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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大內高手。

損失只是一時。要斷定誰勝誰負,仍得看未來的收穫。

葉雲滅忽然小心地問:“相爺,您臉色有點蒼白,哪裡不舒服嗎?”

他問得謹慎小心,謙卑體貼,充滿了對權貴大官的諂媚。可惜,蔡京心情極度煩亂,不想向他送出親切的笑容,只冷冷道:“沒什麼。”

說完這三個字,他情不自禁嘆了口氣,心想發脾氣也沒意思。他動了動身子,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口令,心知車駕已近宮門,將從側門進去,繞開前殿直奔後宮。那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也是他即將藏身的所在。

此時,遠處再次馬蹄篤篤。有人跨乘府內的千里駒,策馬狂奔而來。

眾人均已知悉,這是監視京城亂象,前來給聖上、太師送信的人馬。他們頂好是別去問,別惹太師不快,以免事後倒黴。一爺扛著刀,皺著眉,回頭望了一眼,同樣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宮門之內,副統領舒無戲率領一隊精銳,急速奔出大門,迎上天子御駕。

蔡京唇角逸出一絲苦笑,打疊精神,一邊猜測來人是吳奮鬥還是餘厭倦,一邊做好準備,接受不可能再壞的最新情報。

於寡、於宿兄弟熟悉七絕神劍,因地位比不得他們七人,遂知情識趣,稍微退開,使來人接近馬車,能夠直接和蔡京說話。

蔡京不去理葉神油,柔和地嘆息一聲,聽車外蹄聲漸近,從容道:“又怎麼啦,說吧!”

他不想再折損自家人馬,打算聽完這樁訊息,便叫七絕神劍還活著的人悉數進宮,貼身保護他。這幾個高手,加上米蒼穹撥給他的,武功高強的內廷太監,也算是足夠了。

黑雲散盡,明月露頭,汴梁皇城身披銀紗,非常莊重安詳,比之白晝,多出了一點清淨意味。宮燈、火把、燭光交相輝映,照的車簾都變了顏色。蔡京隔著一層簾子,看不見車外景象,只能看到光線忽明忽暗,以此判斷車子走到哪裡。

剎那間,於宿突然咦了一聲,叫道:“你是……”

他想問你是誰,卻沒有機會問完,問到一半,忽地厲聲慘嘶,整個人從馬上飛起,頭前腳後,撞向前方的另外一輛車子。蔡京臉色遽變,只見葉雲滅長身而起,瞬間沒了平常的畏縮之態,手肘微沉,一拳重擊馬車車壁。

為防止刺客遠處投擲利器,破車傷人,蔡京平常坐的車轎裡,都夾著鐵板、蠶絲、棉絮。葉雲滅這一拳,看似沒什麼了不起,有氣無力,雷聲大雨點小,卻瞬間擊碎鐵板,從車裡穿出,狠狠打中了於寡後背。

於寡發出尖利的慘呼,一頭倒栽在地。不知何時,他竟被人按在車壁外面,給人家當了替死鬼。

葉雲滅的臉刷一下白了,白的簡直像一個鬼魂。他想打的人,當然不是於寡,而是乘馬趕來通報蔡京的騎士。可他聽音辨位,一拳擊出,卻失手錯殺於寡,發覺不對,想收回拳頭時,已經太晚了。

☆、第四百零二章

白光乍起。

不是漆黑如夜的刀光,而是雪一樣潔白的劍光。車內寒風大作,劍光耀眼生花,猶如一剎那崩塌的雪堆,沿著葉雲滅打出的洞口,湧入車廂當中。

劍刃上帶著血,於宿、於寡兄弟的血。血還沒冷,劍光裡妝點著血光。蔡京看見這道劍光時,忽覺雙眼刺痛,熱淚長流,如同目睹了天下第七的“千個太陽”,險些以為眼睛被光照瞎了。

可是,天下第七已經死去,死在黑衣人刀下。難道世間存在另一位用劍高手,和他一樣,用劍勢壓人,以劍光懾人,趁對手睜目如盲的時候,一劍刺死他們?

他想利用養氣功夫,維持冷靜自若的態度,卻因劍氣如針,不得不伸手護住眼睛,同時聽到葉雲滅連聲怒叱。拳腳帶起的勁風、劍鋒湧出的狂嘯不絕於耳,彷彿車廂裡下了一場暴風雨,而他正是風雨之中,連把油傘都沒拿的可憐行人。

馬車吱嘎作響,車壁寸寸碎裂,每隔一段距離,便遭拳風轟出一個大洞。到了最後,車頂受到從上而下的巨力衝擊,轟然掀起,整個兒翻了過來,咣的一聲砸在地上。

車中情景一覽無餘。無論遠近,人人都能看清當朝太師的處境。

葉雲滅衣著仍然光鮮,神情卻極為狼狽,像是突然喝醉了酒,弄不清天上地下,只求找到一條出路。車頂被兩人卷出的內勁衝開,他慌不擇路,不顧蔡京還在車子裡,從上方一躍而出,落在於宿屍身旁邊,兀自立足不定,搖搖晃晃地往後退去。

車畔原本掛著燈籠,此時由於車頂脫落,燈籠被頂棚砸在底下,使光線十分昏暗。舒無戲縱馬疾馳,狂奔來救,奔到一半時,一眼瞥見神油爺爺的右掌掌心,被人劃了兩道劍痕,鮮血淋漓,傷口深度足以傷及筋骨。

葉雲滅面色青中泛白,一時失去主心骨,不曉得應該奮勇上前,拯救自己的恩主蔡京,還是擇時而動,先讓舒無戲掌握局面,將麻煩轉給大內侍衛。

天下共有四大名劍,分別是天下第七、雷媚、溫晚和許天衣。許天衣被天下第七偷襲殺死,天下第七死於黑衣老人,雷媚不知所蹤,而溫晚遠在洛陽。

葉神油不用劍,平時亦只把驚濤書生當作宿敵。但他同樣很好奇,想知道四大名劍的水平高下,與自己相比又會如何。他投靠蔡京後,尤為注意文雪岸,一向對這個高瘦陰森的傢伙很有興趣。於是,蔡京想起千個太陽時,他也產生了差不多的感覺。

但他用出“失手拳”,拼盡全身功力,和敵人劍勢正面對壘,畢竟不同於蔡京的旁觀者角度。他立即就發覺,這種劍法不大像太陽,倒有點像洶湧澎湃的滔天海浪,撲向礁石林立的海岸,在石上撞的米分身碎骨,掀出無數飛沫浪花。

儘管他全力以赴,仍擋不住細小的水沫。劍風無處不在,彌散擴張,與空氣混為一體,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擋。他肌膚被風颳得隱隱作痛,雙拳一前一後,擊中空處,化拳為掌時,掌心倏地中了兩劍,令他大受打擊,並感到手掌既疼痛又麻癢,不由懷疑劍上有毒。

他自知不是對手,倉皇退開,舉起雙手,迅速檢查掌心傷口。幸好傷口血色殷紅,血流的速度也很快,沒有中毒跡象,似乎只是對方內力刺激筋骨,才會那麼疼。他鬆了口氣,再度抬頭,雙眼頓時瞪大,不可置信地瞪著馬車,想呵斥叫罵,罵聲卻停在口中。

激戰期間,馬車四壁去了三壁。最後一道車壁弱不禁風,瑟瑟發抖,好像隨時都會倒下。舒無戲策馬趕來,手裡已握著他名動天下的刀,另一隻手拉住馬匹韁繩,防止它們受驚逃走。但他的反應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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