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過年前兩天的一個晚上,雲慶說讓我和他一起去家附近的一個澡堂子去洗澡,我說我在家天天都洗,幹嘛還要去那裡?雲慶說外行了不是,老北京習俗,過年都要去搓搓澡,把身上的汙垢全都留在舊年,這叫除舊迎新。我說那你自己迎新去吧,我腳還沒好利索,一走路就痛,不去。雲慶說那我揹你去,說著就蹲下來讓我趴他背上。我說別別別,那我還是走去吧,大不了走慢點兒。就這樣我們兩個去了街頭的一家同順,果然如他所說,裡面清一色的北京人,尤其以中老年人居多,偶爾出現一兩個年輕點兒的也是陪同老人前來的。裡面的設施竟然很整潔,一字排開的七八張搓澡床竟然還排起了隊,搓澡師傅們忙的一腦門子汗。輪到我們兩個的時候已經接近那天的營業尾聲,我以為我見天的悶在房間裡養腳,身上應該搓不下來什麼泥垢,結果大出意料,灰白色的泥線不客氣的落個沒完,我差點兒自己把自己給噁心到了,剛一搓完就站在一支淋浴下面猛衝,排在我後面的雲慶還不忘補一刀:“回頭稱一下體重吧,至少輕五斤。”我瞪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讓水流沖刷我。轉身的時候,瞥見旁邊的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兒對著我微笑了一下,我一邊在淋浴噴頭下旋轉一邊本能地還了一個微笑,他竟然伸手過來在我背上揩了一下,說:“到底是年輕人,溜光水滑的。”我頓時意識到什麼,剛想挪到旁邊的一個花灑下面,他的手已經飛速地把我下面握了手裡,雖然只有一兩秒,也驚的我“啊”一聲叫了出來,正躺著被搓澡的雲慶聽到抬頭看了過來,問我怎麼了,我看看在場的還有六七個人在,就擺了擺手沒說話,默默地移到了旁邊的淋浴噴頭下。過了一會兒,,雲慶也搓完了,過來我旁邊沖洗,問我剛才怎麼了,我低聲說:“旁邊的那個老頭摸我下面。”雲慶扭頭看了一下那個老頭,剛要說什麼,正在旁邊清洗搓澡床的一個搓澡師傅毫不見外地接過話頭說:“那是個二乙子,隔幾天就來一次,可沒少摸人,那麼大歲數了,又不能拿他怎能著,離他遠點兒就是了。”我和雲慶對忘了一眼,誰也沒說話,默默地洗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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