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故地重遊,他和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愛情,大約就是這個模樣吧。
“喜糖真的很有哥哥範啊!”
“照顧弟弟不是哥哥應該做的嗎?”
笑赧收回看兩個小寶貝的視線,又瞪了他一眼後,將視線移到那棵年歲悠久的古樹上,問他:“這次,你想許什麼願望啊?”
姜其錚摟過她的肩膀,將她帶入懷裡,溫柔的說:“下輩子還要跟你在一起。”
笑赧笑了,“你上輩子也是這樣說的吧?”
姜其錚沒有反駁,而是笑著吻了她的髮絲,“我下輩子還這樣說。”
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他好像是這樣向古樹祈禱的。
下輩子,要早一點遇到唐笑赧。
和她相愛。擁抱她,親吻她,和她做盡一切世間情侶都會做的親密的事情。
愛她,疼她,陪她。
在她家的樓下等她,去她常去的圖書館,讀她喜歡的書本,聽她常哼的歌,製造一切浪漫的巧合。
有時會有鬥嘴,會有爭吵。他們會冷戰一分鐘,一個小時,但是他們會在夜晚結束前和好。
捨不得她,離不開她。
如果想她,那就去她常去的地方,等她,一整天。
他們會結婚,然後生兩個可愛的孩子。在某年杜鵑花開成海的五月,他會帶著她和孩子,舊地重遊。
告訴古樹,下輩子,我還要和她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wuli喜糖和綠糖呀呀呀!今天快樂,晚安!
☆、番外-不會回頭的人(高新新)
堅持好似一種命定。
我去了美國,因為,唐笑赧給了我最後確定的答案。
即使,她真的沒有明確的宣告什麼。
那個夏天,我再一次抱了她。很用力,很小心。我知道,也許我們的故事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劃上不圓滿的句號了。
只是,後來我遇到一個女孩。
——姜其錚
後來,我遇到一個男孩。
那一年,我去了美國。我以為我的人生會依舊按部就班,波瀾不驚。可是,我遇到了他。
姜其錚,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意外。
那個英俊、優秀又孤獨的男孩,我想我以後都沒有辦法忘記他了。
從遇見他,到認識他,喜歡上他,愛上他又離開他。
一年的時間。
才一年,怎麼就感覺把半輩子的光陰都耗盡了呢?
“還喜歡他麼?”
易歡問我。
嗯,還喜歡的。
只是,壓下心頭的苦澀,我看了一眼開闊而荒涼的夜空,輕輕道:“不,不喜歡了。”
假的。但也是真的了。
姜其錚,我還喜歡你。
可是,追逐一個永遠也不會回頭看自己的人,太累了。
那天晚上,我從打工的餐廳裡準備回學校。推開餐廳的玻璃大門,外面的喧囂居然要比餐廳更甚。輕籲一口氣,我拉緊了揹包帶子,走上那一條兩年裡已經走了無數遍的路。喧囂的馬路之後轉個彎就是僻靜的巷道,所謂酒吧一條街。寂靜的永遠都只是外表,往往內裡的喧鬧和撕裂都被掩蓋在浮華的裝飾和光線的皮囊底下。很安靜的一條巷道,偶爾有三兩個男人女人經過這裡,沿街的車還有昏黃的路燈光。
一切都這樣安寧,好像家鄉的小城,平靜得永遠不會驚起任何波瀾。
然而,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只是在我看來比鬼要更可怕的是,眼前這五個神色放蕩,體型粗悍的男人。
“小妞,要去哪呢?”
為首的一個男人頂著一頭油膩的金髮,穿著流氣,帶著一臉猥瑣的笑意朝我搭訕,而跟在其後的四個男人也配合的奸笑著並朝我的左右兩方圍了過來。
我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模樣,握緊了雙拳,想到了三十六計走為上後,第一反應就是掉頭拔腿開跑。可是,我一個小女人怎麼敵得過五個男人的追擊?所以火速邁開的步子還沒數到第六根指頭時,就已經被身後的男人攔腰拉了回去,一個翻轉之後就把我扛到了肩頭,而我的揹包也被另外一個男人搶了過去。
驚慌失措的時候,我只能言語凌亂的喊著救命和求饒,然而任我如何反抗卻都不起任何效用。他們的可怕的笑聲還在耳邊喧囂,我只得著急的喊道:“我沒錢,我只是個窮學生,求你們放過我......”
可是,他們對我的反抗和求饒卻充耳不聞。
絕望的想到我會被先奸後殺,然後曝屍街頭,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是沒有來往的路人,但在這樣夜深的街頭,又有誰會向一個陌生異國之人伸出援手呢?不過都是心照不宣的退避和逃離麻煩而已。
“大哥,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哭喊得失去力氣,因為恐慌驚懼,我感覺到我的雙肩已經僵硬到了極點。
“別害怕,今晚會讓你快樂的!”
說完,男人還向著我的臀部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身體忽的一顫,隨後耳邊便響起了曖昧而毫無掩飾的笑聲。
無話可說,此時此刻,我覺得我真的要完了。
昏黃的路燈光,僻靜的街頭,淒涼的國界,混亂的天地......如果沒有看到那個拿著酒瓶子從路邊一家酒吧裡出來的男人,我恐怕連一點力氣都再也使不出了。
衝著那一張熟悉又陌生的俊臉,我已經被涼風吹冷的臉頰再一次被滾燙的熱淚洗刷。
“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許久不用的漢語,在此刻聽來顯得那麼熟悉又溫暖,我已經不再顧及自己的樣子是否狼狽,不管我的發音是否標準,我只是知道,他現在是我唯一可以求救的人。
然而聽我拼命呼喊之後,他也只是略略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複雜的神色讓我的心一下就沒了著落。想到他或許不是中國人,我只好又用英文再次向他呼救。可是,任憑我怎麼向他求救,他都沒有再正臉看我一眼,這一次,我真的,徹底絕望了。
眼看著那個英俊的男人慢慢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