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手在頭髮上摸摸捏捏。不對呀,他頭髮什麼時候變成麻花了?猛然驚覺事情不對,抽過辮子拿到眼前端詳。
見他這副活見鬼的摸樣,許賽娣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
乍聽聞這悅耳熟悉的笑聲,無心一個猛子坐起來瞪著床邊之人。
“不好意思,我不是要扯痛你的,誰叫你翻身來著,你若不翻身也不會被扯痛。本來還想好好玩玩你的頭髮,現在你醒了,唉……”許賽娣聳聳肩,從他手裡抓過髮辮湊到鼻尖處嗅,嘆道:“味道好聞,很清晰。”
她的舉動活像個輕佻的公子哥兒,無心則有一種被人調戲的感覺。當下,抽回頭髮快速將辮在一起的銀絲疏通開弄散。
“姑娘,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家來幹什麼?!你是個姑娘家懂不懂?!”無心氣急敗壞地大吼。
“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情,你到底要裝作不認識我裝到何時?”許賽娣不慌不忙地凝視著他,翹起二郎腿。
面對她穩如泰山的氣勢,無心心頭一抽,別開視線:“姑娘,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要找的什麼情,我叫無心。”
“哦?無心是嗎?”許賽娣挑眉,口氣含笑又帶些反問。
無心,這名字起得好啊,無心之人。
“沒錯,我叫無心。所以不是姑娘要找的情。”
許賽娣邪惡地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籤住他的下巴扳向自己,輕佻道:“那好啊,我就不找什麼情了,我只要你,要你無心!”
無心眼底閃過錯愕,她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見他面露驚色,許賽娣以拇指指腹輕輕摩挲他的下嘴唇,目光鎖定柔軟紅潤的唇瓣。
無心頓感她的愛撫令自己輕顫,下意識想逃。
許賽娣哪肯給他機會,手上施力將他鉗制得死死的,挑眉笑道:“你有感覺了。”那微微的顫抖已傳達給她。
聞言,無心心臟漏跳一拍,沒等他做出其它的反應他的唇已然被封。
當唇與唇之間碰到一起時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稍多時就想將她推開。許賽娣似乎早就料到一般,沒等他做出來便一使力將他壓死在床上。
“你……”在他開口講話之際許賽娣的舌頭輕而易舉入侵成功,與之糾纏在一起。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從她掠奪性佔有慾超強的吻中無心在心底吶喊!不該是這樣!他苦苦躲了一年,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不要她的愛了,他要她離他遠遠的!他只會給她帶來麻煩和痛苦!這不是他要的!他要她活得快樂、過得幸福!
豁然將她推開,無心以手背摸唇,粗喘著啞聲道:“你——你好不知羞!”
許賽娣不怒反笑,意猶未盡地舔著唇:“我不覺得跟所愛之人接吻是一件羞恥的事。”
無心渾身一震,錯愕地瞪著她。
“沒辦法,我也是在你走後才發現自己愛上了你。”許賽娣摸著下巴,眸底掠過笑意。
“你到中原已有一年,我這次來是要帶你回‘聖女國’,大家都很想你。我要跟你正式拜堂成親,要你成為我的男人!”
這些話對於無心來說很震撼,做夢都沒想到她會對他說出這些話。她要與他成親,要讓他成為她的男人……這是他今生最大的夢想啊……
呵,那又如何?退一步來講,就算她真的愛上他,他又該拿什麼面目來面對她呢?他做了太多錯事,傷害她太多太多,殺了她的男人們折磨她,還不顧一切地強暴了她、強行使她受孕,他親手打掉了原本屬於殤、雲、風其中一個人的孩子,這些都是不可磨滅的事實!他曾用最殘酷的手法來使她痛不欲生,他有何面目再見她?!又有何面目再敢奢求她的憐愛?!他沒有臉!心已經丟了,他寧願從此作一個無心之人也不想再踏進感情這塊沼澤,那樣他只會越陷越深、越陷越不想離開。他的愛是那樣瘋狂,他怕,怕自己有一天又變成以前的模樣,到時候又會傷害無辜的人,又會讓人痛苦不快樂!何必呢……與其如此倒真不如不再涉及要來得好些。更何況他現在是眾多人窺探的物件,給她帶來的除了麻煩危險之外再無其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曾經造的孽現在終於反彈到了自己身上。呵……唇邊泛起一抹苦笑,自作孽不可活,也是該他遭報應的時候了……
許賽娣見他神色有異,那抹苦澀與自嘲令她看了相當刺眼。扳過他的臉沉聲道:“你在想什麼?”
“姑娘,請回吧,恕我不送。”無心直視她的眼睛,平淡地說著。
“若我說不呢。”陳述句,沒有疑問。
無心抿了抿唇,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伸直右手臂:“姑娘,請回。”
許賽娣挑高眉,扯唇道:“今晚我還就不走了,外面天這麼黑,我一個女人家孤身一人回去我心裡頭害怕。你床這麼大,多容我一個人又如何。”
無心為之氣結!該死的女人,還好意思說害怕?!如此月黑風高有本事摸來,現在要她回去還告訴他害怕,蒙豬吶!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要是傳出去必定會造成流言碎語。”他儘量讓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
“那好啊,我求之不得。那樣的話你就必定要對我負責,這豈不更好。”許賽娣現在就跟個波皮無賴沒差,以前是他纏她,現在二人對調,改她纏他,而且要纏一輩子!
“你——”無心險些氣吐血,指著她的手在顫抖。氣的。
“呵呵,火氣不要這麼大嘛。來來來,過來上床,咱睡覺。”許賽娣笑得既無賴又色情。
無心定在原地瞪,氣得半天說不出話。
見狀,許賽娣索性抽出腰間束帶快速混合內力纏上他的手腕在他愣神之際將他往床上一帶。
失去法力的無心同廢人沒兩樣,“噗通”一聲趴上床。
“不要再試圖掙扎,你現在只是普通人,你能耐我何?我為了你這一年裡可是煞費苦心,武功、內功、輕功、點穴我全都學了。這不,現在就派上用成了吧!”
“你——你——不可理喻!”怒了半天,無心只能吐出這句。隨即撐起身。
“我可告訴你,若不想被點穴就乖乖上床躺好,我不會對你亂來。”在他撐到一半時許賽娣的警告隨之而來。
呃……果然,無心聽言就不再動了,憤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