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香’那個‘玉’指的完全都是我啊慕言,你說你對女子的態度永遠都是憐惜溫柔,為什麼總是對我那麼兇巴巴的呢?”
凌慕言:“……”
他摺扇一翻勾起青年帝王的下巴——凌淵已經學會眼不見心為淨了,唇角帶著曖昧戲謔的笑意,風流翩翩地調笑道,“莫非阿珞一直都瞞著本公子,其實一直都是女兒身不成?”
凌淵已經在默默地安著自己因吃驚過度而掉下來的下巴了。
尉遲珞維持著下巴被微微抬起的姿勢,笑著輕輕撫上那隻拿著摺扇的瓷白修長的手,眸色溫柔地望進那雙似乎看誰都脈脈多情的黑眸之中,“如果慕言喜歡的話,便是將我當做女兒身也無妨。”
“你知道什麼樣的美人最美嗎?”凌慕言豔若桃李的臉上露出懶洋洋的笑意,那挑著鳳眸斜斜睨來的一眼,更顯風華絕代,“當屬容貌氣質都屬上上乘,尤其那些一眼望去便覺清冷若雪,如風拂玉樹雪裹瓊苞——這樣的氣質美人最為令人心神嚮往,愛慕不已。”
明顯被調戲了的青年帝王面色自若,眉梢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欣喜,沉聲喟嘆道,“原來慕言如此愛慕於我,實在讓我受寵若驚,恨不得將你立刻屬於我才好。”
凌慕言頓時沒了興致,收回手朝他翻了個白眼,卻依舊顯得清俊風雅,“我就是去愛慕你那渾身沒有一點女人味的表妹也不會愛慕你的,死心吧。”
凌淵都開始為自家主子心酸了,尉遲珞卻完全沒有沮喪之意,或許是已經被打擊慣了也說不定,“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慕言。”
他臉上的神情太過篤定,讓凌慕言都不由好奇起來,“為什麼?”
“我教出來的繼承人我還不清楚?”尉遲珞閒閒地道,“你若是接觸她一定會後悔當初沒有聽我的話的。”
凌慕言頓時很不服氣,輕哼道,“你又知道我一定會後悔了?那你就等著瞧,看我到底會不會後悔!”
他怒氣衝衝地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凌淵臨走前欲言又止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這樣放公子去真的沒關係嗎?萬一公子真的與主子您那表妹看對眼了怎麼辦/(tot)/~~
彷彿知道凌淵心中擔憂的尉遲珞表情自然地抿了一口茶,“毓卿的性子幾乎與我如出一轍,若是慕言真的對她起了好感我才應該欣喜,說明他其實是喜歡我的,只不過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年輕尊貴的帝王放下茶杯,垂眸微微一笑。至於毓卿……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不是麼?
那如果是您那表妹喜歡上公子了呢?
凌淵即使心中依舊有疑問,卻明智地沒有問出口,只是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禮,便隱了身形去追凌慕言了。
第125章 公子初戀(三)
“果然慕言沏的茶才是最好喝的啊。”
溫毓卿抿了一口茶,眯著眼搖頭晃腦地煞有介事道。
風姿斐然的紅衣公子斜倚在椅子上,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嗤笑一聲諷刺道,“讓你品茶那就是牛嚼牡丹。”
溫毓卿卻一點羞恥之意都沒有,放下茶杯坦然笑道,“對我來說茶就是解渴用的,既然有用就行了,管它文不文雅的。”
“當然——”她又話題一轉,笑眯眯道,“起碼我能品出來慕言你的茶是最好喝的啊,對不對?”
被刻意討好的凌慕言唇角不由微微勾起,淺笑著站了起來。那絳紅色的衣袍劃破氣流,金色絲線繡著的蓮花彷彿徐徐盛開。
“你還真不愧是那個混蛋的表妹,在語言上倒是如出一轍的會甜言蜜語。”
他似乎從來沒有發現過,自己在說起“那個混蛋”時,聲音總是張揚又倨傲,那雙流光溢彩的鳳眸也隱隱浮出笑意,看起來十分親暱。
溫毓卿微微垂下眸子,瀰漫在口中的茶香剎那間也似乎變得酸澀起來。怎麼辦,還真有點羨慕起來表哥來了呢……
為了她的這點不舒服,如果給表哥添點堵的話,相信他也肯定不會怪罪的吧?
俊美青年笑眯眯地握住瓷白的茶杯,在心裡這麼想道。
而此時正在御書房一臉冰冷抑鬱地看著奏章的青年帝王……突然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抬手阻止一臉擔心的宦官上前,他摸摸下巴暗自思忖,莫非是慕言想他了?
這麼一想,在一旁侍候著的宦官便驚恐地發現,他們冷酷殘忍的帝王居然柔和了神色,幽黑的眼眸流動著脈脈的柔情,還隱隱透著些許的……洋洋得意?
宦官:“……=口=”一定是他眨眼的方式不對!!!【驚恐臉】【驚恐臉】【驚恐臉】
……
於是,不久後凌慕言與溫毓卿兩人便迎來了此時本應在批改奏章的冷麵帝王一隻。
溫毓卿:“……”這麼偷懶真的好嗎,你的那些大臣們真的會哭的,真的會喲。
……嗯,其實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則是——
能不能不要又來打擾他們啊喂!
“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御書房嗎?”
倚在椅子上的少年公子一襲紅衣張揚豔麗,慵懶華貴如怒放牡丹,臉頰染上淡淡淺粉比之灼灼桃花更絢爛動人。他看著視線不甘心地圍著他們轉了一圈後才面無表情坐在自己身邊的尉遲珞,不由託著下巴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聽見你想我了。”尉遲珞微微勾唇,聲音柔和地認真回道。
凌慕言瞥了他一眼,突然幽涼地嘆了一口氣,言語悽悽,“有病不要強忍著知道嗎阿珞,覺得哪裡不對勁就要及時召太醫治療。”
青年帝王眨眨眼,不解又無辜地回視,竟意外地有種……乖巧的感覺?
“你看你都出現幻聽了,這還得了?”紅衣公子憂心忡忡地摸了摸他的狗頭【等一下】,這麼說著神情不由更加難過了。
尉遲珞:“……”
“噗哈哈哈哈慕言你哈哈哈哈好樣的!”溫毓卿頓時捧腹大笑起來,那動作誇張地似乎險些要滾到桌子底下去。
“我是得了病,但卻是一種太醫無法醫治的病啊。”年輕的帝王長長嘆了一口氣,幽深的黑眸中清晰地倒映著紅衣公子的身影,神色略顯憂愁地回道,“我患上的是相思病,除了那位讓我思念無法忘記的人之外,無人能治。”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