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王自力反駁，他自己就覺得有些心虛地住了口。他又想起第一次看到趙明珠的時候。那時候的她豔光四射，身穿晚禮服端著一杯酒在派對裡，宛如一朵獨自盛開的玫瑰一般。若是她果真沒有女人味，他又怎麼會以為她是某個大佬包養的情婦，心情複雜到上前搭訕的時候口不擇言，反被潑了一杯冷水呢？

“她看不起我！”蘇思安最後憤然說道。想起這個，他就有些悲憤莫名。他少年心性，自有一份意氣，不因為父親蘇永民的財力就不思進取，自己和好友一起創業，年紀輕輕成為圈內有名的年少有為的總裁，想來也足以自豪，可是她呢？每次在媒體面前提起他的時候，就一副不認識、不清楚、沒有交集的樣子。這般的眼高於頂，蘇思安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看不起？”王自力搖了搖頭，都不曉得該怎麼說了，“你自己想想看，你的所作所為，又有誰能看得起？咱們五個人一起插隊下鄉，前幾年你還好，幹活還算踏實，今年突然一下子轉了性子，因為被麥芒傷了，就裝病那麼久，你問問謝志芳和孟小梅她們，又有誰看得起你？”

“我……”蘇思安一下子沒詞了，“我那不是覺得回去無望，一下子失去動力了嗎？”

蘇思安口中的回去，自然指的是回到現實世界。但是王自力的理解，卻是回城。這下子算是歪打正著，說到王自力的心坎裡去了，一時之間，他顧不上說蘇思安，滿臉皆是落寞：“是啊，回不去了。今年的招工回城指標沒有了。據劉曉松打聽來的訊息，怕是明年、後年也不會有了。到農村最廣闊的天地去，呵呵，難道我們要在這廣闊的天地裡呆上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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