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緋瞳正對上北冥決的銀眸，北冥決猛地一驚，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一看，那人兒的雙眸已恢復到子夜般清澈黑眸。

凌亦封看到那雙流火般的緋瞳時，亦是一驚，手指覆上他的手腕為他把脈。

氣息平穩，只是隱約感覺到體內原本存在的兩股力量之外，還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漸漸甦醒。

“決哥哥……”蘇離紅唇微啟，也不太明白為何他們要用如此奇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頭還疼嗎？”在床邊坐下，北冥決握著他另一隻手，果真是冰涼。心疼的捂著掌心不放。

“不疼了……”蘇離撐起身望著窗外似要尋找什麼，被北冥決按回床榻。望著他問道，“……村長爺爺呢……”

北冥決雖面不改色，寵溺掛在眼梢，心裡卻是咯噔了一下。莫非他記起來了……道，

“已經走了。”

見他垂眸不語，那一雙清眸鑲滿了失落，北冥決將他額畔的髮絲繞直耳後，柔聲低語，“不然，我把他找回來。”

蘇離詫異的看著北冥決，自己什麼都還沒說，他就已經洞悉他的心。如此以來，倒是顯得他不夠坦白。有些懊惱，覆上那隻大手，紅唇輕啟，“決哥哥，我，我好像……想起來了……”

***

“決哥哥，我想起來了……村長爺爺……救過我…”

北冥決靜靜聽著不敢多言，生怕擾了緩緩唸叨的人兒。

“……我一個人顛沛流離的時候是村長爺爺收留了我，給我飯吃……後來，小李子他們開始說我是怪物，爺爺的臉上就失去了笑容…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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