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公共電話亭，給夏至打了個電話。

“哥，是我。”

“嗯，秋秋吧？剛才怎麼了？”夏至修長的手指上夾著筆，頭向後靠著，整個人完全靠在老闆椅裡，視線又落在桌上開啟的檔案上。

“芳姐說，她和你的婚約只是個約定，隨時可以解除，是嗎？”夏秋不答反問。

夏至：“她這樣說了？”

夏秋點頭，“是芳姐說的，她說的是真的嗎？哥？”

“她說是，那就是吧。”夏至眸裡微深。

他拿著手機，起身把辦公室的窗布遙控下降，又走到單人沙發那兒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算是好整以暇的姿態。

水送在嘴邊，剛喝了一口還沒咽完。

“我喜歡你，哥，是男人女人之間的那種喜歡，我做夢都會夢到我是你的新娘。你呢？你喜不喜歡我呢？”

那口水在喉嚨裡下意識的吞嚥，但是人還是呆愣的，所以水一下就嗆到了氣管裡。

“咳，咳……”

夏至猛烈的咳嗽起來。

“哥，你還好吧？你喝水怎麼不早說？嗆得厲害吧？趕緊順順氣。”

夏秋心裡默默給夏至畫了一個十字架。

如果知道他喝水，那她肯定讓他先把水嚥下去，再開口。

“夏秋……秋秋……”

在電話裡聽夏至咳了半天，終於又聽到夏至的聲音。

“嗯，我在，哥。”

夏至想說什麼？同意，還是不同意？

不管他說什麼，夏秋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夏至拿了紙巾擦了擦嘴，秘書在門口寫了一排字，面板遞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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