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在有本書上讀到過一個句子，他說，所有的偶然，不過是未經安排的必然。

蘇州接到電話的時候是半夜，他看了看身邊睡著的楚一，光著腳去了陽臺：“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我給你訂了機票，明天一早給我立刻回來。”

蘇州捏緊了手機，語氣平靜：“我明天有課。”

“有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成天曠課，送你出國留學不是讓你去亂搞。”

“既然你早知道那您為什麼現在才讓我回去。”

“蘇州你還有臉問，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丟人的兒子，你居然搞同性戀，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把你生下來，還害小紀吃了這麼多苦頭。”

蘇州不緊不慢地問：“誰告訴您的？”

“照片都寄到家裡了，你要是還要點臉，就趕緊把你那亂七八糟的關係斷了，明早回國。”

蘇州沉默了一會兒：“我不回去，我是真喜歡他，我想和他過一輩子。”

“好，我告訴你，你奶奶病了，你要是還剩了點良心沒餵狗，你就回來。”蘇父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州沉默地靠在陽臺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轉身打算回房，卻看見楚一靜靜地站在身後，也不知道聽見了多少。

“你明天要回去？”楚一開口打破了一室的安靜。

“我奶奶病了，她過去對我算是比較……公平，於情於理我得回去看看她。”蘇州低下了頭。

“嗯，去睡吧，明天要趕飛機。”楚一語氣溫和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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