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兩個小丫頭從廳堂外面走進來,扶著柳霆走出去,廳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靜謐的空氣裡有著淺淺的憂慮,柳柳抬起頭望了一眼孃親和爹爹,兩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發生了什麼事,自已不是回來了嗎?
“爹爹,孃親,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臉的愁眉不展?”
柳夫人美麗白晰的臉龐上難掩著失意,伸出手撫摸著柳柳的頭,輕聲的開口:“是霆兒,多少媒人踏破了門,他卻不願意娶親,爹孃有些憂心口”
柳柳聽了孃親的話,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原來孃親在擔心哥哥的婚事,哥哥那樣偉岸的人,自然不可能瞧上那些俗脂庸粉的,他一定會找到喜歡的另一半的,所以孃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娘,哥哥長得那麼好,多少女人想嫁,你竟然還擔心,而且媒人找上門的,都是那些官員的千金,平常嬌柔作態,故作高雅,別說哥哥了,就是柳兒都覺得難以忍受,所以你們別擔心了,哥哥的婚事會有著落的,而且一定是一個很漂亮,又孝敬爹孃的姓子,到時候娘會不會不疼柳兒了,而更疼嫂子呢?”
柳柳故作很因感的眨巴著眼睛,逗得柳丞相和柳夫人不禁笑了,這丫頭就是他們的開心果,從她十二歲那年賴在她懷裡開始,這麼多年就沒斷過。
“娘怎麼會不疼柳兒呢,到時候多了一個嫂子,連嫂子都會疼柳兒的,”柳夫人伸出手捏著寶貝女兒的小鼻子,柳柳不依的嘟嚷,母女倆鬧成一團,一旁的柳丞相心滿意足的望著,夫人有多久沒笑得這麼開心了。
門外走進小丫頭,恭敬的一福身子:“老爺,夫人,早膳準備好了。”!!好,“柳丞相揮手,柳夫人站起身牽著女兒一起去膳廳。
早膳準備的極是豐盛,滿滿一大某子的點心,平時不會這樣浪費,只因為娘娘身份尊貴,所以管事的便多準備了一些,柳柳不悅的蹙起眉,柳夫人見了忙關心的問。
“柳兒,怎麼了?早膳不合胃口嗎?!”
“不是的,爹爹孃親,衙上好多乞丐只能喝粥,而我們用一個早膳便如此浪費,實屬不該,以後還像以前一樣,準備得簡單一點好。”
柳丞相一聽,倒贊同女兒的話,他身為丞相自然該為那些天鳳的百姓謀福利,街上乞丐遍佈,而他們丞相府的早膳卻如此輔張浪費,臉色陰沉沉的朝外面叫了一聲。
“柳管家?”
那管事的便走了進來,見老爺和娘娘都盯著自個兒,還以為對自已準備的東西不滿意,唬得趕緊跪下來:“老爺?是奴才準備的早膳不好嗎?”
“誰讓你準備了這麼多東西的?我不是一再警告你平時不得輔張浪費嗎?早點一向簡單嗎?”!!是,是老奴自作主張了,以為娘娘身份尊貴,所以才準備得豐盛了一點。”柳管家一聽原來老爺是為了這件事,看來他真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連娘娘都一臉的不樂意,他真是忘了,娘娘做小姐的時候,便反對鋪張浪費的,柳管家苦著一張臉,等著挨西吧,老爺訓起人來,不是那麼輕易結束的,長則一個時辰,少則一柱香的功夫,這些是免不了的。
柳管家正在自怨自嘆,緊拉著柳柳的柳夫人卻笑著開口:“老爺,別元了,難得柳管家一片忠心,自然是為了娘娘,娘娘就嚐嚐吧,自家的飯菜,總歸親切些,呆會兒吃刺下的,下人們都賞些吧,平常府裡是極少如此糜腐的,今兒個也讓大夥兒解解饞。”
柳夫人話說完,柳丞相便不再開口說什麼,夫人都說話了,他還說什麼,何況她也沒有說錯,雖然這些下人身在丞相府裡,可平時是極簡撲的,點了一下頭。
“好了,你下去吧,呆會兒吩咐人把早膳撤下去,下人們都賞一些吧。
“謝老爺,“柳管家一聽,總算化險為夷了,不過老爺和娘娘的為人他倒是極敬佩的,都很心地善良,柳管家謝過老爺便退了下去。
柳丞相和柳夫人陪著柳柳一起用早膳。
中間柳丞相同了荊州洪災的情況,聽了柳柳的主意,不禁拍桌叫絕,沒想到女兒的腦子如此聰慧,如果生為男兒身該是國之棟樑啊,不過生為女兒家更好吧,柳丞相用完早膳,便準備著上朝的事宜,夫人的情況好了,他也該處理朝堂事宜了。
柳柳見孃親有些疲倦了,便知道她沒睡好的緣故,忙叫來夫人的貼身丫頭冬梅,把夫人扶進後院去休息。
翠兒見老爺和夫人走了,才敢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一雙眼睛還紅通通的,委屈的望著柳柳:“娘娘,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你別想了,夫人剛才只是太心急了,所以才會怪你,”柳柳不在意的搖手,身形一轉,那繡著祥雲的裙搖像天邊無暇的白雲似的飄過。
“小姐,你去哪兒啊?”
“我去看看大少爺,你把聽風樓裡我收著的金創膏拿過來,“柳柳遠遠的拋下一句,翠兒趕緊奔出去,一路小跑的往聽風樓奔去。
天是高朗的,疏疏的雲朵隨意的飄浮著,陽光破雲而出,灑下千絲萬縷的光芒,屋頂上琉璃的光華輝映著紅瓦,栩栩生輝。
長廊下,欄杆外,花木扶疏,假山流水,村木蔥綠,遠處,河堤輕岸,垂柳輕曼,柳絮飄飛。
柳柳一邊走一邊感嘆,這裡留下了她多少的歡樂,曾幾何時,一切都遠去了。
迎面走過柳府的下人,恭敬的打招呼,很多人還是改不了。”叫她二小姐,相較於那貴重的娘娘,小咖更讓她感到親切,她哪裡願意做一個冷宮中的娘娘了,寧願做柳府裡受大家喜愛的小姐。
不知不覺走到了哥哥的院子,院子裡栽種了數百棵的翠竹,綠得鬱蔥,在風雨中飄搖過的竹,越發的綠意盎然,分外挺拔俊秀,哥哥對竹情有獨鍾。
院子裡有下人看到輕手輕腳的娘娘,正想叫喚,卻被柳柳噓了一聲制止住了,她還是像兒時一樣的頑皮,總會躲在哥哥的窗根下,小心眼的偷聽哥哥說什麼?
下人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她站到窗臺下,聽到屋子裡的人,輕悠悠的說著:“我們家的柳兒咋還像小時候一樣頇皮呢?”
柳柳一聽,哥哥都知道她來了,不依的嘟嚷:“哥哥。”
“進來吧”,柳霆溫潤如玉的聲音透過窗菲傳出來,他怎麼會不知道她過來呢,只要她一走到他的身邊,他便會感應到她站在哪裡,正做著什麼奇怪的動作。
柳柳閃身走了進去,哥哥正趴在床榻上,旁邊有下人把早膳撤了下去,柳柳見幾乎沒動什麼,心疼的走過去:“哥哥,是不是疼得難以下嚥。”
柳霆一看她欲哭欲泣的小臉蛋,搖了一下頭:“沒那麼疼了,哥哥是不活動便沒什麼胃口,你可別想太多了。”
柳柳哪有不知道哥哥怕她難過的心思,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