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望向金髮同伴,目光裡帶著審視,她紫色瞳中不像敵人那樣充滿戒備和尋找機會攻擊,只是單純想看出他是什麼人,然後轉頭看著海平面輕吐“煥說過要守護同伴、家人,之後要做最厲害的異能師,可能這就是他想要的自由吧,你跟他很像。”
賢北眨眼,雖然想反駁自己才不會像那笨蛋,可程度上自己很羨慕這樣的性格,他自問已經比幼年時要成熟的多,所以在當看到那些爾虞我詐的黑暗面時,對於收留他們的學院畫了問號。
學院真的是能夠讓異能者獲得幸福的地方嗎?這樣下去真的可以嗎?不得而知。
剛剛沉重的話題不願討論,女孩換上了一副看戲的表情“說起來回去之後是不是該和你的戀愛物件說清楚了?”
這次賢北難得沒有害羞,只是微笑著回答“呀……是應該說了。”
但雖然他做好了思想準備,甚至打算等一到就去直接告訴零他的心情,至於之後不成功便成仁了,他就不信自己發揮小強精神會追不到林零,而且過去封印他記憶的這筆賬,耽誤到現在都還沒算清楚!卻在剛下船沒一會接到了緊急通知而不得不前往學院去和理事長見面。
“所以你喊我來幹嘛,事先宣告我剛做完任務累得快散架了,壓榨勞動力也不能這樣的吧?”
陳晨雙手撐住下巴,盯著金髮能力者打哈欠的動作,片刻後從抽屜中拿出紙張。“新任務。”
接過任務單掃視,然後不可置信的抬頭“你想讓我去跟第一隊那幫人組隊?”他們是能力操控在整個學院中最突出的暗殺科學生,比起他這半吊子可都是精英,專門執行暗殺進入國家的間諜,或者是恐怖分子,雖然與自己也是同級的中級異能師,但根本上來講所做的委託就完全不一樣,比如,他從未殺過人。而那些傢伙……
“嗯,我需要你們去破壞一個研究異能者的實驗室。”
看著那個今晚就出發的任務單,賢北拿出筆簽上自己名字“雖然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但我接了。”無論如何像這種限制人自由的東西全部破壞最好,因為像朱雀那樣的孩子,他不願在看到第二次。
給陽臺的花草澆水,收拾幾天沒住就落了灰塵的房間,用了將近半天時間。
鼓起勇氣給教師打了電話邀請他來家裡,好在那理事長懂得不能天天叫林零做危險任務。
“啊,老師你先坐,我把這收拾乾淨。”還在打掃衛生的賢北拿著掃把讓好久未見的林零先進來,邊掃地邊輕聲發問“老師,我能繼續喊你零嗎?”小時候的自己比起現在這拘束的師生關係,可要來的親密的多,竟然會羨慕自己,也是夠可笑。
林零拿起水杯的手微頓,再次望著金髮能力者的目光頗有點無可奈何“看來那傢伙已經幫你解開封印,就知道陳晨這個老狐狸派你去的目的在這。”然後像是事不關己解釋道“當時你的狀態很糟糕,如果不幫你封印記憶,失去意識會破壞一切。”
金髮異能師對此表示理解,停下動作然後明知故問“還記得我暴走的是為什麼嗎?”通常異能者無法控制自己,多半是情緒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而他的原因則是……
“我。”嘆息“所以才需要你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