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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舊情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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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隨著距離而拉長,在回博洛尼亞的火車上,昆託發現,他連羅伯特姓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已經確切地知道,這一生,除了羅伯特,他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人。

回到學校,昆託不再去參加G/A/Y的聚會,除了上課,業餘時間都泡在圖書館讀書,將威尼斯的旅遊見聞寫成了幾篇文章發表在報紙上。他知道羅伯特是一個優秀的人,不希望自己跟他距離太遠,雖然,全球依然很排斥同性戀群體,他們這類人的結局,大多是孤獨一世,或是娶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落寞地過完這一生,但是,他希望兩人在一起的時光,心靈的距離能夠更加接近。

10月的一個週末,大約晚間十點,昆託抱著一疊書,從一個私家圖書館出來,走回租住的宿舍。他與五位同學合租了一棟獨立的小樓,週末,同學們有的回家,有的出去過夜,這也是昆託從前的生活模式,但是,暑假之後,他已經完全改變了自己,週末也讀書,然後回宿舍住。

昆託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陰柔氣質,骨子裡散發著一股纖弱文雅的氣息,讓人一見就會生出保護欲,又是出名的寫作才子,因而,追求者眾多,是當地G/A/Y圈的大眾情人。

自從他的身影從圈裡消失,許多男子都會跑到他住的樓外等他,以前暗戀他的人,都忍不住追上門來表白,有些人還會痴纏,讓他飽受困擾,於是,他總是十點之後才回來,這樣,等他的人會以為他跟其他人出去約會了。

快到門口,他看見樓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在不安的徘徊。

一看見昆託,那人快步跑過來。

“糟了!”昆託想轉身,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去。

“昆託,終於等到你了,這幾個月我都在找你!”男子留著很利索的短髮,穿著灰色襯衣黑色夾克和牛仔褲,身材柔韌健碩,面相硬朗英俊,看見昆託,掩不住的喜悅從他臉上綻出來,一雙眼睛閃著痴迷的光。

“額……雅各布!我很忙,大四了,馬上要開始找工作,需要更多的時間學習。”昆託說。

雅各布比昆託高小半個頭,是拳擊運動員,義大利高校的業餘拳擊冠軍,一直在追求昆託,上半年昆託給過他機會,親密接觸之後,昆託覺得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就不再跟他交往,可是,雅各布一直不死心。

走到昆託面前,雅各布突地單膝下跪,舉起一枝玫瑰,望著昆託,深情地說:“昆託,我愛你,求求你,接受我!”

昆託別過臉去:“雅各布,別這樣,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不合適!”

“不,昆託,我們曾經不是很好嗎?我到現在還忘不了你的一切!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雅各布懇求著說。

“雅各布,對不起!”昆託轉向旁邊,準備離開。

雅各布伸出雙臂,抱住昆託的腿:“昆託,你是不是有其他人了?求你……”

昆託想掙脫,可是,雅各布力氣很大。

“放手,雅各布!”昆託著急了,紅著臉喊。

雅各布不但沒放手,反而閉上雙眼,將臉貼向昆託的腿根處。

昆託生氣極了,用手中的書對著他的頭一陣亂砸,書散落一地,雅各布手上的花也掉了,終於鬆開了手臂,昆託向家門口跑去。

雅各布站起來,追上昆託,從後面抱住他,呼呼喘氣:“昆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太愛你了!”

昆託拼命掙扎,卻激起了雅各布原始的慾望,他的嘴親著昆託的頭髮,一隻手抱緊他,另一隻手在他身上亂摸。

“吱——”一輛賓士停在旁邊,車上下來一個人,“碰——”在腦後狠狠擊了雅各布一拳,一個聲音怒吼:“滾開!”

拳擊運動員,最強的本領之一就是抗擊打能力,雖然對方拳很重,令雅各布不得不鬆開昆託,但是,並沒有造成太大的麻煩。

他惡狠狠地轉過身來,一個西裝革履、個頭與自己一般高、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子,冷冷地站在對面,眼裡透出一股殺氣。

“羅伯特!”聽見聲音,昆託萬分驚喜,喊了一聲。他害怕雅各布傷害到他,趕緊擋在他前面:“別管我,他是拳擊手,你快跑!”

