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肅殺。
邊疆水冥痕的戰營裡,水冥痕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站在他跟前的君肆梟和蕭珞影。這兩人是何來路,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闖進我水寒的軍帳?若是友方那可還好,若是敵方的話,那他水寒豈不是敗的命了?
看著冷然著臉的水冥痕,蕭珞影不知怎麼的就笑出了聲。水冥痕一個冷眼飛過去,就連聲音都似結了冰“你笑什麼?”
蕭珞影止住笑“我笑你明明是一個很活潑的性子卻偏偏要學著一副高冷的模樣,不累麼?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水冥痕?”明明就是一句很溫柔的話語,卻讓冷著臉的水冥痕瞬間就變了臉色。
“你……到底是何人?”到此時,水冥痕也不打算再瞞著了,畢竟再怎麼裝他都不可能變成他那般模樣。更何況那兩個人是如此的強,他也不敢動什麼歪心思。
君肆梟眉頭一挑,看向淺笑的蕭珞影‘厲害啊,一句話就試出來那人不是真的水冥痕。’蕭珞影回以淺笑,不做聲。他們現在已經知道真的水冥痕現在並不在營帳裡,接下來該如何就不是他這個軍師該操心的了。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地睡一覺,雖然嘴上不說自己累但是蕭珞影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子並不是真如表面上的那麼好,現在他迫切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儘快讓自己的身體復原過來。他要做與梟並肩作戰的雄鷹而不是僅僅站在他身後需要他時刻保護著的雛鳥。所以蕭珞影毫不扭捏的將自己的身子團進了君肆梟的懷裡“梟,困。你快點。”
給懷裡的蕭珞影調了調位置,看著已經睡著的蕭珞影君肆梟心底一陣嘆息。這段時間,真的是苦了珞影了。看來他得儘快讓這場戰爭結束了,想到這,君肆梟的眼光一沉,“水冥痕在哪兒?叫他出來見本王!”
乖乖隆的咚,本王?雖然想到這人來頭不小,沒想到居然還是個王爺啊!只是,他要到哪裡去找水冥痕嘛,他都已經消失很久了啊。‘水冥痕’無語問蒼天,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正思慮間,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麟王爺大駕遠臨,末將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來人……
“你就是那邊疆的第一戰將——水冥痕?”君肆梟看向來人,只一個字——冷。人們都說水是柔順溫和的,偏偏這水冥痕給人的感覺就一個字冷。就是冷,名副其實的冷。君肆梟甚至都認為他之所以會被認為是邊疆的第一戰將估計就是因為他冷的緣故。
水冥痕點了點頭“末將先前接到過皇上密報,上面說麟王爺近期會來到邊疆。只不過皇上說的是讓末將秘密斬殺麟王爺您呢,你說末將該如何呢?”
君肆梟自信一笑“你不會殺我!”
“哦,這是為何?難道說麟王爺您一直都是這麼盲目自大的嗎?”這倒是有趣了,水冥痕玩味的看著君肆梟,他在邊疆這麼多年,果然是跟京城脫離太久了嗎?
“你當然不會殺他。因為就算梟不來的話,你大概也是打算反了這個皇帝了吧。”一直在裝睡的蕭珞影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這兩人真是的,唧唧歪歪的做什麼,早點說完拉倒了,好嗎?
好聰明的人!水冥痕眼底閃過一絲讚賞“你是如何知道我要造反的?”
蕭珞影很不文雅的翻了個白眼,“廢話,你在邊疆待了這麼多年,從不曾回京。就算是個木頭也該感到寂寞了吧,更何況你還是個活生生的人?話說回來,促成你要造反的原因恐怕還是為了一個人吧!”
水冥痕默聲不語,良久,“這俗話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麟王爺,末將信你會給這個王朝注入新的氣息。”
君肆梟挑挑眉,“那是當然!”
那一夜,君肆梟和水冥痕秘密達成了一個協定,至於是什麼協定嘛,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總是會知道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