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張大嘴,顯然無法想象這詭異的電話鈴聲居然來自於自己一向很酷的面癱大哥!
這……這種搞怪的非主流詭異的鈴聲簡直和他大哥的形象完全不符嘛……
而且更加詭異所思的事情發生了,他一向又酷又帥氣的大哥啊,在自己震驚的目光中居然臉紅了……
咳咳,是真的臉紅了哎……雖然他儘量很酷的想要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可是啊白皙的臉頰上的紅暈,以及那窘迫的盯著自己的眼神都透露出一種他曾經從未發現的可愛……
凌軒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什麼都沒聽見,大哥”
凌淵故意板著臉,想要保持自己的光輝形象,“恩。”
只是,望著凌淵消失的背影凌軒嘴角卻盪漾出一絲苦澀,那個叫做陳實得男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將他大哥教成了這幅摸樣,完全和他印象裡的大哥有所出入。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是凌軒發現,這樣的大哥卻更加迷人……擁有了以前沒有的人情味……
這個讓大哥著迷的男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凌軒半眯起眼眸,嘴角露出一絲算計的笑。
陳實是吧……
“啊嚏——啊嚏——啊嚏——”
“大叔TUT我都這麼虛弱了你還傳染我?”病床上虛弱的某隻無力哀嘆。
“你……你這臭小子……啊嚏……啊嚏……這……明明是有人想我了”陳實咬牙切齒,可是連線而來的噴嚏讓他連說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夠。
睢毅還沒來得及說反駁的話,陳大叔連來兩聲“啊嚏——啊嚏——”
睢毅一語破天機,“大叔,這是有人惦記你了。”
“這是說明他感冒了。”一旁的張樂終於不能夠忍受這一大一小兩隻白物的對話了。
睢毅抬眼,瞧見跟在張樂背後,身著白衣白褲的冰冷男人,忍不住嗷嗷怪叫,“魔鬼啊,魔鬼……大叔,那個折磨我的魔鬼又來了……你不能把我交給他啊,大叔……”
張樂回頭對著汪冰道,“他說你。”
汪冰的名字就和他的性格表情一樣,此刻他依然冷這張臉,淡淡地朝著睢毅一望。被那眼神盯著,睢毅怎麼怎麼覺得背皮發涼,可憐兮兮地望著陳實。
想睢毅這小屁孩天不怕,地不怕,連捱了qiang子兒也只是皺著眉沒有呻吟一下。居然在汪冰的手上嗷嗷慘叫,說來陳實還是有點佩服汪冰的。
不是那誰說的,人這一輩子,總能夠遇上那個降服自己的剋星。
“換藥的時間到了。”汪冰面無表情,非常職業的開口。
一聽‘換藥’兩字,睢毅就跟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嚎叫起來,“大叔,大叔你幫我換藥,我不要這傢伙幫我換藥……”
換藥的過程對於睢毅來說是太恐怖太恐怖的記憶了。
睢毅不由想起了做完手術之後這個冰山男給自己換藥的情景,男人伸手,在他大腿上不斷,而後給他纏綁帶上藥。原本睢毅覺得這一過程其實挺簡單的,可是到了汪冰手裡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因為做手術的時候麻醉藥不夠,半麻醉下進行手術睢毅那是疼的過半死不活。手術完了之後他整個人就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這會兒若是稍微有點惻隱之心,就不會在他傷口上撒鹽雪上加霜了,可著汪醫生……不對,這丫就不能算是醫生,完全就是一個沒有職業操守的惡魔撒旦……居然對著他的傷口撒酒精……睢毅疼啊,開始深撕力竭般地慘叫。
不忍旁觀躲在外面的陳大叔聽見那殺豬般的嚎叫,忍不住回頭對著張樂說,“你確定你這朋友是學醫的而不是殺豬的。”
這玩意兒,聽得他怎麼一陣一陣,毛骨悚然的。
張樂回頭望了一眼,眼神複雜,充滿同情,“他醫術很高超的,連我也要自嘆不如。”
醫術確實高超,怎麼說當年也是他導師手下的得力門生,被稱之為醫學界的天才人物,可惜啊,這傢伙的心也像他的名字一樣,很冷。
汪冰朝著睢毅淡淡一望,“你的身體,我比他了解。”
額——好吧,其實汪大醫生說這句話的意思真的很純潔。他作為醫生,對於病人的身體以及身體狀況當然是最瞭解的了。只可惜這世上單純的人太少,顯然睢毅就不屬於這其中的範疇。
只見睢毅紅著臉,罵了句,“我草。”
操得咧,這變態醫生調戲他啊,有木有……而且還是當著大叔的面赤luoluo的不加掩飾地調戲……
“額……”最近和睢毅安小雅之流呆久了,大叔也變得不純潔了。於是聽見汪冰這句話,大叔也直接華麗麗的風中石化了。
汪冰回頭,一臉正經的盯著還愣在當場的陳實和張樂說,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們還要圍觀到及時?
