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一道悅耳的聲音打斷了金佳麗的沉思,她不用抬頭也知道,這是她從金家帶來的貼身丫鬟鎖兒,鎖兒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
“鎖兒,打聽到什麼了嗎?”
“是,娘娘,皇上今兒個在永元殿裡過夜,聽說正為荊州幾個縣城被淹的事煩心呢,傷亡了很多百姓,到現在房屋和莊稼還淹在水裡,那些沒死的人四處流竄,都成了乞丐,而且皇上發放下去的賑銀還被貪汙了,皇上現在很憤怒,責令炎親王查處此事,現在正在想對策解救荊州。”鎖兒一板一眼的稟報,這些訊息都是她用銀子換來的,這宮裡只要有銀子,什麼都好使,不過還要做到萬無一失才是真的。
金佳麗點點頭,沒想到死了這麼多人,難怪皇上心情不好呢,看來她們這些妃子只能在後宮等待了,金佳麗忽然感到蒼涼,當初她可是帶著滿腹幻想進宮的,難道真的要在宮中無休止的等待著一個男人的寵幸嗎?她自怨自嘆了一會,便打起精神來,既然皇上沒空理她們,她正好可以再宮中穩固一下自己的勢力。
“鎖兒,我聽說柳皇后前幾日打了趙統領兩記耳光是嗎?”
“是的,娘娘。”鎖兒恭敬的點頭,對於主子,她是盡心盡力的,今兒個除了打探皇上的事,還打探了皇后娘娘前幾日打了趙統領的事,聽說趙統領是皇上相信的臣子之一,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那麼她們就可以喝皇后娘娘平分秋色了。
“你有沒有派人去請趙統領?”
“請了,娘娘放心吧,是奴婢去請的,沒有讓其他人知道。”鎖兒小聲的說,廣陽宮裡,人多眼雜,這些宮女太監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背後捅人一刀,所以金佳麗的所有事情都只有鎖兒一個人知道。
“好。”金佳麗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掃了一眼大殿上的宮女,一揮手冷淡的吩咐下去:“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是,娘娘。”宮女和太監全都退了下去,金佳麗站起身伸出手,鎖兒趕緊扶著她走下高座,一主一婢轉進寢宮去,從另一條道走了出去。
明潔的月亮上,此時好像被一件薄紗罩住了臉,夜黑幽幽的,金佳麗和鎖兒兩個人不懂武功,又不敢打燈籠,只能透過廊簷下的宮燈,摸索著走進一座小亭子,亭子四周圍著薄紗,隱隱約約有一個人站在裡面,高大挺拔的身姿,一通道響聲,迅疾的掉轉頭望過來,暗夜裡,他的眸子亮如星辰,趨前兩步停在金佳麗的身前,冷冷的開口。
“不知淑妃娘娘半夜找臣來所為何事?”
金佳麗見著男人只不過一個小小的侍衛統領,既不給自己行李,而且如此的莽撞,不悅之色一閃而逝,可是很快想到,此人可是皇上身邊的寵臣,而自己試一個還沒受寵的妃子,因此還是忍下來吧。
“聽說趙統領前幾日被皇后娘娘打了,可有此事?”
趙玖聽了金佳麗的話,知道這女人半夜三更找自己,是為了皇后娘娘,眼神中閃過狠厲,只不過那銳利的光芒閃得太快,金佳麗並沒有看得真切。
“是臣冒犯了皇后娘娘。”趙玖並沒有否認,不動聲色的靜觀著金佳麗的動靜,但願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後宮的女人還是安分些才好,皇上不是傻子,如果讓他知道這些妃子暗裡動手腳,只怕這金佳麗就要倒黴了。
“趙統領太客氣了,這偌大的深宮裡,誰不知道趙統領深得皇上的喜愛,這普天之下大概只有那個醜女人敢打趙統領吧,難得趙統領如此深明大義,本宮一向敬佩安分守己的人,不知趙統領可有意追隨本宮?”
此時天上蒙著月亮的烏雲散去,滿亭子生輝,金佳麗看著眼前的男子,迎風而立,挺拔的身姿,黑色的長衫包裹著他健碩的軀體,烏絲飄逸,真是一個俊朗的男子,雖然不及皇上的俊美,可別有一番滋味,看得她不禁臉紅心跳起來,她,何時與一個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就是皇上,她也沒有靠的如此之近,他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只要她一伸手就可觸及,可是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皇帝的妃子。
“謝謝淑妃娘娘,天色不早了,臣告退了。”趙玖抱拳閃身離去,他本來還以為這淑妃有什麼事要找他呢,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為了拉攏他,而且一副很飢渴的樣子,緊盯著他,他可沒有和後宮妃子糾纏不清的習慣,正因為這樣,皇上才放心讓他做後宮的侍衛統領。
“但願你認真考慮一下。”金佳麗奔到欄杆邊,對著失去人影的空氣說話,她相信他聽得到。
鎖兒看娘娘望著趙統領離去的方向發愣,趕緊開口:“娘娘,夜已經深了,我們回去吧。”
“好。”金佳麗點頭,兩個人順著來時的路走回去。
月白如玉,灑下滿地如絹的銀輝,美人如花,滿腔的愁思。
而另一側的華清宮裡,此時一片靜謐,柳柳歪靠在床榻上,藉著宮燈的光芒,仔細的研究著手裡的一幅圖紙,這是她讓黛眉搜來的,正是荊州幾個小縣城水淹農舍的圖,她正在仔細的研究,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雖然她拒絕了鳳冽,但私下還是想研究出一個對策來,如果朝堂之上真的沒有人想出好辦法,說不定她的點子課解荊州之急。
“娘娘,該休息了,天色不早了。”
翠兒拿了金針撥了一下燈芯,寢宮一下子亮了許多,燈花跳動幾下,夜已經深了,微有些涼意,看來炎熱的夏天就要過去了,她披著一件織錦中衣坐在床榻上紋絲未動,只輕聲的開口。
“翠兒,你去睡吧,我累,自會睡的。”
“是,娘娘。”翠兒點了一下頭,又為主子續了一些茶水,才緩緩的退了下去。
柳柳繼續研究她的良策,窗外,輕風吹過,花瓣飄飛,隱隱傳進簫聲,帶著些煩憂,她閉目聽著,身形未動,今夜,她哪裡也不想去,只想安靜一些。
南宮月,這樣你是否安靜了一些,每晚被我打擾,你是否不好直接拒絕,以後我再也不去打擾你了。
誰知三日後的深夜,南宮月竟然闖進華清宮擄了她。
夜暗沉,一顆星辰也不見,烏雲罩頂,天好像要下雨了,南宮月把她擄到他皇宮的居所,一座獨立的院子,這座院子依湖而建,石徑盤旋,古樹蓊鬱,,湖邊雙禽遊動,她和他立在白玉亭子裡,面面相覷,聽到彼此厚重的喘息聲,小亭子四周的琉璃宮燈,隱隱約約的穿透進來。
柳柳沒想到南宮月竟然敢擄了她,眉毛微微蹙起,神色淡漠,不慍不怒的開口。
“南宮月,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南宮月說著話,身形已經快速的緊貼到她的身邊,她聞到他身上香草的味道,靜幽如潭的眸子裡閃過瀲灩的波光,聲音裡閃過怒意。
“你這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