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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家暴暴出癮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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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東林當晚心情特別好。韓譽算是看出來了:“某些人,某些人,裝得倒是很像。”

顧東林呵呵,呵呵,忍不住要笑,連說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兩人互通聲氣,把他那蹩腳的日語改去——韓譽也算是個牛逼,這五十音圖還沒學全,說話已經帶上一股老土的鄉下腔,都不知道哪兒沾來的——就坐下來一起喝喝酒,看看以前開演唱會的錄影帶。韓譽興高采烈地握著拳頭說好緊張好緊張,顧東林摸著下巴打量這大帥哥,心想人前人後差這麼多也算是精分了,不知道被他那群粉絲知道心心念唸的愛豆實際上就是個缺根筋,這可如何是好。

韓譽在他眼裡就跟小孩子似的,說什麼話都讓他覺得很有趣,很可愛的,更何況那張臉啊那張臉,他很樂意跟他挨一塊逗逗嘴,又加之心情著實非常好啊,後來喝高了,就有點糊里糊塗人事不省。

結果就出事了。

韓譽是大忙人,事情多,可是他又貪玩又任性,經常要段榕看著才行。前天他是跟錄音棚裡的人大吵了一架偷跑出來的,這不,段榕一大清早下了飛機就兩眼通紅地殺過來,勢必要把他狠狠收拾一頓。

結果一開門一上樓,被窩裡還兩顆腦袋湊著,大怒,說你小子倒過得滋潤,啊?!還不起來去公司!

顧東林睡夢中被熟悉的聲音一陣咆哮,條件反射閉著眼睛爬起來:“大清早你吵什麼……”

說完,四圍突然一靜。他模模糊糊覺得好像不對,這還沒醒全,就被結結實實抽了一耳光,整個人一翻,趴在韓譽背上,老長一陣半個腦子都是漿糊,嗡嗡作響,連旁邊的動靜都聽不到。等神經集體活過來,顧東林就感覺右邊臉頰以可以感覺到的速度發腫,抹了一把,嘴角都是血。

一旁的韓譽睡夢裡被人揪了起來,因為要靠臉吃飯,又是Xiong-Di,打是沒挨著,但是待遇好不到哪裡去。他百口莫辯,看著表哥凶神惡煞的模樣嚇都嚇壞了,滿頭呆毛都軟伏了下來,被連推帶搡地推出門去,除了內褲什麼都不給的。門一關,抱著枕頭可憐巴巴地敲門:“冷靜!冷靜啊!段榕!殺人犯法!”

顧東林聽到門咔嚓一響就有不祥的預感,也顧不得疼,撐著床坐起來。段榕下手太重,他連眼睛都有點睜不開,這一下還沒起就被人重重地壓倒,腰上一重,顯是騎坐在身上。窗簾沒拉開,打著暖空調,房間裡又暗又悶,就聽到上頭傳來猛力解領帶的簌簌聲,伴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呼吸。

顧東林掙了一下,但是段榕下了死力,居然沒掙開。他這一掙,倒提醒了身上的人,隨後兩隻手就被拖著綁到床頭纏了好幾圈,絲質的領帶原本柔軟,這時候深深勒緊皮肉裡。他登時又想起那次的經歷,脊背發寒,冷靜過來,“段榕!你他媽清醒一點!我沒跟他上床!”

段榕冷笑,俯下身將臉埋進他的肩窩。顧東林就覺得原本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地方驀然噴上了炙熱的呼吸,然後細皮嫩肉處爆開強烈的痛感,弄得他登時哇哇大叫起來。聽到他叫,段榕咬得更起勁了,從脖頸一路咬到胸口,一邊咬一邊頗為□地□,顧東林只覺得他所經之處都是暖暖的溼意,想來是咬出了血。

“段榕!”顧東林顧不得體面,也作勢低頭要去咬他,“你他媽狂啊!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了!你再敢弄疼我試試!”

段榕順勢抬頭,顧東林就感到那柔軟溫暖的唇有力地堵了上來,連帶舌頭也乘他不備鑽進了口腔,在裡頭胡天胡地翻攪。兩人的鼻尖都涼涼的,呼吸卻立馬變得黏膩溼熱起來,從喉頭滾出來的鼻音壓抑在唇齒縫間,怎麼聽怎麼是濃濃的□意味。

“我說了我沒跟他上床!”顧東林突然拿肩膀頂開他,段榕停頓了一下,一偏頭又吻下去。這次無疑溫柔了許多,隨著整個人撒嬌般抱著他磨蹭,舌頭綿長地□起齒列,堵著不讓他說話。

顧東林又把他推開:“你發什麼瘋?”

