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落，夜色靜好。

好與不好，冷暖自知。

“小離…跟我走吧……”

蘇離愣了半響，笑容裡多了幾份無奈，“又胡說。”

而那人似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這麼決定，語氣也十分鄭重，“我說真的！小時候我答應過你帶你踏遍萬里河山…如今是時候了”

“不做你的大將軍了？”

“不做了。”

“也不要你的道義信仰……不要你的玄武軍了？”

“我只要你！”

蘇離輕笑，有君這一句此生再無遺憾……

“真是十足的傻哥哥，你明知我不可能跟你走……”

“……”

沒聽到那人迴應，蘇離卻有一些話不得不說，此番話也就隔著萬水千山才能說得出口，

“我無數次的設想當初若凌雲峰時跟著你一起跳崖會不會是另一番局面……”奈何，時光無法倒流，“我手中染過多少人的血，我自己都不記得，其中還有玄武軍的將士……這樣的我罪孽深重，即便跟你走也無法心安……”

“我這一生磨難重重，也做過許多錯事……想來，只有愛你是我做過最好的事……”

所以，人生盡頭，你只要記得我的好便可。

語落，也不等那人迴應，蘇離運氣將掌中銅鈴震碎，徹底的斷了與那頭的聯絡。

此刻，下起了夜雨，這雨生於天，死於地，中間的過程就是他的一生。

***

佛非是我，憑何渡我。

天未助我，憑何問我。

何謂正邪，何為善惡？

江湖可怕，比那江湖更可怕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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