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霜和也不說話，做出一副悉心聆聽的樣子。

封母看了看錶，“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走吧，帶著我去看看兒媳婦。”

唉，果然，這熟悉的拖延戰術。

安霽行看到封霜和輕蔑的眼神，怒火中燒，走到梳妝室外又慢慢平靜下來，他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的一句“請進”。

他推門走進，對上看過來的嵇長夢，一時無言。她陪他度過最無憂無慮的六年青春，是他懵懂美好羞於訴說的少年情懷，現在她卻要身著白裙跟另一個人共度相守。

“霽行，你來啦。”嵇長夢起身笑對他，也打斷他纏綿悱惻的思緒。

“你知道是我哥把我送到美國的嗎？害我連個告別都沒能給你？”

“……我知道。”

“我去美國之後跟我聯絡的人不是你對不對？”

“……對。”

“那你知道他不讓我回來嗎，為了不讓我見你？”

“知道……”

嵇長夢肯定下來，卻在心裡腹誹，封霜和你可以啊一聲不吭幹了這麼多事。

“你什麼都知道……那你知道我喜歡你嗎？”安霽行覺得眼前的濃霧逐漸散去，露出他通向嵇長夢的那條路——是絕路。她什麼都知道，但又什麼都不說，若說他之前心裡還有一些微小的希冀，現在卻是掐滅了那最後一點小火苗，他只是有點不甘心。

嵇長夢沉默了一瞬，反問他：“霽行，你的女朋友呢？”

“她……我們早就分手了。”

“你喜歡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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