“小精靈,還擔心我,躲一邊去!”羅伯特露出溫柔的笑容,從後面親親昆託的耳朵,將他推到一邊。

“呼——”,羅伯特剛推開昆託,雅各布就迎面一拳,他略低身子,頭一偏,拳頭夾著勁風,從他左耳擦過,耳垂被打得生痛。

“你是他的新碼子?給我滾遠點!”雅各布一邊出拳一邊罵。

“羅伯特,小心!”昆託在一邊擔心的大喊。

昆託讓羅伯特小心,打翻了雅各布的醋罈子,他一個直拳之後,再接了一套組合拳,狂風暴雨般襲向羅伯特的面門。他知道,昆託喜歡強悍的人,他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本領,將這小子打趴求饒,重新贏回昆託的心。

雅各布的拳又快又重,羅伯特左躲右閃,連退7、8步,把一旁的昆託擔憂得心都快炸了。

但是,拳擊運動員有個特點,就是一套拳之後,總有個短暫的間隙,雅各布組合拳打完,慣性停頓了一下,就這一瞬間,羅伯特飛起一腳,踢在雅各布膝下一寸的軟骨處。

雅各布立即雙手撐地,單膝跪下,羅伯特第二腳踢到,正中他的喉嚨處,他頓時喘不上氣來,第三腳跟來,踢在太陽穴位置,把他踢得眼冒金花,倒在地上。黑bang打架,一向都是拿命相搏,羅伯特只要抓住機會,招招致命,從不允許對方喘氣!

“要我把他打死嗎?”羅伯特微笑著問昆託。

“算了,讓他走吧!”昆託走到他身邊。

“不,這小子面相不乖,我走了說不定還會欺負你,打殘了再說!”說完,對著雅各布的脖子,狠狠一腳踹上去。

昆託一把將他推開:“羅伯特,不要!”

“好吧,聽你的,暫時饒他一下。”羅伯特對昆託笑笑,又對雅各布說:“滾去把書撿起來!”

雅各布暈暈乎乎地爬起來,一本一本將散落的書撿起來,遞給昆託。

“昆託,你先進去,我還有兩句話要跟他說。”羅伯特說道。

昆託抱起書,往家門口走。

昆託剛到門口,羅伯特就飛起一腳,狠狠踢在雅各布的下身處,低聲罵道:“Shit,敢欺負我的人,你活膩了!”

雅各布還以為羅伯特准備繼續跟自己一對一單挑,正在考慮用什麼方法跟他對抗,沒想到羅伯特招呼不打就動腳,完全沒有防備,他慘叫一聲,捂著下身倒在地上,羅伯特迅速跟了一腳,踢在雅各布頭上,將他踢暈過去。

昆託回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於是,站在門口。

羅伯特將雅各布拖起來,開啟汽車後備箱,塞了進去。車是火車站附近隨便找了一輛開來的,他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袋子裡拿出繩子,反剪雅各布的雙手和雙腳,捆牢,再用擦車的布往他口中一塞,關上後備箱。

他繞到車前,開啟副駕駛門,捧出一束精美的玫瑰花,笑盈盈地走向昆託。

“你把他放後備箱做什麼?”昆託問,他沒看見捆手腳和塞布的一幕。

“他有點受傷了,放車裡休息一會兒。”羅伯特若無其事地回答。

“後備箱會不會空氣不好?”昆託擔心地問。

“怎麼?你心疼他了?”羅伯特開玩笑地說。

昆託臉紅了:“討厭!”

羅伯特走到昆託身邊,親親昆託的面頰:“討厭我?那還讓我進去嗎?”

昆託羞澀地笑笑,開啟門,帶著羅伯特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房間十幾平米,櫃子書桌和床,被昆託收拾得很整潔。

昆託將書放在桌子上,沒有花瓶,羅伯特只好把花也擺在桌上。

剛騰出手,羅伯特就一把將昆託抱在懷裡:“昆託,想我嗎?”

“想,想得哭……”昆託仰起頭,盯著面前這張讓自己日思夜唸的臉,一滴喜悅的眼淚差點掉出來。

“我的小精靈!”羅伯特狠狠吻住昆託的唇。

快兩個月沒有見面,兩人都極度思念,極度飢渴,相互撕扯著對方的衣服,貼緊對方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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