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也學著路人的樣子，對著那些海馬抬了抬右手。

嗖嗖嗖。

快如風！轉眼，對面有三隻海馬妖拉來了三輛小車。

沐晚看明白了——每輛小車只載一名客人。

最前面的那名海馬妖問道：“客人想去哪裡？”

黑夜答道：“西街坊市。”

“三百塊下品靈石。”海馬妖答道，“去西邊的話，要先付靈石。”

已經接受了這邊物價奇高的現實，黑夜二話不說，扔出一千塊下品靈石，跳上小車：“三輛車的。”

沐晚和常龍也上了後面的兩輛小車。

“走起！”最前面的海馬妖大叫，拉起小車，騰空而起，往西邊疾走。

“走！”後面的兩隻先後應了一聲，緊跟著前面的，也踏空而去。

沐晚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不見別的車也踏空疾走？”

在前面拉車的海馬妖答道：“晚上的人多，是不許的。不過，白天的話，偶爾抄一回近道，又是去西邊，監管的大人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原來如此。沐晚歎服。和她來之前的預想不同，自仙魔之戰後，海靈一族在深海里經營了三萬多年，已然獨自成了一方世界。之前，她還擔心海靈一族無時無刻不想著返回陸地。這一路走來，她發現自己想得太多了。深海里，資源豐富，空間巨大，海靈一族在此安居樂業，逍遙自在。如果說當初遷居於此，是被迫的，那些前輩自覺無顏再返回妖界，那麼，現在的海靈一族的新生後輩們，卻是熱愛這片深海，早就忘了曾經的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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