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換個衣服都這麼久？快出來吃吧，都要涼了。”

“好。”念祐關上門，沒讓莫森看見他擺在床頭的行李。

飯桌上，念祐一直低頭安靜地喝著粥，他其實沒有什麼胃口，可又不想辜負莫森的一片好意。氣氛有些太安靜，念祐話本來就不多，面對莫森，他更加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有些話，終究還是要說的。念祐放下勺子，看著莫森吃得有滋有味，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出接下來要說的話。

“莫森……”

“嗯？怎麼了？”

“你以後，不要來我這兒，也不要……給我買早餐了。”終究還是說了出來，莫森彷彿完全沒預料到，夾包子的手一抖，包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為什麼？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挺煩的？”莫森眼裡透著失落，念祐避開他的眼神，看著桌面。

“不是的，莫森，我沒有討厭你，也沒有煩你，只是，今天我就要搬走了，以後這裡都不會有人住，所以我才叫你不要來了。”他本來是不想說的，可又覺得不想被誤解。

“什麼？你要搬走？搬去哪裡？為什麼要搬？”莫森有些激動，竟然不自覺地就抓住了念祐的手。念祐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他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不……不好意思，我剛剛太……”

“沒事。莫森，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和給予我的幫助，但我能對你說的，真的只有謝謝。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莫森對自己的感情，念祐一直都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他才一直迴避，不想他越陷越深。他一顆心都給了祈言，如果不是遇見祈言，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愛上誰，所以，他不想莫森失望，也不想莫森一味地為他付出，而他卻不可能給他半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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