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兵聽到秦偉開口要錢，頓時就覺得身上穿的鉛衣悶熱的讓他無法忍受甚至煩躁。

他費力地脫下鉛衣，撂在一邊，沒有說話。

兩個人都沉默著。

這個時候，胃鏡室的其他醫生相繼洗好澡，走進來，拿東西走了，一個個和孫小兵打著招呼，個別的像主任，看著他們坐在那裡，會多嘴問一句，小兵，沒啥事，可以下班了。

孫小兵很想說有事，你們留下來幫我，但他知道說出來一切都完了，他只能衝著主任咧嘴一笑，沒事，來個老朋友看病呢。

等大家都走了，胃鏡室就只有工人在打掃衛生時候，孫小兵問秦偉，怎麼回事？

秦偉在自己張口要錢的那時候開始，就已經豁出去了，他不怕後果，也不會後悔，所以他不想解釋，不想和孫小兵說，為了一個男人。

身體不好，手頭需要一點錢。這個是他的解釋，也挺合理。因為剛得了艾滋病，治療需要錢，買藥需要錢，身體剛恢復，還沒有賺錢的能力。只是孫小兵沒有去想，他這個月以來，怎麼過的。

想要多少？

5萬吧。秦偉不清楚那個手術需要多少，但他分析，如果要多了，對方拿不出來，那也是白搭，至少5萬可以考慮，能救個急。

秦偉想過給以前敲詐過的南方某個市長（詳細見拙作《月在北海》）打電話要錢，但對方已經停機，自己現在找過去也不現實。

5萬！孫小兵心裡一陣發涼，這個可不是小數目，積蓄是有，但錢都在股市以及債券上，一時半會上哪找去，另外這樣輕易給對方，實在很窩囊，重要是憑什麼給啊，僅僅因為對方掌握自己的小把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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