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軫與蒼箕,於桓煜他們來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過客,離開了並沒有什麼影響,桓煜他們更關心的是朝中如今的動向,這幾日下來,宿煙樓的人都沒有閒著,安排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慢慢顯出了成效。
這日又是早朝,照例的有大太監喊‘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接著便是好幾名方升上來的京官相繼出列,言辭鑿鑿彈劾幾名地方官吏剋扣私鹽,謀取私利,還都有理有據,接著又有幾名老臣相繼站出來,也說是要彈劾幾名地方官吏此罪,也是正劇確鑿。
老皇帝桓臧眯起眼睛看著下面幾名出列官員,若記得沒錯,他們平日都是政見相左的,今日這情景倒是有些意思,不過剋扣官鹽,那是大罪,證據確鑿那也就沒什麼好查了,直接下令去將那幾名地方官革職查辦。
下了早朝,桓戰是一臉得意的走出大殿,原因無他,那幾名新官不知道,桓煜可清楚的很,今日被下令革職查辦的幾名地方官吏都是二皇子桓卿那邊的,私鹽,那可是直接斷了桓卿的一條財路,讓他如何能不高興,就好像天上掉餡兒餅一般,而那出來彈劾那些地方官吏的,居然也是桓卿那邊的人,雖然也有那幾名老臣的參與,可是率先出列的可是那些年輕官吏,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這戲唱的可是真心有些好看了。
“大皇兄,今日可是很高興嘛!”桓戰正走在大殿外的階梯上,卻聽身後桓卿喚自己,站定腳步轉過身,就見人正向自己走來,相比桓戰的春風得意,桓卿的臉可是已經鐵青,居然被自己人生生斷了自己一條財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最後只能認定是桓戰搞的鬼。
“二皇弟說笑,今日天氣晴朗,實在沒什麼要不高興的理由啊!”桓戰的確是很高興,甚至都懶得掩飾,他與桓卿本就是水火不容,此時沒有其他人在場,面對面的表面功夫都已經懶得做。
“大皇兄可莫得意太早,鹿死誰手還看以後。”桓卿鐵青著臉一甩袖子便轉身離開,遠處姚重見桓卿這模樣,忙上前去迎。
那邊姚重迎著桓卿,主僕和諧的樣子,全落在桓戰眼裡,腦中不自覺的想到喬鳴烈,接著便想起喬鳴烈之言,心裡一突,一個想法冒出來:“莫非,此次又是三皇弟的手筆,如果是他,那還真叫鳴烈說對了,三皇弟真的不簡單啊!”
“大皇兄,在說什麼呢?”桓戰一個沒留意,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正巧這時被人一拍肩膀,驚的只差沒出一身冷汗,回頭一看,是桓煜。
“沒什麼,三皇弟還不回府?”桓戰用手掌成拳假意咳嗽一聲掩去方才的驚慌。
“正準備回去,大皇兄也是要回去的吧!”桓煜露出一笑,那表情不像聽見了方才桓戰之言。
“是是,我是正準備回去,我先走了!”雖然桓煜表情並沒有半點不妥,可是桓戰還是覺得方才叫桓煜聽到些什麼,所謂做賊心虛用在此時的桓戰身上再好不過。
“大皇兄慢走。”桓煜還是一臉微笑的表情,對著桓戰一拱手。
“嗯好,三皇弟也早些回去。”桓戰說完便倉皇離開了原地,往宮外走去。
桓煜站在遠處看著桓戰離去的背影,臉上笑意不減,只是眼中精光閃現,直到桓戰走遠不見,才也一步一步往宮外走,出了宮門坐上馬車,回自己府邸。
桓煜回府過後,自然是先去看蕭明玉,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是要蕭明玉搬去自己房裡,可是蕭明玉死活不肯,也只好作罷,只是這一日大多數時間桓煜都不回自己房裡了,賴在蕭明玉房中不肯走,興致來時還要拉著蕭明玉一番溫存,初時蕭明玉還有些抗拒,後來漸漸的也知道抗拒無效,桓煜想了,總有辦法哄著他應,也就由著桓煜鬧了。
桓煜到時,蕭明玉正在房裡擺弄棋盤,這是前些日子桓煜著人備下的,怕他一人無聊,他又是個喜靜的性子,所以讓他一人之時可擺弄擺弄棋子,研究下棋譜打發時間。
蕭明玉正研究的入神,都未發現桓煜已經進屋走到自己身後,直到被人擁進懷中才覺察過來。
蕭明玉被桓煜自後面摟進懷裡,初時有幾分反抗,待反應過來是桓煜,也就不再動由著他了。
蕭明玉坐著,桓煜要將他抱在懷裡,只能躬著身子,將下顎放在蕭明玉肩膀上問道:“在研究什麼?這麼入神!”
“在研究你給我的這些棋子,還有這棋譜。”蕭明玉一邊將棋譜和棋子放下一邊道。
“可研究出什麼來了?”桓煜一邊用下顎蹭著蕭明玉脖子上光潔的面板一邊道。
“沒有,我太笨。”說完蕭明玉一抿唇,似真有些自我嫌棄。
“我的明玉才不是笨。”桓煜將蕭明玉自凳子上拉起來,為他整理好衣衫,最後湊過去在蕭明玉唇上落下一吻。“棋局棋局,下棋下的都是局,心思複雜的人才能擺的出棋局,我的明玉心裡最是乾淨,所以才擺不好這棋局。”
“那你棋下的那般好,是因為你的心思複雜麼?”蕭明玉眨眨眼睛,由著桓煜為自己整理衣衫。
“這”桓煜倒是讓蕭明玉這一句話給問倒了,試問誰會承認自己是個心思複雜的人,眯起眼睛看著蕭明玉,卻見蕭明玉眸中帶笑。“好啊,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尋我的樂子了。”
“我我才沒有。”桓煜眼睛一眯起,蕭明玉感覺到幾分危險,忙一個錯身躲開桓煜來抓自己的手掌,就想往屋外跑,可是方跑了兩步就被桓煜抓住了後背衣襟給拽了回去。
“小傢伙,敢取笑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桓煜抓了蕭明玉衣襟便又將人拉回來,摟入懷中,不讓人再逃,眼神慢慢變得危險。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桓煜這眼神,蕭明玉見的多了,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麼,掙扎著還想逃,可是桓煜的懷抱死緊,掙扎不開。
“我自己說的,你也不能取笑我,敢笑我就要被我罰。”桓煜也是使出了無奈伎倆,完全不給蕭明玉再說話的機會,低頭便尋了那薄唇吻了上去,還越吻越深,最後將人打橫抱起,便往床榻方向去,到了榻邊,將人往床上一放,自己也附身上去。
“現在是白天,你怎麼”蕭明玉用手抵著桓煜湊過來的嘴唇,桓煜想做什麼蕭明玉自然清楚,可是除了頭兩次,後面基本都是夜裡,白天做那事,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桓煜用手拿掉捂在自己嘴上的那隻手,湊過去又吻了一陣,接著才道:“白天不是更好,我能好好看看你。”
“你臉皮怎麼這麼厚的。”蕭明玉眉頭微皺,對於桓煜這沒臉沒皮的樣子,實在有些無奈。
“我臉皮不厚,怎麼得到你的。”桓煜說完不再廢話,低頭又吻上蕭明玉薄唇,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手上也不老實,漸漸的彼此衣衫都被扯亂,趨於裸裎相對,一室迤邐春光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