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極輕,唯恐驚動了門外那些守衛著的侍從。
顏楓警惕的繞到對面牆壁處那掛著的一排山水畫之前,伸手在其中一幅畫像背後摸索了一陣,只聽,畫像背後一陣細微的開合聲傳來。
顏楓四下回顧了一番,再次確定無人察覺,便手提燈籠,小心翼翼的揭開虛掩著的畫像,一閃身,便消失在了畫像的背後。
誰都不知,誰都不曉,太子顏楓的寢房內竟然藏有密室。顏楓沿著密室的臺階緩緩而下,很快,便到了密室的中央。
他將燈籠懸掛在密室的石柱之上,爾後,便是徑直朝著密室中央案臺上,那個供著的巨大貝殼走了去。
那是一面紋路奇特的扇形巨貝,外殼出奇的硬挺,簡直是刀槍不入,五毒不侵,顏楓拿它作為了自己的保險櫃。
這個扇貝,是以前西域小國進貢來的珍品。皇上龍顏大悅,便將它賞給了顏楓,只是,這貝殼的開啟方式卻很是獨特,任憑你有金剛鑽,也撬不動它絲毫。
不過,顏楓卻熟知這貝殼的開啟之法。
只見他眉心微斂間,便一口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爾後便是將大滴鮮血盡數滴落在了那扇貝表面。
恍如被注入了生命元素那般,扇貝外殼的紋路開始有規律的蠕動起來,間或還泛著隱隱的紅光,像是人類周身的脈搏那般,不停的鼓漲,搏動,只一會,便聽見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傳來,扇貝竟自行張開了巨口。
隨著扇貝的開啟,顏楓先前的疲倦一掃而空,轉而代之的,是掩藏不住的興奮和欣喜。
他目光灼灼的緊盯著扇貝里面那臥著的物件,神情雀躍一片。
當那扇貝之中,有熒熒的藍光行雲流水般溢位。
竟是一枚周身粉藍色的小蛋!有些接近透明的蛋殼裡,隱隱透出一個小小的輪廓。
顏楓心下歡喜無比,他暗自慶幸自己的掐算一點不錯!
果真就在今天子夜時分,它真的甦醒了,真是太好了!
他小心翼翼的取出扇貝之中那枚圓溜溜的小東西,把它捧在手心,如獲至寶的細細打量著。不時將它貼在耳邊,仔細的聆聽著裡面的動靜,但下一秒,顏楓異常雀躍的神情中卻閃過了一絲不解。
手心裡的這個小東西,還是顏楓四年前去郊外狩獵時,無意間獲得的。從見它的第一眼起,顏楓就隱隱揣測到它是世間罕見的至寶,僅存在於遙遠的傳說之中。
知識淵博,見多識廣的顏楓,從小就聽到過一個在大魏國流傳已久的傳說。
據說,天地初開,人、神、妖、魔共存於世。世間無外乎三界五行,六道輪迴。
而偏偏卻有一種物種超脫於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那種物種,古書裡喚它做異靈獸!
傳說,異靈獸是從一種特殊的蛋殼之中孵化而出,至於如何孵化異靈獸的方法,古書中沒有記載。不過,那種特殊的蛋殼,在很多流傳下來的古書裡面卻都有描繪。
它外形小巧精緻,如一枚普通的鵪鶉蛋。只是,那蛋殼的色澤,卻是區別於普通蛋蛋的粉藍色!正如此刻顏楓手心中所捧著這枚!
古書中還有記載,並不是所有的藍蛋都有機會孵化出傳說中的異靈獸,只有當藍蛋甦醒之後,方可開始孵化。
孵化出來的異靈獸長什麼模樣,古書裡眾說紛紜。
有人說,異靈獸是一種張牙舞爪,嗜血成性,極度兇殘的妖獸,存在於幽幽罪惡之中,是黑暗的化身!
又有人說,異靈獸是一種面相清奇,心地善良,匡扶正義的靈獸,代表的是光明的力量!
總之,孵化出來的異靈獸到底是什麼模樣什麼品性,是正還是邪,無從知曉。
只知,作為一種守護者,異靈獸卻是最好的首選。
顏楓自得到那枚藍蛋以後,便秘密修建了這密室,根據古書上的記載,半信半疑的將這蛋給珍藏了起來,時而下來這密室觀察一番蛋的動靜。
四年來,這蛋一直處於混沌的沉睡不休狀態,顏楓都險些要放棄它了。
直至傲薇大病初癒後的那段時日開始,他意外的發現這蛋的色澤竟然發生了一些異常的改變,似乎它的意識開始漸漸甦醒那般。
顏楓大喜過望,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將這世間罕見的藍蛋,送給他心心掛念的人——薇兒!
不管古書裡的記載真實也好,捏造也罷,總之,這麼稀有罕見的東西,她女孩兒家應該是喜歡的。
倘若這蛋,真的跟她機緣投合,當真應了古書裡所說那般,孵化出一隻稀有的異靈獸,那以後,她的安危,他也可以略略放下一些心了。
想到這裡,顏楓不再猶豫,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方質地純秀的絲帕,將那枚泛著熒熒藍光的蛋小心翼翼的包裹好,再輕輕的放進一個事先準備好了的小木匣中。
扣好木匣的小鎖,將它寶貝般塞進自己的衣袍中,顏楓這才滿意的長釋了一口氣。爾後,便是取過石柱上懸著的燈籠,轉身朝著來時的臺階走了去。
當他從密室中走出,整好掛畫轉過身來的那一剎那,映入眼簾的景象著實教顏楓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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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春滿書院 第七十章 不一樣的顏楓
全然不同於先前整齊素雅的臥室,此刻的房間,卻是狼藉一片。
桌椅盡數被掀翻在地,各色古玩花瓶摔得支離破碎,更讓顏楓惱怒不已的是,書架上那幾排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書卷,竟被拋灑得四處皆是!
正在顏楓心疼,氣憤之時,門外卻傳來了兵刃相接的清脆聲響。
是何人,竟敢潛進太子府中作亂?
顏楓臉色陰沉,眉心緊皺,雙手負在身後,徑直朝著門口走了去。
剛一邁出門檻,眼前的場景卻叫素來沉穩的顏楓忍不住大驚失色!
回身便衝進屋內,敏捷的取下牆上掛著的佩劍,警惕的握在手中。
門口空無一人,侍衛們也不知所蹤,一切又恢復了先前的寂靜。
只是,門口的臺階上卻早已是血流成河,滿地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