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柳畫。

“是，又如何？”

先前他還會猶豫，現在……剛剛的行為雖然是一時激憤，卻好像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似乎他心裡的某一層屏障被打破了。

殺人，好像也沒那麼恐怖？

他反正已經殺了那麼多人，還怕再多殺幾個嗎？

柳畫似乎驚了一下，話梗在喉嚨裡，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回答，“可，可你怎麼……！”

“人類，的，意識？”蘇又和接了下去，繼而看向神情莫名激動的左林。

柳畫也不明所以地跟著看向左林。

“你也是吃那種石頭吃的，對不對？”左林手掌摩挲著，臉上的神情愈發激動，“你還會說話，除了臉比較白，就像人類一樣，可以正常交流，可以不吃人肉！”

“我的曉曉，只要我堅持住，我的曉曉就會和你一樣，獲得重生！是不是！”左林越說越是激動，看著蘇又和的眼神就像信徒看著救世主一般。

蘇又和沉默了片刻，點頭道：“應該是。”

他是個特例，他不是吃小石頭吃出的人類意識，而是他從未失去過人類的意識。不過，看曉曉的情況，人類的趨向性還是很大的。

左林得到他的肯定，語無倫次，“好好好，對，是的，就是這樣，曉曉，我的曉曉……”

這時，一直被忽略的張以讓開口了，他的語氣帶著讚賞欣慰，更多的是寵溺，“你做的很好，很對。”

蘇又和：？

“永遠不要讓自己身陷險境，好事可以做，但是有些人不值得你救，也沒資格承擔你的善意，你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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