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宮之前,最後只與您說過話。”他從未喚過炎綏皇叔,炎綏聽得心下一顫,面上掠過一絲波瀾。
炎靖冷冷看著,眼底益發噬血:“皇叔,層秋都與您說了什麼?”他話裡恭謹,語氣卻是寒冷異常,好象冰雹一般,重重擊打在炎綏心上。
炎綏看著他,終緩緩道:“我不能說。”
炎靖冷冷看著他,從他身邊走過,走到炎遜像下,靜默不語。
炎綏轉過身來,靜靜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波瀾跌蕩。
噌地一聲,一道光華突起,整個宗廟驟然一亮。炎綏只覺得心口一涼,垂首見那名劍止戈靜若秋泓,抵在自己心口處。劍上光華映著炎靖的眼,一般無二的冰冷無情:“皇叔,不要逼朕。”
炎綏微微眯眼,看著持劍的炎靖,帶著奇怪的笑容:“陛下以為是我劫走了林相?”
劍尖刺破衣袍,刺進肌理,血微微滲出,在深青色的衣袍上開出黑色的花。炎靖的手穩定如恆:“朕並不介意在列祖列宗面前弒殺親叔。”
劍身一分分遞進,劍尖已埋入身體數分,黑濃的血花狂肆地綻放著。就在劍尖幾乎刺穿心脈的瞬間,炎綏出指如風,食中兩指夾住了劍身:“陛下,你不介意殺叔,難道也不介意弒父嗎?”
一陣疾風撲卷而來,長明主燈折焰而滅,宗廟驟然一暗,僅只堂中兩人四目相對,灼灼如星。
“那一晚,林相對我說了三件事:一是邊境戰事,二是三江水患,最後一件事就是陛下你的身世。”猶記得其時,林層秋握住他的手:“殿下,此事本該隨層秋永埋地下。但我去後,孩子尚小,無人可開解陛下情懷。每思至此,夙夜憂傷,不能成寐。唯有託付於殿下,方能略安我心。殿下可知,陛下並非先帝之子,而是您的親生骨肉。”他的手冰冷如雪,但那眼眸之中卻是至暖至熱,燃燒著希冀與牽掛,彷彿他生命最後的光熱在璀璨地燃燒著。那眼神讓他想起了炎靖的生母,那個美麗的少女也曾立在梅花樹下,用這樣的眼神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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