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承認,誰也告不了他!周建成利用這些漏洞,已經拖欠了許多工人的工資。
最讓般若氣憤的是,周建成在建造房屋時,居然以次充好,不僅是材料全部都用次品貨,而且在建造某個多層老小區時,居然把最重要的鋼筋都省了!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了審查那關的!
看了這些畫面,般若神情冷淡,她看向眼前穿著定製西裝、繫著愛馬仕皮帶、穿著義大利手工皮鞋的周建成,沒有一點好臉色地說:“周老闆,你還是另找他人吧!我幫不了你這個忙!”
“什麼?”周建成陡然變了臉色。“大師可是嫌錢少?”
般若冷笑一聲,把手裡的支票扔在他的臉上,漠然道:“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兩百萬我般若還不放在眼裡!”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周建成問。
“你真想知道?”般若盯著他,周建成臉上黑氣繚繞,煞氣很重,從面相上看,這人的事業運就要走下坡路了,如果般若沒猜錯,也就這段時間,周建成的工程就會爆出問題。“那我告訴你!不是錢的問題!是人的問題!”她不會為這種無良的商人算命!更不會幫他改命讓他去禍害更多的人!
“人的問題?”周建成似乎被人狠狠打了個耳光,卻依舊強顏歡笑,“大師說笑了,可是還怪罪我們之前的無禮?”
“怪罪談不上,純粹是看不上你這樣的人!”
說完,般若轉身就走。
宿舍其他人一臉震驚,薄荷和顧兮兮是知道般若能耐的,可蘇想想和關曉玲不知道啊,兩人對視一眼,心道,般若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還有,剛才說那話也太酷了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兩百萬我般若還不放在眼裡!媽呀!說這話時的般若也太有氣勢了!
般若來到宿舍管理處,對宿管阿姨說:“阿姨,我們宿舍有兩個男人在,影響我們午休!”
“男人?什麼時候跑進去的?”阿姨氣炸了,“我都說一萬次了!不要把男人帶進女生宿舍!”說完,生氣地把周建成父子倆給轟了出來。
周建成一臉憤怒地站在女生宿舍門口,他看著般若走遠的背影,眼神變幻,陰沉暗淡,最後多了一絲狠厲之色!
呸!不過是個臭算命的,裝什麼清高!他就不信,這麼大一個市,除了這個般若,就沒有其他有能耐的人!想到這裡,周建成氣沖沖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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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般若給趙明遠打了個電話。
有些事情,她還是個學生,不方便插手也沒有這個背景插手介入,而趙明遠的家庭在本市小有名氣,家境富庶,讓他來處理,總能比她考慮得周到些。
她本怕給人家添麻煩,誰知趙明遠聽她說了事情經過,拍著大腿說:“哎呀!大師,你怎麼知道我正等著要周建成的黑料呢!”
“哦?”
“你有所不知,有一個朋友也是搞建築的,但奈何這周建成在本地影響頗大,並且這人手段陰狠下作,經常搞惡性競爭,普通的建築商人要想投標,價格都被周建成壓到最低,別人根本別想插手,可是,那麼低的價格怎麼可能把質量給搞上去?我這個朋友因此一直在找周建成的把柄。”
“這麼巧?”這事,般若當然不曾算到過。
“還真是這麼巧,你等著,這事我一定給你辦漂亮,而且不會把你給牽扯進去!”
這正是般若想要的,她不是怕惹麻煩上身,而是覺得以目前的學生身份,不適合牽扯進這樣的商業爭鬥裡。
掛了電話,般若如常地進了教室。
這幾天,名叫霍小北的中二青年依舊每天塞著耳機聽音樂,兩人雖然是同桌,但一句話也沒說過,般若對這種殺馬特青年很無語,她真的理解不了這人的審美觀,男人的頭髮不弄成這樣的恨天高能死啊!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相安無事,周倩芸也沒敢再找般若的麻煩,除了每天晚上故意晃動床鋪,讓般若睡不著以外,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週六早上,一中舉行開學摸底考試,一中的規矩是,好班的學生一旦兩次考試考出前一百名,就要調到普通班去,因為知道這一點,所有人都拼死奮鬥著。
般若不知道自己考得如何,事實上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前世看過的書中,那些人重生到從前就能變成學霸,事實上,她感覺如今的自己比很多同班同學差很多,尤其是那種學生的毅力,遠遠不如別人。
考完試,大家都回了家,般若沒有回去,她直接打車去了古董市場。
下午時間,古董市場人並不多,般若在附近的餐館吃了飯,而後就在周圍隨便轉轉。
和往常一樣,她先是逛了逛市場周圍的地攤,這裡的地攤大多出售一些仿品,或者現代工藝製成的瓷器,好東西不多,買回家做裝飾品倒是沒問題,可若是想要撿漏,那就難上加難了。
她左看右看,逛了好幾個攤子都沒遇到中意的東西,左晃右蕩,般若走到一座橋邊,見到一箇中年男人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在擺攤。
下午天熱,且又沒風,那中年男人似乎想要休息,便隨意把攤子底下鋪著的布,就這樣一扯,把那些東西全部拎在一邊,又鋪了個涼蓆,就著大陽傘,睡午覺。
“晨晨,爸爸睡個覺,你別亂跑。”
名叫晨晨的男孩點點頭,安靜地坐在一旁玩玩具車。
般若掃了眼他的攤子,和其他的一樣,都是些假貨,加上攤主的審美意識比較普通,賣的東西就連買回去做裝飾都顯得有些勉強。
她百無聊賴地掃了一眼,正要走,卻被攤子上一個金色的吊墜吸引了。
那吊墜看起來是黃金製成的,跟金店裡買到的金飾差別不大,只是顏色暗淡一些,並且造型奇特,像是那種人馬造型。
般若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墜子,她覺得很特別,一眼便喜歡上了,般若拿起吊墜,隨意看了眼。這東西做得實在是精緻,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金吊墜,可是這人馬造型,就連那馬背上的毛髮,都絲絲立起,看似是在狂奔的時候被風吹起,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到這匹馬的高大勇猛。
而那馬上拉弓的人,連肌肉的紋理都刻得清楚,那弓箭的箭尖更是鋒利無比,似乎輕易間就能傷人性命。
般若見狀,十分驚訝,這樣繁複的工藝,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