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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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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得很的事,非要大動干戈麼?”

唐玄翊笑道:“侄兒不知道叔父在想什麼,生怕有人後來居上,只得先下手為強了。叔父既然明白,不如今日做個決斷吧。”

霹靂堂長老唐洵道:“慢著,玄翊,你將公孫先生和你父親送去了何處?”

唐玄翊道:“父親優柔寡斷,婦人之仁,我給他用了點迷藥,讓老人家先睡了。至於公孫先生……他是唐青崖的恩師,防止通風報信,自是單獨關押。料理完門內事務……叔父,侄兒若說不想等,你又如何呢?”

“你欺人太甚!為何不說此時趕盡殺絕?!”唐洵厲聲道。

他們若非一時不察,在上個月的家宴中了毒,又怎麼至於毫無還手之力,被這狼子野心的人牢牢地抓在手心。

一個月了,唐玄翊步步緊逼,卻又始終留著餘地。他放在外面的眼線追蹤唐青崖不得,方才爬回蜀中,告知那人出現在成都府。

他想了個辦法,讓唐白羽自以為是地把訊息遞給了唐青崖——照那個人的性子,怎麼會丟下這些人自己遠走高飛。

只需要守株待兔而已。

唐玄翊玩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道:“叔父,侄兒給足了您考慮的時間,這都一個月了,您要還沒認清局勢,可別怪侄兒翻臉不認人。您腿腳不好,這麼多年也該休息了。大家都沾親帶故的,非要鬧得流血漂櫓,也並非我的本意。”

唐從恕緩慢道:“腿腳不好?你也知道當年為了護你受的傷!玄翊,你即刻收手,把各位的毒解了,我不怪你。”

“不怪我?!唐從恕,你看看現在是誰在把控一切!”

他這話精準無誤地踩中了唐玄翊的尾巴似的,幾乎讓他一蹦三尺高。原本端正的五官瞬間因暴怒而扭曲,此前那無所謂的態度也剎那扭轉:

“門主我不在乎,可是……為什麼?我是嫡系大弟子,你卻有意栽培唐青崖?我做得不夠好?鎖魂堂這些年壯大,門中井然有序,是我一手促成!唐門太懦弱?還是你記仇,始終覺得當年是我爹貽誤時機,害死了楊夫人?不過一碗藥,你記恨至今?……唐青崖離開鎖魂堂,他又憑什麼?我不如他?唐門門主向來能者任之,為何到你這裡,一門心思就要給自己親兒子?!有你這樣徇私的麼!”

唐從恕道:“夫人病重,藥石罔顧,這件事我並未怪過從茂,也不曾想過你會因此記恨。一門心思給青崖?……怕是你想多了吧。”

唐玄翊笑了,如同夜梟喈喈,令人膽寒:“唐從恕——叔父,我爹忍得了,我忍不下去。況且本該是我的。”

這話讓在座幾位長老都皺了眉,紅竹驀地抓緊了唐白羽的衣服,那人朝她點點頭,做口型道:“別怕。”

唐從恕又道:“門主固然選賢舉能,你們這一輩高手不計其數,撇開阿青,論武功,翎兮在你之上,論人心,白羽未必輸給你,論心計智謀,紅竹年歲雖小,假以時日也當勝任——唐玄翊,你自以為第一,可師弟師妹哪裡比你差了?”

他一字一句,無不壓在唐玄翊痛腳之上。

唐玄翊有野心有能力,武功一流,人緣不差,故而越發覺得自己能當此大任。他多年隱忍,在唐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居鎖魂堂堂主,座下精英殺手無數,又間接地籠絡了攻玉、霹靂二堂,自覺風頭無兩,舍他無誰。

哪知唐從恕年歲漸大,在繼任者問題上從不表態,越發偏心唐青崖。又是送他遊歷四海,又是讓他鍛鍊,再平常不過的父子間談話,在唐玄翊看來都成了心病。

他不敢對父親說,唐從茂對唐從恕敬愛有加,只得獨自壓抑。時間久了,心病變成心結,解不開只得宣洩出來了。

唐玄翊被徹底激怒,他一拍桌案,大喝道:“廢話少說,我要你今日就把門主之位交出來!否則別想活著出議事堂!”

他走下臺階,氣勢洶洶地堵在了紅竹面前,攤手道:“給我!”

紅竹滿臉是淚,只搖頭,越發往後退了幾步,卻無力反抗。他們一干人皆是中了毒,唐玄翊扣著解藥一點一點地喂。

唐玄翊等不得,一把將她抓到自己面前,揪著紅竹的領子幾乎把她提離了地面,兇狠道:“小師妹,大師兄何曾虧待過你——聽話,交出來。”

紅竹臉漲成赤色,幾乎喘不過氣,淚水漣漣地靜默不語,手攢成拳。

唐玄翊突然放開了她,冷笑道:“你以為不給,我就搜不出了?來人,速速遣人去追影堂,給我翻個遍,找出七夜奈何!”

這話一出,議事堂四下氣氛陡然凝重,唐白羽不可置信地看向紅竹,她捂著喉嚨咳嗽,在唐玄翊面前幾乎縮成了一團。

然而就是這一團看著不懂事的小女孩子,竟然讓江湖上消失多年的秘藥重現了。

門外罡風大作,議事堂沒能關攏的門驀然被破開,一個黑衣人連滾帶爬地進來,往唐玄翊面前一跪,慌張道:“堂主!堂主,少……唐青崖回來了!”

唐玄翊一皺眉,似乎沒想到這人真敢回來,道:“慌什麼,就怕他不回來。現在人在何方,有人盯著麼?”

黑衣弟子道:“剛進入三合鎮,副堂主遣人來報,那邊親自帶了十幾個人盯著。他孤身一人,折騰不出什麼大風浪……”

唐玄翊長眉一挑,顯得萬分刻薄:“哦,我這堂弟實在很有膽識,單槍匹馬地回來要人。恐怕還不清楚門內局勢,真是有情有義——倒顯得我不仁不孝了。走吧,這邊著人好生看管,其餘的隨我去將你們少主拿下。”

此言一出,唐白羽連忙抓住紅竹的肩膀將她拖回自己看護的範圍。那邊唐玄翊熟視無睹,大約認定了他們不足為懼,領人離開。

便是在馬蹄達達遠去不久,唐白羽驀然對上了角落裡一雙漆黑的眼,他朝那方向點了點頭,同時不著痕跡地挪動位置,手中掐了一把毒針。

留下看守他們的鎖魂堂弟子雖是高階,但到底曾是同門,見唐白羽的動作,忍不住好心提醒道:“白羽師兄,你這又是何苦——”

大道理未說出口,他身後一人驟然躥出,手中銀光一閃而過,頃刻間變故陡生,那弟子來不及報警,立刻感覺後頸一疼,連哼聲都沒發出便上了路。其餘人發現變動,剛要圍過去,唐白羽手中扣著的毒針天女散花般發出,一時間阻擋了攻勢。

只見人群中那人一把短刀,迅速料理了全部看守。

她一捋長髮,彷彿從未被那毒|藥影響,仍舊一副慘淡的女鬼樣,面色蒼白如紙,唇卻紅得不正常,輕輕地咳嗽兩聲,細聲細氣道:

“門主,眼下逆徒不肖,不如先退守黑竹林,再作打算……”

唐白羽在一旁挨個送服解藥,道:“此前一個月青崖回來時就覺出不對,瞞住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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