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了什麼不該出現的人物。
戚葵出身世家,知道生意做到雷鳴那個分上多少跟黑社會有些關聯,說不定雷家本身就是黑道起家。但既敢公開跟男人
結婚,雷鳴自然能把這些小騷亂搞定。
他也不多想,正要再跟那兩個西班牙人熱絡,一回頭卻不見了對方的身影。
倒是李道文那塊狗皮膏藥又好死不死地貼了上來:「喂,你少跟西班牙人打交道……你長得這麼個鬼德行還真當人家看
上你了?」
戚葵惱得要吐血,轉眼見羽田雅人帶著保鏢在吧檯後也不知做些什麼,忙假裝有要緊事跟雅人商量,甩掉李道文湊過去
:「雅人,你就要回日本,多陪陪我吧。」
雅人心下了然,嘆口氣,為這比自己年幼十幾歲的青年叫了酒:「小葵,你得罪李道文做什麼?」
「我沒得罪他,」戚葵腦門青筋直暴,他知道自己在婚禮上胡搞瞞不過雅人,也懶得遮掩:「我想上他,他不肯,還打
我罵我。」
「你……你還是小心些。他是X城李家的長孫,又是荷蘭貴族van de Oost家的紅人,你不要玩得太過分。這次婚禮上有
西班牙Sotoca家的人尋仇,我已讓小蒙躲起來,你小心點……」雅人還要多說,手中對講機響起,高大的日本男人只得
跟戚葵示個意,轉身離去。
「李家長孫,切。」
戚葵其實也是戚家長子戚楠膝下唯一的男丁。戚家與李家同屬X城的名門望族,平時也有來往。可惜戚葵的母親不過是他
父親早年留學時的豔遇,雖算是長孫,但從小被放逐在英國,要論身分地位,他的確要比李道文低一截。
打不過、罵不得、惹不起,戚葵一輩子沒吃過這種癟。他越想越煩,飲幹酒正要起身,光線又被男人高大的影子蓋住:
「喂,我的戒指。」
戚葵在心中磨牙磨得吱吱響,恨不得把李道文千刀萬剮一萬遍。半晌他深吸一口氣,索性抬臉衝李道文露出個極為乖巧
靈秀的笑容:「好,那我去洗手間。」
李道文聞言一愣,也不知道這小子又耍什麼詐,亦步亦趨地跟過去。
戚葵鑽進隔間將門一鎖:「你是要在外面聞味道嗎?」
「呸!」李道文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恨恨地走到洗手間大門口外,耳朵豎起來聽裡面的動靜。
這兩天戚葵在婚禮上混來混去,對婚儀中心的地勢已熟得不能再熟。老式古堡休息室改建的洗手間後,豎著巨大的老舊
氣窗,窗欞鬆動,稍用力就能無聲無息地推開。
他動作靈敏,將鞋襪脫下,襪子裡塞了廁紙讓襪筒站立,插進鞋子擺在馬桶前。
這樣李道文從外面看過來,他似乎仍坐在馬桶上努力,但青年人本身已狸貓般輕盈地翻過氣窗,赤腳沿著灌木叢跑遠了
。
惹不起,躲得起。戚葵恨極了跟李道文打交道,他騙過對方,不敢耽擱,立刻回自己房間收拾收拾,從婚儀中心後門神
不知鬼不覺地溜了出去。
剛出門就被人搭訕,居然是之前在酒吧遇見的那兩個西班牙男人。
對方態度殷勤,可惜英文太差,說了半天也只聽懂「小蒙」、「男朋友」之類的單詞。戚葵想想,記起堂弟小蒙之前提
到請了大學的朋友來婚禮,想必就是這兩位。
他急著脫身,無論說什麼都笑嘻嘻地點頭稱是,上了對方的車就哄著男人們快走。
那兩人對視一眼,笑著依言照辦,見戚葵跑得一頭汗,順手遞過來瓶礦泉水。
戚葵估計這二人是想要跟他玩一夜情,他雖對他們沒什麼興致,但對方態度殷勤,也就喝了水,任由男人們將他帶到城
裡某間公寓。
然而下車就覺得不對勁,胸口悶得像被堵住,從胃裡開始發癢一直癢到腳趾尖,渾身軟綿綿地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暗道不好,知道是被這兩人算計,下了藥。
其實戚葵玩得多,對這些一夜情下藥之類的把戲一向防範得嚴嚴實實。但這次情況實在太特殊,對方裝成堂弟小蒙的朋
友,又是雷鳴的婚禮,加上他受了一晚的氣急著發洩,想不到竟陰溝裡翻船、著了道。
他也並不是沒嗑過藥。可他對多種藥物過敏,除了極少的幾種純天然助興劑以外,幾乎任何藥物都能要他的命。此刻渾
身發脹,眼睛裡滾燙,怎麼也止不住流淚,心下知道對方給了他極其猛烈的催情劑,已開始有過敏反應。
正掙扎著要跑,對方把他三兩下架起來塞進電梯,到了頂樓就拖出去開了門,將青年整個甩進去。
戚葵發起高熱,臉色潮紅,要喊叫卻只能發出咿咿唔唔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舌頭跟喉嚨也因過敏腫了起來。
房間裡一堆男人等著,看到戚葵就異口同聲用西班牙語邊罵邊笑。其中帶頭的是個大鬍子,上來就兩記耳光,齜牙笑著
把青年整個按在床上,將他雙手雙腳捆在床架上。
戚葵大驚失色,知道是碰上專門綁架年輕人拍GV的地下黑幫。
對方哪肯給他掙扎的機會,徑直襬開聚光燈與攝影機,把他剝光了就開始動作。
戚葵今年二十二歲,雖然身世尷尬,但六年前去世的母親也好,之後身邊那些男人也好,都將他捧在手心裡寵愛。這二
十二年來,從未有過任何一秒是像現在這樣,被人算計著按倒了肆意凌辱,毫無緣由,毫不憐惜。
他也從未屈居人下過,被藥物整治得神志昏沉,手腳痙攣著哮喘,連哀求都說不出來就被人用手狠狠擴張後穴。那種痛
苦令他渾身發麻,不住短暫昏迷又被弄醒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地對方停止動作,帶頭的大鬍子男人在跳著腳罵人,一群人不停打量戚葵容貌,拿著手機反覆對照
著查驗,看神色竟像是抓錯了人。
戚葵痛得厲害,仰臥在床上流淚,見對方竟然收拾東西擺出一副打道回府的樣子,更覺得自己這趟罪受得冤枉,忙掙扎
著要對方將自己放開。他身上成片地起了微小的血點,四肢顫抖,聲音撕裂,苦苦哀求的樣子像只受傷的野生動物。
那兩位將他帶回來的西班牙人上下打量他,面帶惻隱之色。等帶頭的人出去,過來架著半昏迷的青年出門上車。
車子開了一陣,那兩人似乎確定沒有人跟蹤,把戚葵從車後門推出去,看著笑了一會,竟揚長而去。
此時已近午夜。早春氣溫低得離奇,戚葵被扔在路邊,被冷風一吹總算有些清醒。他知道這麼耽擱下去必死無疑,拼盡
全力起身,打量四周才發現,自己竟又被那兩人帶回了婚儀所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