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記得下週六來我家!”雪婷大聲喊著,然後走了。
“一定,我一定會去的,放心!”
林寒看見了陽光照在了他心愛的櫻花樹上,他笑著說:“來年,櫻花綻放,我們再也看不了了吧!”
櫻花的花季太短,僅有兩三個月,一旦花瓣落盡,一切都已成為它的人生歷程,它沒有最好的去向,只有最壞的去向,變成腐葉,隨風而去。
林寒轉了過頭看見了同班同學白一帆,他說:“小子,你該不會又在思春吧!喜歡夏天就去追啊!別待著,像木板一樣。”
“白一帆,別和班長開玩笑!”唐朵麗來為林寒撐場了。
“我是喜歡她,但是現在的我不配她。”
“班長,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唐朵麗好心般的說。
“唐朵麗,別湊熱鬧。”白一帆忍不住反咬了唐朵麗。
“夠了!”
林寒轉身而去。
林寒心裡是喜歡著段雪婷的,只不過他覺得自己不是很配,況且依現在來看,他給不了段雪婷想要的未來。
林寒去了食堂看見了段雪婷,他不好意思地靠近她說:“好巧啊!雪婷。”
“你今天不回家嗎?林寒。”
“今天,我想陪你吃完飯回家,反正下午的課,我不喜歡上。”
“林寒!你怎麼可以討厭學習!”
“放心,我願為了你,改變這一切……”
段雪婷真是對林寒的無語了。
可白一帆和唐朵麗在跟在林寒後面,看著他兩個秀恩愛,卻從不打算打擾他們,唐朵麗忍不住地隨手畫了他們此刻的寫真。
“唐朵麗,你……”
“別吵!”
就這樣,每天都迴圈著,直到那一次,他們畢業考試的前一天,他們吃了最後一次飯堂的飯,林寒問了起來:“雪婷,你打算考去哪裡?”
“市三中。”
“那我陪你一起考,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了。”
“嗯……”
微微一笑很傾城,可命運所註定的,誰可改變呢?
林寒被父親提議去了市內最好的中學就讀。一中。而雪婷也如願以償地上了三中。他們分隔兩地,一東一西。
1993年初春3月蘇州市的櫻花紛紛開放,林寒約了段雪婷來蘇州園林看櫻花,等雪婷來到時,她看著對面有一位大姐姐在練瑜伽,她呆呆的看著,一動也不動。
“雪婷,你也想學瑜伽?”
“不想。”
“想學,我可以教你。”
“都說了不想。”
雪婷5歲時因被父母逼迫學跳舞,把自己唯一進市內最好的畫畫比賽資格給淹沒了,她那時摔傷了,住了一年的醫院。
“雪婷,你該不會……”
“不會什麼?”
“你該不會有心理陰影吧!”
“林寒,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小時候,我因意外摔傷了肋骨,後來做了手術,從此我連進畫府的資格都沒了……”
十年前,雪婷父親硬逼著雪婷去學跳舞,到後來發生了意外,摔傷了肋骨。她失去了跳舞的資格和畫畫的資格,除了學習,否則她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