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耀從來沒有覺得這麼丟臉過。他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堅定殺狗的決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將那條該死的狗宰了以洩心中的氣憤。
到算是那條狗溜得快,在他還沒有下殺手之前逃之夭夭,不然的話,今兒中午就有狗肉吃了。
“那個,還上不上去。”齊錳跟在後面,強忍著笑。
凌家耀鐵青著臉,理了理凌亂的衣服和頭髮。他回頭瞪著強忍著笑的齊錳,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而後只聽他咬牙切齒,“把剛才的畫面從你腦子裡忘掉。”
那條萬惡的死狗,他的光輝形象啊,就這樣被毀了,而且毀的徹徹底底。嗚嗚……
“知道了。”齊錳低著頭,為的是不讓自己扭曲的表情被凌家耀看見。
他忍啊忍啊,就要憋出內傷了他容易嗎?
齊錳覺得今天運氣不錯,天氣也不錯,當然他並沒有很幸災樂禍的覺得凌家耀被一隻狗擺了一道這件事情也很不錯,不過他心情真的很好,哈哈。
凌淵的心情也不錯,從凌家耀進屋開始他就故作誇張的哼著歌。若不是凌家耀瞭解這小子的脾氣又是從小看著這小子長大的,他幾乎要以為這傢伙是不是真的跟自己一樣留著相同的血脈……
當然,讓陳實沒有想到的是凌淵的這個二叔居然就是他們去上海談判的那個礦產公司的董事長。
所以從凌家耀進屋的時候開始陳實就非常不安。
凌家耀又恢復了那張嚴肅的表情,他在陳實面前故意擺出一副家長的摸樣,惹得陳實膽戰心驚非常不自然,一旁凌淵瞧著忍不住心疼暗暗咬牙切齒,幾次瞪著凌家耀,大有如果他再問什麼奇怪的問題的話就決裂的架勢。
好在凌家耀見好就收,只是簡單的問了下兩人的情況。
只是那一頓飯吃的,‘劍拔弩張’四個字也不能夠形容那無形的硝煙。
吃完,陳實逃也似的端著碗躲進了廚房。齊錳跟著也閃了進來。
“我來幫你吧。”齊錳五官柔和,是個非常溫柔的人,讓人忍不住親近。
陳實對齊錳的印象不錯,他覺得這是個好接觸的人,至少比那個凌總要好接觸的多。
所以陳實笑,“要你來幫忙,多不好意思。”
齊錳揮手,說,“你到別和我客氣。”
陳實拿眼瞅了瞅外面的兩人,忍不住小聲問,“他們真是叔侄關係?”
說實話,剛才吃飯的時候他還真沒敢仔細瞧凌家耀。凌凌家耀的氣場太強,完全不是大叔這樣的白物能夠抗衡的。剛才在飯桌上,凌家耀面不紅心不跳地問他和凌淵兩人誰上誰下的時候可是嚇得他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
他沒想到,這位看起來非常嚴肅的老總居然會面不紅心不跳地問出這麼‘露骨’地話題。而後陳實就忍不住汗顏啊汗顏……
這位‘二叔’居然問他是上還是下,這個也太看得起他了。
好吧,不是他陳實沒骨氣,其實曾經他也想過要‘反攻’。可是事實證明,凌大少是腹黑的,雖然大叔壯志滿滿,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結果當然也是慘烈的……
在如此鎮壓之下,陳實也想明白了,此生恐怕是反攻無望了……
齊錳低頭,深思熟慮了一會兒,非常內涵地回答,“是的,他們長得很像。”
除了長得很像,其實內心也是一樣的……霸道。末了,齊錳在心裡補了一句。
大叔低著頭,若有所思,而後他抬起頭,忍不住問,“那麼,你們也是……?”
說這話的時候陳大叔的眼睛突然開始發亮,同類的話,除了他弟弟陳鵬之外,他還沒有見過別的。如今見了齊錳和凌家耀,又見齊錳瞧凌家耀的眼神,陳實忍不住大膽猜測。
被陳實那雙灼灼生光的眼神望著,齊錳忍不住覺得麵皮一熱,他搖頭,“怎……怎麼可能……”
這種想法,他又怎敢奢望,經歷過這麼久,他倒是想的明白了。
自己與凌家耀而言,不過是激情之時拿來洩慾的工具。他不敢奢望凌家耀真對自己有感情,這麼多年,該有的奢望,也被耗盡了。
他覺得自己該慶幸,這麼多年,凌家耀身旁的情人換了一個有一個,唯獨自己還能呆在他的身邊不被拋棄。是不是該說,其實自己也挺幸運的。
陳實瞧見齊錳嘴角掛著的一絲苦笑,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一向反應慢半拍的大叔忙解釋“我看……你們挺親熱的,以為……”
說完這句話,齊錳眼神一暗。大叔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到底是有多嘴賤才問出這麼一句話啊。
所以說,有時候我們的嘴永遠比我們的腦子動得快。T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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