瞧見陳實要走,睢毅不幹了,大叫,“大叔,你不能丟下我啊,你沒義氣,不仗義……”
陳實回頭盯著睢毅,一臉‘自求多福’的表情,“我會為你祈禱的。”
祈禱??祈禱什麼啊!!
睢毅要抓狂,“泥煤啊,死變態,你敢脫我褲子!!”
“我是醫生。”汪冰依然一副沒有起伏的語氣。
“我草啊……我管你是醫生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再敢拖我褲子信不信我喊非禮啊”——很顯然,睢毅小朋友不知道,越是吵得起得,越容易被扒光。
“……”汪冰已經懶得開口了,直接用行動說話(單純的上要而已,別想歪了。)
“草啊……小褲褲就沒必要脫了吧——|||”睢毅滿頭黑線,雙手捂著自己最後的庇護。這個變態猥瑣死醫生,他是腿受傷又不是小弟受傷,要不要連小褲褲也脫了啊!!
上完藥之後,睢毅彷彿脫了層皮,當陳實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的時候睢毅虛弱的開口,“大叔……求求你,帶我回家……”
再和這個變態的醫生呆在一起他真的要抓狂了啊有木有。
一個人的忍耐極限是有限的啊!
於是,在經歷瞭如此地獄般的換藥生活的第四天,在睢毅強烈的抗一下,大叔首先繳械投降,小心翼翼地和汪冰提出出院的事情。
汪冰從一大堆的藥品試驗器中抬起頭,望著陳實,半天,點了點頭。而後他又低著頭開始忙活了。
陳實般出院手續的時候忍不住問那個小護士,“你們汪醫生一直都是這樣……安靜麼?”
原本陳實想問“你們汪醫生一直都是這樣怪異麼?”可是話到嘴邊陳大叔又乖巧的改變了問話方式,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說汪冰怪異了,估計面前這小護士的用手中的病歷夾恨恨地敲自己的頭。
雖然汪冰行為乖張,孤僻,有些怪異,但是無可否認那張惹人眼球的臉蛋。這年生,只要長得張好臉蛋,就是你是個變態照樣有一大把大把的人喜歡。
顯然從小護士的眼神裡陳實看到了炙熱的愛意。
帶著睢毅回去的路上這臭小子一路都忍不住碎碎念,十句話,有八句是詛咒一個人的。所以陳實忍不住回頭,望著睢毅問,“我很好奇,汪醫生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一聽這話,睢毅的臉突然紅了,紅的很可疑,所以大叔有些狐疑地眯起了眼睛,學起了腹黑的狐狸般露出一絲極具深意的笑。
睢毅癟癟嘴,“大叔,你實在不適合腹黑的表情啊。”
陳實臉上的表情突然換了,“腹黑是什麼意思?”
陳大叔秉承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不懂就問。於是,‘腹黑’這個詞其實一直困擾著他的,最近上網的時候聽那幫年輕的網友們也常說“腹黑”這次,還連帶著有什麼“女王”“忠犬”啊之類的……
這些新新人類的新新詞彙陳大叔可是一個也看懂。
“腹黑”、“女王”、“忠犬”這三個詞分開來他都認識,可是放在一起他卻有些不明白了。“女王”不是形容女人的麼?怎麼也可以形容男人?至於忠犬?狗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這個他知道,可是什麼時候狗也和人有聯絡了?聽那幫小丫頭的意思,忠犬似乎是形容男人的說啊……
這些詞彙在陳大叔的腦子裡繞啊繞,繞的他就暈了,完全不明白了。
睢毅回頭望著陳大叔,眼神裡含滿了悲哀。睢毅發現,他家大叔真的不是一點兩點的單純啊。
“腹黑的意思呢就是……”睢毅想了想,突然發現他有限的文學修養也完全解釋不清楚腹黑的意思。其實這些個詞都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啦。
“肚子很黑的意思。”想了半天,睢毅總算是想到了怎麼解釋。腹黑嘛,滿肚子壞水,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咯。
好吧,其實咱們睢少爺也只是一知半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