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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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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扯他。

“別動。”雲鶴頓下動作。

“這……”秦時的臉嚴肅起來,明白了前面的不對勁,“這裡怎麼還有個倉庫?冝奉膽子好大!這麼大的倉庫不怕皇帝查到?”不過,這處很偏僻,且外頭看起來很普通,又沒有兵士把守,倒是不會引人注意。

“不,”雲鶴隱蔽在灌木叢裡,探出一點檢視,“皇帝八成是知曉的。”他看到冝佷也一瘸一拐地下馬車,而後面出來的正是冝奉。真是低估了冝奉的臉皮了!冝奉光明正大從宮門口接了冝佷過來,若說皇帝不知道,他都替羅那捏把汗。

“動作很快,衣裳都換過了。”秦時道。

雲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關注的地方為何總是那麼清奇?即使知道,也可以不說出來的!他潛行幾步,發現這處地方外頭無人把守,裡頭卻是高手很多,實在不好再靠近。

“要多調些人來探探嗎?”秦時問。

“不。”雲鶴看著那處,“先從冝府摸摸情況,小心打草驚蛇了。”他想著待會兒去冝府轉一圈,卻是看到冝佷從內袋裡掏出一個什麼物什,一個趔趄間,物什掉到地上,他艱難地俯身去撿,捏在手裡。冝佷狀態那麼差,還跟著冝奉出來,那肯定是因為辦這等事肯定需要他們兩個都在。電光火石裡,他突然明白,坐上太倉令的人為何都是與冝奉有關的。即使有什麼不對付,譬如上一任太倉令,消失得那般悄無聲息。

冝奉和冝佷在門口站了沒一會兒,十幾輛馬車便從另一處駛來。馬車碾地的聲響明顯沉悶了許多,應該是載了重物的緣故。

“這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東西分開儲存?”秦時不明白了。

“應該不是。”雲鶴現下也說不好。冝奉和冝佷在那處交了什麼東西,大門便打開了,身後的十幾輛馬車也隨之進去。

雲鶴和秦時換了高一些的位置,向院中看去。高牆之內燈火通明,僕從們一趟一趟地搬運著馬車裡的袋子。

“這麼多糧食……”秦時一笑,“主子那兒正缺糧呢!不若我去找一幫人來劫了去?”

雲鶴白了他一眼:“忘記方才我說的了?”

秦時一攤手:“待你查探完,人家糧都要賣了。”

“欲速則不達。”雲鶴道,“找人來看著這兒的情況倒是可行的,看米糧流向哪處。”

“好。”秦時點頭。

一個時辰之後,空馬車一輛輛從裡頭出來。最後,冝奉和冝佷也出來了,上了馬車便走,那方向應當是回府。

“我去冝府一趟,你盯著?”雲鶴道。

秦時點頭。

雲鶴在夜色裡奔襲,很快便到冝府。他轉到西北角,悄悄潛入。冝佷的小院就在西北角,這兒冷清,且暗處沒什麼高手。院子西側耳房裡住著冝佷的小廝常故,很寡言很沒存在感的一個人。雲鶴以前就注意到這個人了,還特意做了這人的麵皮。

耳房裡亮著燭火,雲鶴微微啟開窗,彈了一子正中常故後頸,在他倒下之後躍進接住。雲鶴將常故藏到床下,以防萬一,還綁住了他的身子,用布團塞進他嘴裡。他拿出麵皮貼上臉,又稍稍塗抹了一番。正要出去,外頭便有人來喊他。

雲鶴學著常故的樣子,垂著臉出去,腳步也重了許多。

“磨磨蹭蹭這麼久,該不是又睡下了罷?”常往不耐煩道。

雲鶴依舊是垂著臉,默不作聲。

常往也是習以為常:“少爺馬上就要回了,趕緊的。”說著,還斜踹了“常故”一腳。

雲鶴不動聲色地往後緩衝一下,再受下那一腳,力道也便減去大半。

兩人趕到冝府門口等了一會兒,馬車才到。冝奉先下來,與後面的冝佷一同進了門。他一看候在旁邊的常往,常往便接了眼色立馬奔過去:“少爺,奴才背您。”

冝佷在冝府裡頭便不裝樣子了,立馬癱到在常往背上。雲鶴杵在一邊,依舊是默不作聲,只不過伸手扶了冝佷一把。

冝奉也沒回自己院子,而是跟著冝佷去他的院子。這讓雲鶴很是好奇,不過,他還是那麼垂著頭,腳步放重跟著。

回到院子,常往指使著“常故”去取水來給冝佷沐浴,見他今日比較呆,還罵了幾句。倒是冝佷,對“常故”這副模樣沒有任何意見,還不耐煩地對常往道:“你出去給爺叫點吃的進來。”

“是,少爺!”常往應道,出去之前還不忘讓常故好生伺候。

冝佷似是很累,眼睛都眯著,抬手便要搭去雲鶴的手上。雲鶴立馬察覺到,手一讓繞過,拿了棉帕給冝佷擦洗。

冝佷睜開眼看了看手下的落空,又閉眼一笑:“阿故,你氣我。”

雲鶴心裡一跳,總覺得這常故跟冝佷有什麼不對勁。

“不是我想這樣的。”冝佷將手背搭到眼上,邊笑邊無聲地流淚。

雲鶴手上一頓,隨後拿瓢子舀水給他澆下。冝佷身上滿是淤痕,新新舊舊,大大小小,甚至有些觸目驚心。想起那位皇帝,雲鶴不禁在心裡搖了搖頭。這冝佷才過二十,便要伺候那老得可以當爹的皇帝,還如此蠻狠,當真是可憐。

常往進來的時候,見“常故”還在給冝佷澆水,便罵他:“少爺睡著都不知道,當真是木!著涼了你可當得這罪?”

“常往!”冝佷移開手,勉力睜眼。

“少爺,冝老爺還等著呢。”常往立馬放輕了聲音,一面取了乾布巾給他擦拭。

冝佷緩緩起身,披了衣裳便走出去,與方才流淚的樣子判若兩人。

雲鶴默默在抬水去倒,心裡卻是詫異常往的來頭,能在冝佷面前這樣,八成是冝奉派過來的。剛倒完水,他便被常往按在門口候著。常故本身是沒有武的,隔開一道門,裡頭聲音只消放輕是什麼都聽不到的,而云鶴不一樣,他站在門口依舊能將裡頭的話語聽得一清二楚。這麼一聽,倒是真讓他聽得一些有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秦時估計你們肯定也不會記得,又是男妻清溪裡的路人甲,悍支羅那京都域首

☆、第6章

“我已帶你走過兩趟,下次再有轉糧,你帶著我的手令,一人自去。記得,宵禁之後憑太倉令令牌出去,別讓人注意到。”冝奉見冝佷連連點頭,又道,“今日抽出的米糧,你記得從內帳上轉出。”

一陣噼裡啪啦的撥珠聲,隨後冝佷道:“今日抽出的數量遠遠超出了我們徵收時的預留的數量,皇上抽得越來越多了,再這麼下去,下回收稅,我們得增加孝敬糧了。”他清楚,再這麼增加,農人留下的可就一半都不到了。

雲鶴垂著眼眸,細細聽去。原來此事本就是太倉令的事情,冝奉陪同是出於不放心。那如果要神不知鬼不覺劫走糧食,必是要有太倉令這張臉和他身上的令牌,還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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