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突然出現,出乎大叔的預料,所以大叔回身望見安柯的時候嘴巴長著還沒來得及合上。
男人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徹底,眼角上還有隱隱的傷痕,但是依然不影響那英俊的容顏。
男人瞧見大叔,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怎麼,瞧見我這麼激動?”安柯調凱。
於是,大叔聽見這話囧了。
話說,他這是激動嗎?明明就是受到驚嚇了!
而後,大叔懷著忐忑不安地心情被安柯叫進了辦公室。
陳實實在搞不明白安柯到底是怎麼想的,原本他以為男人一定不會因為凌淵揍了他的事情而放過他,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被男人責罰為難的心理準備,因為不管如何凌淵動手傷了他也是事實。實際上這兩天大叔內心是非常糾結的,在安柯沒有來上班的這兩天他一直在掙扎著要不要親自去安柯公寓裡負荊請罪,可是每次到最關鍵的時刻他就打起退堂鼓,實在是因為那天凌淵拉著他走得時候他回頭瞧見安柯的眼神很可怕,那一刻男人恨不得要將他吞進肚子裡一般。
所以,大叔想,再等一天,等他做好了心裡準備就去。
結果在問到了安柯的住址的第三天,他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大叔低著頭,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非常不自然,安柯自然也瞧見了男人的不自然。他唇上一直揚著笑,他一直在靜靜地觀察著男人的反應,卻並不急著開口。
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爭鬥,似乎誰先開口,誰就敗下了陣來。
最終,大叔敗了,因為這種沉默的煎熬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那個,安總,有事兒?”沒法,陳實開口提醒對面不知在想什麼的男人。
“哦”安柯恍然大悟,笑著說,“是這樣的,這周星期五有個會議要在上海舉行。”
那是本週年和上海的一家大公司的談判會議。關係整個公司的運營漲幅十個百分點的關係。這個會議大叔當然知道,只是安柯和他說這個幹什麼?
“所以,你準備準備,和我一起去。”
“啊?”大叔還沒反應過來,安柯又丟過來一句,“那會議挺重要的,可是關乎到咱們分公司能否扭轉乾坤的。”
近幾年,分公司的業績一直不好,原本總公司都打算放棄這邊的分公司了,是安陽也就是安柯的哥哥一直沒放棄。這不是,這次安陽用計將安柯騙來分公司也是希望憑藉安柯能夠挽回公司曾經的輝煌。
安柯雖然平時貪玩了點,可是商業頭腦卻非常好用,他隸屬於總公司的智囊團,是安氏整個企業的核心機構。這也是為什麼即便他終日無所事事,安老爹依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只要不是太過分,太出格,安老爹都不會出手干涉他的事情。
所以,安柯說的也並不為過。當然,原本這樣的會議也並不用他親自出馬,單派手下去談判就可以了。安柯之所以會選擇去,而且將大叔帶上,完全是因為他要製造和大叔獨處的機會。只要凌淵那個討厭鬼不跟在身邊,他安少就不怕搞不定大叔。
只是安柯打得這份貓膩,單純的大叔自然不知道。
因為安柯的那句話,大叔心裡突然壯志酬籌。這麼重要的會議,安柯會帶著他去足以顯得對他多麼看重。大叔一輩子被壓迫著,今兒個好不容易翻了身,被上司重視了,心裡自然歡喜。因為安柯說,我們可不能打沒把握的仗。所以大叔連夜翻看對方公司的資料,掌握了近幾年對方公司的發展和動態,列了企劃,做足了功課。對此凌淵自然是不滿的,吃了飯大叔就窩進了書房,趴在電腦前忙活開來,完全自動忽略凌淵。
於是,凌淵非常不爽。
而讓他更加不爽的是,一旁的陳小帆火上澆油,“面癱叔叔,你被嫌棄了?”
凌淵回身,一記冷眼掃射。可是陳小帆這小屁孩,還不怕死的繼續火上澆油,“說的也是,一定是你技術不好,爸爸不滿意。”
小屁孩一本正經,凌淵正在喝水,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可憐被水嗆著的凌淵開始咳嗽,這小屁孩,是故意的吧。
“是誰叫你的這話?”凌淵皺著眉,問。
陳小帆聽了這話,有些驕傲的昂著頭,“我從網上學來的。”
於是,凌淵在此滿頭黑線,他在想,下一次要不要趁這小子不注意拔了他的網線。
“哼,你別想著拔我的網線哦,你要是敢拔我的網線,我就告訴爸爸,你裝失憶騙他的事。”小屁孩彷彿瞧破了凌淵的心思,冷哼道。
居然被一個八歲的小屁孩威脅了?凌淵覺得自己太窩囊了。
陳小帆不怕他,凌淵忍不住反思,自己現在脾氣是不是太好了點?看來有必要什麼時候給這小屁孩點顏色瞧瞧了。
這樣想著,電話鈴突然響了。
陳小帆突然坐直,朝著臥室走了去,回去之前,陳小帆回身向著凌淵吐了吐舌頭,“面癱大叔,其實,我不介意把我的漫畫借給你哦。”
“什麼?”凌淵沒明白這小精靈鬼的意思。
陳小帆嘿嘿一笑,道,“會讓爸爸對你愛到不行的寶貝東西喲。”說著,還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於是,很不好意思的,咱們一向很酷很帥的凌大少居然妥協了。只是,凌大少一向很酷,這時候也不忘了耍酷,他插著褲包,挑眉冷哼道,“我才不需要那些東西。”
只是,眼睛卻不時地朝陳小帆那望。陳小帆如何聰明,眼一轉,道,“那算了,那不借給你了。”
喂,這該死的小兔崽子!
凌淵在心裡抓狂。
最終還是忍不住妥協了。
“拿來。”
非常霸道的語氣,一點也不覺得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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