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十分自豪。
這時聖兵哥已經收拾好器械,脫了手套,拎著法醫勘查箱走到客廳。死者的丈夫抬起紅腫的眼睛看了一眼我們,又低下頭繼續哭泣。
“結束了?要不要通知殯儀館來拉人?”民警問道。
聖兵哥盯著死者的丈夫,冷冷地說了一句:“拉去殯儀館,我們要進一步解剖檢驗。”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愣住了。
“不是……猝死嗎?還需要解剖?”派出所民警也有些意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行!我不同意解剖!我不忍心讓她死了以後還被千刀萬剮!”死者丈夫突然暴跳如雷,把旁邊的孩子嚇了一跳。
“這個,家屬不同意的話,我們好像還不能解剖吧?”派出所民警把聖兵哥拉到一旁悄悄問,“有什麼問題嗎?要我們做家屬的工作嗎?”
“刑訴法有規定,我們懷疑是刑事案件,對於死因不明的屍體,我們公安機關有權決定是否解剖。”聖兵哥斬釘截鐵地說。
“那這男的怎麼辦?”民警追問道。
“先控制吧。”
我們轉身離去,背後還傳來死者丈夫的咆哮:“我看看誰敢解剖!我要告你們!”
去殯儀館的路上,我戰戰兢兢地問:“我說錯了?不是猝死?”
“當一個法醫,最忌諱的就是先入為主。”聖兵哥緩緩說道,“這會很大程度地影響我們的判斷。先入為主會矇住我們的眼睛。”
我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不管我對死者死因的判斷對不對,我承認自己確實先入為主了。沒有任何人敢說夫妻感情好就一定不會出現殺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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