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陳實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本來就不靈光的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
安珂的突然告白殺了大叔個措手不及。
當時安珂回房的時候那個落寞的背影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裡咯得慌,有些難受。毫無疑問陳實並不討厭安珂,可是他又很明確清楚的知道自己對安珂的感情絕對不是愛。
他只是從安珂的身上找到了身為長輩的一種優越感。或者說,他喜歡男人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那種孩子氣。陳實得出結論,這是因為帶陳小帆而彌留下來的父愛後遺症。
陳實安慰自己,或許安珂僅僅只是一時迷戀,等到他想明白了也就好了。他知道,安珂那麼堅強,一定能夠找到更好的。
這樣想著,單純的大叔也就心安理得,呼呼大睡了。
若是安珂知道陳實現在呼呼大睡而自己正在享受內心的煎熬,那恐怕又要嘔出血淚來了。
是誰酒精可以麻痺自己的痛苦的?
現在安珂覺得喝酒只不過讓自己的心思更加煩亂而已。
他煩亂糾結不是因為陳實的拒絕,說實話,和陳實說清楚了他反而覺得輕鬆一些。有的時候,絕望了也不是壞事,至少也可算是一種解脫。
何況,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喜歡到底是因為男人的佔有慾還是僅僅只是因為沒有得到。
這還不是讓他坐在這裡和悶酒的原因,導致他坐在這裡和悶酒的原因是另一個人。
安珂眯起眼睛,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如此落魄。
安珂地罵一句,“不就是一次419嘛……”
對的,真正糾結他,讓他耿耿於懷的是和徐培義的那次419。那天之後,他再也沒看見那個男人。他原本以為,依照那男人的性格,估計會恨恨地教訓自己。可是他左等右等,卻並沒有等來男人的保護。
安珂覺得莫非自己真的有被n.u.e傾向,別人不來找自己麻煩,自己反而覺得不自在了。
抬頭望著前面的大樓,安珂忍不住暗罵自己,你這不是犯賤了找死麼?
誰都知道徐培義惹不得,可偏巧他去惹了。別人也都知道,若是徐培義不想找你麻煩,那你最好要夾著尾巴離得遠遠的,可偏巧他現在站在樓底下主動來找人家了。
安珂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出了問題瘋了。
可是他安少是誰,只要是自己想做的,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
他抬步走了就進去,卻被外面的人攔住了去路。
“先生,請留步。”這看門的人素質還不錯,即便是攔人也是這般彬彬有禮。
安珂抬眼,望了眼這人,“我要找徐培義。”
顯然安珂居然敢直呼自己主子的大名倒叫這位看門人驚訝了一下下,他抬頭打量著安珂,好心提醒,“先生知道您要找的人是什麼身份?”
接著酒勁,安珂挑眉,“徐培義,莫非你連你家主子叫什麼也不知道了?”
即便再好的脾氣,也遇上這事兒也要生氣了。
那看門人顯然對於安珂的無理生氣了,他接待了不少人,像這位不知輕重和分寸的還是第一個,而且瞧著這個醉鬼,也不像是有什麼後臺的。說不定就是哪裡混的小混混罷了。於是他一揮手,就圍上來了一群人。
顯然和安珂說話的那位是這些人的頭目,他一揮手,大家都圍了上來。這些人剛才就將安珂當成是來鬧事的了,現在老大已發話,眾人開始出拳教訓這不知死活的小子。
安珂就算再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被揍得很慘。
安珂趴在地上,暗罵自己,你怎麼就這麼作死的老了自己。
他想,自己一定是腦子燒壞了才會來這隻找罪受。
這群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和凌淵那次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安珂趴在地上,忍著疼還是咬著牙將離自己最近的男人壓在身下,恨恨地揍。
就算是死,他安少也要拖個墊背的。
只是要這麼個打醬油的陪葬,安珂覺得有點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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