶,他沾溼了乾淨敷料擦乾淨下面,然後悶悶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當然了,麻藥勁沒過呢,我去給你開藥,你在這屋等著吧。”
田巖推下了侄子的頭,然後就把他和段然兩個人留在了房間裡,自己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在外面等,我收拾一下。”
把哀怨的某人趕到外間,段然忍著笑利索的收拾起來。
“我們有七年沒見了吧?從你正式出道開始。”
“七年零九個月……”
坐在外間的椅子上看著段然收拾,田野扁著嘴哼了聲,反正他的臉都已經丟光了。
“想笑就笑吧,不用忍著。”
“這沒什麼,很正常。”
段然摘了帽子口罩走出來,神情很是平和,而在田野的表情變得緩和了下來後,他卻又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喂!”
田野氣惱的扯下頭上的帽子丟到段然身上,俊臉又漲的通紅。
“不鬧你了,開車來的嗎?”
段然咳了聲恢復了正經的表情,也不避諱的當著田野的面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嗯,怎麼?”
還是軟趴趴的賴在椅子上,田野隨口應了聲。
“那去車上等我,我去給你拿藥。”
對著鏡子整理好襯衣領子,段然一邊穿上白服一邊吩咐田野。
“嗯?”
田野的視線一直從段然的身上離開,聞言有些疑惑歪了歪頭。
“你剛做完手術,我不能讓你自己開車回家,去車上等我。”
合上櫃子轉身走向房門,段然回頭給了田野一個照做的眼神,然後開門走了出來。
“……一點都沒變。”
田野不爽的哼了聲,但在段然走後,他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然後聽話的出門下樓去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把田野送回家並安排好這個麻煩的病人後,段然回到自己家時是下午四點,他本來以為家裡會沒人,卻發現顧東城和祁航的鞋子居然都在。
“回來這麼早?”
聽到祁航屋裡有聲音,段然就推開那虛掩的門走了進去,就見祁航正抱著抱枕倚在床頭,一臉委屈的看著環胸站在床邊的顧東城。
“我早回來一會照顧他。”
顧東城見是段然回來了,有些好笑的瞥了祁航一眼,然後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了。
“阿航怎麼了?”
段然走到受氣樣的祁航身邊坐下,側過身關心的問。但祁航只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卻沒有回答。
“他在婦產科的產房裡暈倒了。”
顧東城涼涼的聲線響起,替祁航回答了段然的問題。
“祁航又不暈血,怎麼會暈倒?”
段然有些詫異的看著縮成一團以示不存在的祁航,心想這回他可真是鬧笑話了。
人家生孩子的孕婦沒暈,陪老婆孩子的準爸爸也沒暈,接生的醫生卻暈了……
“她的血都噴到我身上了……”
祁航小聲的抗議了一下,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暈,但事情就是發生了,而現在他回想起那畫面,還是會眼花呢。
自然產的孕婦太痛苦了!
“那個患者的凝血不好,再加上胎兒太大……”
面對段然詢問的眼神,顧東城把他事後瞭解的情況解釋了下,事實上那位患者沒有嚇到醫生,倒是祁航把人家患者一家嚇的夠嗆。
“你明天……自求多福吧,我先睡會去。”
有些哭笑不得的把祁航按回被子裡,段然現在也沒心思鬧了,他自己也要回房間臥倒,明天還有兩個前列腺增生的手術要看呢。
“好吧,你們倆先休息,我準備晚飯,想吃什麼?”
顧東城十分賢妻的看著兩人,在得到了他們各自的回答後,就回到了廚房這個他專屬的地盤了。
第5章 蘇易晨
段然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到了科裡,隨田巖例行的查完房,開始了他今天的第一項工作,給一會要手術的患者術區備皮,也就是剔除他手術部位附近的毛髮,以清潔術野和防止術後感染。
“大爺,您不用緊張……”
提著老人軟趴趴的部件仔細的剃掛著,段然儘量放柔和自己的語氣,以免刺激的對方更緊張。
不知道是段然適應能力強呢,還是因為昨天在田野事件上情緒過渡好了,反正今天再面對這些個,段然已經不會再受到什麼影響了,能夠很平常心的面對。
“那手術危不危險?我老伴得多久能好啊?你不知道,他這病太遭罪了……”
頭髮都幾乎全白了的老太太站在自己丈夫床邊,有些碎叨的和段然搭著話。
“行了,別煩叨人家小大夫了。”
老人拉著自己妻子的手放到懷裡,乾瘦的臉上露出些歉意的笑,好像在跟段然說讓他別見怪。
“唉……”
老太太回握著丈夫的手,有些難過的嘆了口氣,然後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