段榕不悅地看了看他脫出的雙手,低頭把嘴唇壓上他脖頸上的傷口,然後用力一撮弄,弄得他渾身顫抖嘶聲連連。他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底下人的身上,喘著粗氣道:“……發什麼瘋?你跟他脫了衣服睡在一張床上你說我發什麼瘋?!”

顧東林只冷笑,往旁邊一歪,連推帶踢地從他身下爬起來,扶著牆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用一塊毛巾敷著右臉。

段榕站在窗邊,插著褲袋失神,也沒有回頭。顧東林開門就走,韓譽連忙穿著內褲奔過來攔在他跟前,然後流露出“哥們,你真慘”的眼神。

“我沒跟他上床,我跟你不一樣。”顧東林手肘上搭著外套,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不過我總會跟別人上床,我還會跟別人過一輩子。我以為你早該有這覺悟,段先生。”

他說完就下了樓,沒有看到段榕的背影幾不可見地微微一抖。

段榕打得狠,害得他臉腫了好幾天,上課都懶得去,全外包給了幾個同系的老師。系主任簡直要掐死他了,但看到他這摸樣,就覺得已經用不著自己動手,已有人收拾這不聽話的小妖精。系主任順道高貴冷豔地告訴他,研討會的名單上有他的名字,讓他好好準備準備。聽這口氣似乎是有什麼非常龜毛的事情要發生。

就這樣在宿舍裡龜縮了三天,每天叫外賣,足不出戶悶得生出個鳥來,等到第四天中午就下樓打算去買碗麵吃。剛出門口,就看到段榕倚著輛純黑的勞斯萊斯等在外面。

顧東林一邊活動關節,一邊看手機,來電顯示一個都沒有,在五步外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段榕立起了風衣領子,站直了身,神情卻很冷淡。

顧東林隨即插著口袋轉身就走,走了幾步路,聽到背後叫道:“喂。”

顧東林轉過身。

段榕沉默了一會兒,拋了管軟膏給他。顧東林冷笑,收在口袋裡,心想整一個狂,以後誰跟你。

段榕直直盯著他,“你以後離韓譽遠一點,他家門口有狗仔隊,上次差點又……”

顧東林微微歪了一下頭,“是麼?就這事麼?”

段榕冷冷道,你還想有什麼事。頓了頓又說,我不知道你纏著他做什麼,他年紀小,玩兒不過你,我想你如果是要錢,也犯不著找他,直接來找我就是,你要多少我給多少,行了吧。下次再讓我撞見你追著他不放,我絕對不會跟你客氣。說完,拉開車門就要走。

顧東林面上波瀾不驚,內裡卻笑得要死,心想你就這麼想招惹我,行啊,這時候佯怒著走到他車前,抬腿一踢車門:“出來。”

段榕權當不知,伸手就去轉車鑰匙。

顧東林又是狠狠一腳,口氣倒是愈發平靜:“快滾出來。”

段榕話放得狠,膽量卻終究不大,被他冷冷一喝,在裡頭坐穩了十秒鐘,覺得面子把住了,遂老老實實開了車門跨出來,皺著濃眉很不耐煩地瞪著他,搞得自己很無辜。

“我沒想纏著他。”顧東林平靜地看著他的臉,伸手搭在他的車頂,斜斜靠著,一派你家男神就是如此狂霸天下,“我知道你現在看我難看,覺得我這人老在你面前晃,晃得你心煩,今天你來,也正好,我們做個了斷。”

說著自顧自把手機掏出來,當著他的面刪掉了電話,“我這人不記號,以後絕不會給你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簡訊。我也不是你們那個圈子裡的,井水不犯河水,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想遇到的機率也很小了。真的不巧街上遇到,也不用打招呼,就當沒認識過,我發誓必定避著你走——你覺得我欠你了,我也只有把那10%的股份和一千萬還你,別的,我力不從心。”

說到這裡段榕分明憤怒,伸手要掏煙,被他兩指一夾扔在地上,踩進雪地裡擰了擰。段榕來勁了,低頭說你管我,你管我,顧東林笑了笑,“最後一次了,段榕。以後你抽菸酗酒哪怕吸毒,我都不會吭一個字。你愛跟誰跟誰,不要說三天換一個,一天換三個都與我無關。一樣的,我要安安穩穩跟誰過日子,我要全心全意護著誰,我要跟誰西窗潑茶舉案齊眉池上聽雷階前觀雨,我要為誰病為誰死趴在誰的棺材上哭墳,你也都不要插手。再沒有君未成名我未嫁,怎麼樣,這樣的結果,段先生您滿意了麼?”

顧東林一邊說一邊往他身上湊,這時候離他的嘴唇就只有一寸遠,兩個人呼吸牽纏著,彼此都聞到熟悉的味道,連大腦都有點昏昏沉沉地麻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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