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到奶奶家去,就要到了,一邊是溪河,一邊是房子。這裡的房子都在拆了,河邊的路有的也被挖斷了,有木板或石板鋪著才可走過去。正走過河灘邊的一個垃圾堆,我看見了一隻狗在朝我搖尾巴,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隻機器狗,邊上有一根木棍,棍上還吊有一個蝴蝶結,我拿起這棍子在逗它玩,它開始在地上打滾了,打了幾個滾然後伏在那裡又不動了,尾巴也只微微地在動,可能是電不足了。這時我才記起,我下河灘時把一個包放在了一個有防盜窗的窗臺上,我的包裡有電池。我來到了窗臺一看包已沒了,我朝窗裡面看去,裡面是一個小房間,牆上用報紙糊著,灰塵很多;應該是個臥室,還有一張床在,床上還乾淨的;應該還有人在,我在叫喚,一個小孩子推開了門走進了臥室然後走到了視窗,人顯得有點髒,頭髮上還結著髒塊,我在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包?”他說:“有。”他從一個籮筐裡拿出了一個包過來,那是個布包,不是我的。又過來了一個老太太,好像是他的奶奶,在說那包裡是她拿來給她孫子的衣服,她還拿出了一把梳子在給孫子捋頭髮上的灰塵。她看著我在說:“剛才看見有兩個揹著甘蔗的人走過,是朝那邊去的,可能是他們拿走了。”我趕緊在往前走,一路在問背甘蔗的人往哪裡走了,我終於拐進了一個巷子走進了一個牆門,裡面堆著好些甘蔗,果真有兩個人坐著,我在問他們:“有沒有拿了窗臺上的一個包?”他們在說並沒有拿,因為在他們之後也有人走過窗臺。我在說要去報警了,他們在說:“不可去。這是某城,報警是要花錢的——首先你要到警局去要付交通費;然後還要交偵查費;你包裡還有多少錢?不多吧。”我想到才二十幾個銅錢和幾個七釐的銀圓,只好算了。這裡以前是“好姐姐”住過的地段,我正要走過溪河的橋,這橋頭邊有一塊石碑,以前是被樹叢茅草掩蓋住的,現在已被斫光了,顯露出了字來,我走過去在看,是刻著一首詩:“半村——都盧只有三家地。分得生涯在那邊。犬吠雞鳴無兩樣。春風卻隔一溪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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